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颠簸,差点让豆浆撒了出去,两个人一下子惊醒,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要是把这命根子弄撒了,今天肯定会被娘胖揍一顿。
两个人只拎了一桶豆浆,下了牛车,找人多的地方摆摊,还没走到地方,牛老大的手就酸了,“媳妇,帮我拎一下。”
老大媳妇虽然心有不满,并没有说什么,瞥了一眼,接过他手中的桶,跟在后面一歪一歪地走着,牛老大则是甩开膀子,健步如飞,“媳妇快一点。”
路人对牛老大无不侧目,“哎~看那人,让媳妇拎那么重的东西。”
“自己一个人在前面走得潇洒,没看他媳妇快拎不动了嘛。”
“那种活儿不是应该男人干嘛,当这种人的媳妇真是倒了大霉。”
牛老大本来没觉得这是什么事情,在牛家村根本不会有人这样说,不过这是在镇上,那些人说话声音不大,而且用手挡住嘴巴,吐字却是异常清晰,直往耳朵里钻,牛老大的脸刷地一下红了,赶忙放慢脚步,接过桶,耳朵才算清净。
老大媳妇嘴角勾起,走在身后,没有让他发现,镇上就是比村子里强,要是能天天来就好了,在家里不是老太太就是牛老大对自己吆五喝六,干得活儿稍微不满意,就得挨两顿训,尤其是老太太,根本见不得自己闲下来,每天像个陀螺似的,来了镇上心情都舒畅了。
找了个人稍微多一点的地方,放下豆浆,开始摆摊。
这算是有名的吃食,酒楼的豆浆已经涨价,很多人不愿意多花钱,恰好来了个便宜的,干脆尝一尝,没有豆腐豆花,就也没摆桌子,客人端起碗喝完就走。
一些之前喝过老三家豆浆的人,都觉得这味道太淡,还是更愿意去吃贵一些的。
有些人没吃过老三家的豆浆,也不愿意去花那么多钱尝试,就在这便宜的小摊喝上一口,跟别人谈天说地的时候也能提上一嘴,自己吃过当下时兴的吃食。
因为镇上卖豆浆的只有两家,有不少客人都会问两家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牛老大想着都分了家,不能算是一家人了,但是老大媳妇反应过味,“我们就是一家人,都是牛家村的,”指了指身旁弯腰盛豆浆的自家汉子,“这是给酒楼供货那人的哥哥。”
之前没喝过的路人自然觉得是一样的东西,不过是酒楼卖得贵,小摊上卖得便宜。
跟风来喝的人不算少,老大媳妇收钱收得眉开眼笑,自从嫁给牛老大手里很久没有摸过这么多钱了。
牛老大对于媳妇好生佩服,用一句话能让生意好起来,赚得比昨天多多了,拿回去娘肯定开心。
刘掌柜听到食客说东街那边多了一家卖豆浆的,心下了然应该就是妮儿口说得大伯二伯,有些好奇,便过去看了看,花钱买了一碗,味道跟水几乎没有区别,完全不能跟酒楼卖得比,不足为惧。
老太太依然没有放弃,等到天大亮,又在家里捣鼓起豆腐,孩子们有了昨天的经验,根本不想在家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