的路上。今天他们帮了我很大忙呢,所以为了感谢他们,请他们来家里吃晚饭。妈妈你不会介意的吧?”可可特撒娇地往妈妈身上蹭了蹭。绝口不提今天在港口遇险的事。
妇人爱怜地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怎么会,既然人家帮了你,感谢是理所当然的。”目光温柔地投向门口站立的三人“快请进来吧。我是可可特的妈妈西露。”
三人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带上门走进屋子。不露声色地打量了一下整个屋子。
真的不是什么富裕的家庭啊。
小屋客厅只有十几平方米,除了正中央十分旧的木制的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和一个壁炉,几乎就没有什么家具,感觉空空荡荡的。而且他们惊讶地发现西露是坐在轮椅上的,看起来是下肢瘫痪。
三个人无声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恍然间明白了什么,都默不做声,但是没有人脸上写着同情或悲悯。他们知道这里并没有人需要这种软弱的情感。
冰璃的目光看似随意地瞥向西露的身后。刚才她确实是藏了什么东西
心却猛地抽痛了。
她看见西露小心藏在背后的一方洁白手帕隐约露出的一角上,赫然有鲜红的血迹。然而
正常的血液应该是暗红色才对。
西露仿佛没有察觉冰璃的视线,笑着对可可特说:“不是要招待客人吗?”
“啊,对哦!”可可特敲敲自己的头,抱起桌上的食材就往厨房走。冰璃也快步跟上“我来帮忙啊。”
可可特显然是常年锻炼出来的好手艺,虽然人也不比灶台高多少,刀工和厨艺一点不输给冰璃。做的菜色简单清淡,尤其是蔬菜汤似乎是她的拿手菜,味道比冰璃做的还好吃。
冰璃夸赞了她几句,她得意地昂起头“那当然,可不要小看可可特-希尔达哦!大人做的事,我一样做得来,而且会做得很好。
真的是个倔强又坚强的女孩。
所以我那么喜欢她,感觉和自己好象。
冰璃看着可可特忙碌的身影,不自禁勾起了唇角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
晚饭的氛围很好,按照可可特的说法是,排除伊漠的话简直就温暖得像是一家人在吃饭。
伊漠有些无奈,不过是偶尔开个玩笑捉弄她一下,这小家伙怎么这么记仇?
而且饭后以后还让他帮忙洗碗。
“为什么偏偏让我帮忙?县也很闲的。”某人无辜抗议。
“让你体验生活啊!看你那双又白又长的手也不像是做过家事的样子,给你这个机会体验一下生活的琐碎辛劳,不感谢我就算了,乖乖来帮忙啦!”无视抗议,自说自话的某人。
于是厨房里不时爆发出斗嘴的声音。
冰璃和县坐在客厅陪西露聊着天。
看着不时轻咳的西露,确定可可特应该听不到他们蹈话,冰璃压低了声音由于地问道:“西露阿姨,可可特她的爸爸呢?”
西露正拿起水杯想要喝水,听到冰璃的问题,不禁怔忡地抖了抖握着水杯的手,温热的水险些撒了出来。
略微尴尬的一阵沉默后,西露叹了口气,放下水杯,眼中有难掩的悲伤“可可特的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是禁咒法师,为了打败一个很强的对手,妄图在短期内尽快提升法力而贸然修习高级禁咒后,很早就因耗尽了生命力而死。”
冰璃垂下眼睑“对不起”
西露反而笑着安慰她“没什么。我看得出可可特很喜欢你,这么多年来,她还从来没带过客人回家来。其实”
西露欲言又止,她拉过冰璃的手握在手心。冰璃不自觉抖了抖,啊,那双手竟这样瘦,枯瘦如柴。
西露的语调异常轻柔“可可特并不知道她父亲是怎么死的,我骗她说是病死的,所以也请不要告诉她这件事。”
冰璃咬着唇点点头。
“可可特是个很懂事的孩子,”西露脸上散发出光彩,对于自己的女儿很是骄傲,但语气又隐隐透着歉疚“从小就很坚强,也倔强。我身体不好,以前发生了一件意外,只能终身坐在轮椅上。我们这个村子也不富裕,不可能长期靠别人对我们的救济过活。可可特从小就学会了家事,在果园帮忙挣生活费糊口,为了买我的药还瞒着我在港口打工,为了尽量让我吃有营养的东西,她总是想尽办法省钱厚着脸皮跟商贩讨价还价,买面包店前天卖不出去剩下的最便宜的面包。每次想到这些,我我都觉得对不起她,做妈妈的反而要依靠女儿赚钱养家。”
西露声音哽咽,冰凉的泪珠滚落在冰璃的手上。冰璃轻轻抬手为她拭泪,柔声道:“阿姨,您怎么哭了呢?被可可特看到了她会难过的。”
西露急忙擦干眼泪,挤出笑容“是啊是啊,我不能哭。”
县在一旁默不做声地凝望着冰璃,吃惊地发现,冰璃没有血色的微微的唇瓣和手指。
冰璃,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去?
他真的很想知道。可是如果她不愿主动说出来,自己是不会问的。因为冰璃也从未问过关于他的过去。
他们都是一样的。
小心翼翼地固守着不愿提及的痛。
为什么丫头总觉得不来吼两声收藏率就上不去啊--
各位哥哥姐姐要支持我哦,给我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