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娘娘,你这是在做什么?”,紫熙堂冷下脸来怒视着台上方之人,本就让人畏惧三分的脸此时更加恐怕了,额头上青筋渐渐暴露,眼神没有一点偏差直射向容轻舞。猛的向后面退了一步,容轻舞不敢去与紫熙堂对视,在婢女的搀扶下,她勉强挺直了身板,然后视线一点点上移看向紫熙堂。就在容轻舞颤抖的张口想要答话时,丞相和容将军向这边走来了,随之就是风驰杰楼文昊等人。原本还恐慌不已的容轻舞经过婢女的提示后,看着向这边走来的人,顿时是士气大振。深吸了一口气,容轻舞又变回了趾高气昂的模样,挑衅的看向紫熙堂。“我在做我该做的事啊。怎么,王爷现在又怜香惜玉了?不是她硬缠上你的吗?这么紧张干吗”,容轻舞说着和身边的婢女对视了一眼,然后就是一阵嘲笑的声音。“和那件事没有关系,她现在的身份是嫌疑犯,但是你竟然敢动用私刑,难不成是因为什么事想要杀人灭口?”。
“呵呵,八王爷,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容妃娘娘身居后宫,怎么会像你说的那样”,丞相说着下了台阶向仙潭居正门走来。“诗...”,看到那个身影后,婉芙刚想喊出声来,却被楼文昊和明子默拦住了。看到楼文昊使出的眼色,楼婉芙安静下来。现在诗馨是裕丰的贡女,她们是互不相识的,眼下在这些老狐狸的面前,不能显露出她们之间的关系。“丞相,您的意思是说我错了吗?那现在就你看到眼前的情况,你认为是怎么回事?”,没有回头,紫熙堂依旧盯着容轻舞,像是要将她看穿一般。鼻子轻轻皱起,容轻舞的火气有些上来了,这个紫熙堂怎么如此针对她。“老臣等给娘娘请安”,走到前面后,丞相同容将军一起给容轻舞行礼道。“丞相将军请起”,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后容轻舞装腔作势继续说道“一顶头衔压在头上,爹爹见女儿要行礼,我真是有够不孝的”。“容妃娘娘不要因此拘谨,这是不可缺少的礼仪,在这么多人面前,您大可敞开胸怀接受,且不可让裕丰使团笑话了”。紫熙堂嗤笑一下,看着这对父女演着戏,他们在挑他没有给容轻舞请安,说他不懂礼节。将手中的折扇打开,轻轻摇摆着,和他玩这套算是找错人了,别说是他们了,就连皇上太后他都是这样对待的。
容轻舞看着紫熙堂的动作,差点没气昏,本来想让他低头行礼,挫挫他那坚硬的锐气,没想到他竟然这样。结果现在他倒像是个没事人似的,弄得她顿时没有了台阶下。如此公然藐视她,恐怕刚刚她给裕丰等人留下的强势印象彻底被摧毁了。丞相咳了一下打破僵局,看了一下四周的人和物问道“请容老臣问一句,这发生什么事了?”。
她虽然身体虚弱,不过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到了,也听懂了。可是这一刻就算是容轻舞往她身上加任何罪行,她都不想再参与了。一个人影向她和雨泽这边走来,萧雨泽抬起头看到来人时吓了一跳,不过瞬即又变了回来。冷湘寒此时同她一样,头发散乱,脸上清晰地印着五个手指印,嘴巴已经高高肿起,身上的衣服也是皱皱巴巴的。蹲下身子,他轻轻将那只已经青紫的手抬起来,仔细看着。因为长时间的血液不流通,这只手就像是死去了一样,冰凉且没有反应。手腕上更是出现一道黑紫色的绳痕,狰狞骇人,血肉模糊的让人看了都觉得疼,何况是出现在一个意识清晰的人身上。从雨泽的怀中抬起头,她的眼睛已经有些红肿,看到冷湘寒后,她知道他想要用元气救她。可是这次她这只就差筋没断的废手,得花他多少元气啊?对着冷湘寒她摇了摇头,不管他的心中所想究竟是什么,但是他们的关系始终是对立了,她不想欠他任何人情。
楼文昊等人始终站在远处,不能上前一步。一大早他们就想进宫看望诗馨,不过却听说她已经被关回了仙潭居。进入后宫就很困难了,想要进到这个紧闭之所更是不容易了,就算是风驰杰也不行。无奈之下,几个人想要去见皇上,就在前往静心殿的路上他们碰到了紫熙堂。因为萧雨泽和紫熙堂关系甚好,恰巧紫熙堂也正要赶往仙潭居,于是几个人就一起过来了。不想的是,就在快要到目的地时,遇见了丞相和容将军。楼家和容家因多年前的一些琐事,之间有了一些交情,于是紫熙堂和萧雨泽先行进入了,楼文昊则是和容将军简单说了一些客气话。担忧的望着那个受尽折磨,疲惫不堪的女子,此时就连风驰杰这颗顽石都有些动容,不禁怀疑起那日自己的一番作为是否真错了。慢慢向后面退去,趁着众人不注意之时,风驰杰快速离开向着静心殿赶去。
“将那个女人给我拉过来”,容轻舞指着她大声吩咐道。萧雨泽听完将手臂锁紧,一脸决然表明着不会将她交出去。“容妃娘娘,她现在已经起不来身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找人给她医治一下,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对大家讲明,难不成你真想看到她的尸体不成?”,将扇子合上,紫熙堂的怒气再次上升,如果在这样纠缠下去,今日他们双方恐怕要撕破脸了。“王爷此言差矣。不将当事人拉过来对证一下,单凭娘娘的口述,恐怕到时会被有心人抓了把柄,说娘娘心机不正”。“是啊,还是将当事人请过来吧,来人,将她带过来”,既丞相后,容将军赶忙下着命令。“慢着,人都已经昏迷了,要她怎么对证?如果娘娘怕别人说三道四,那就等她醒来后再说也不迟。她毕竟是裕丰的人,不管做过什么事,怎么处置她都轮不上大家在此指手画脚的,上面还有皇上呢。这样对待裕丰的人,难道大家想要裕丰挑理,引起战争不成?”。这时图次贝看到紫熙堂提示的目光,随后连忙上前说道“娘娘,眼下我虽是一个罪臣,但我依旧是裕丰的人,看到同伴受这样的苦,自知她是罪有因得,但是却不能坐视不理。在此,图次贝斗胆向娘娘求情,今日可否先饶过她”。
容轻舞听完,脸上露出了难色,皱着眉头求助的看向下方的丞相和容将军。将手背过身去悄悄朝容轻舞摆了一个手势,容将军的脸色立即变狠,随后看向了紫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