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王午剑伸出左手为她擦拭泪水,道:“也吧!我答应你,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召唤精魂。”
“嗖!”
一道劲风吹来,场内的空气似乎随之而涌动。
“嘭!”王午剑一挥戟将飞来的箭挡偏,右手震得微微发麻,料想这一箭也是那黑衣射出来的,扭头一看,黑衣正盯着自己,两只空洞的眼睛放射出两道星光,犹如深穴里的猛兽将要冲出来。
为什么还要*迫一对笼中鸳鸯?
或许这是他们最后一刻的缠绵!
亦或许今日之后就不再相识!
这一箭穿破了王午剑阻挡愤怒的堡垒,便是司空子娴也激起无限恨意!
一道道黑色的雾气仿佛雨后春笋般从戟身上穿透出来,逐渐凝聚在一起,形成一层厚厚地气模罩在天桥图表面,增添几分恐怖的气息。
王午剑面无表情地盯着百步外的神箭堂诸人,不久前自己差点死在他们箭下,而今因为他们挡道,致使自己前后受敌,不仅回不到现代,就是抵达玄池山也要费些劲,越想越是气愤,雄镯也似乎感知到主人的愤怒,金光穿透衣袖染黄了半只胳膊。
但是这一切细节也许只有旁边的司空子娴感触最大,在雄镯的召唤下,雌镯也变得不老实,金光一闪一闪地冲破细沙,覆盖在雪白的衣衫上,令司空子娴多了几分高雅华贵之色。
“三主人,该怎么办?”黑衣旁边一人问道,那人的的衣服与其他人的略有不同,胸前有一朵六瓣的桃花,其他人有四瓣更多的是三瓣。
“还嫌老二丢人丢的不够吗?”黑衣白了他一眼,暗暗喝道。
那人知趣地俯首退到一边。
泰晤鬼冷笑一声,道:“不知道三当家的还有什么高招呢?总不能让我一个一百多岁的老头儿也陪你们一起晒吧!”
黑衣微怒,但瞬间又改色说道:“泰晤先生稍安勿躁,依晚辈之间,此二人得罪了不少名门大派的人,这次有人匿名通知天下各门各派,又散布留言,想必一些仇家很快就会赶过来,我们只是挡住他们,至于其他的我们还是等等,让别人来处理吧!”
“嘿嘿!不愧是神箭堂二号人物啊!”泰晤鬼笑道“论心机论修为你都和那娘们儿有的一拼呐!”
“呵呵,泰晤先生过奖了。”黑衣眼神里露出几分喜色,但恭敬地说道:“二号人物更是不敢当,论修为和智谋我都比不上大姐,老二也远在我之上,只是不小心被这两个小辈偷袭重伤,废了一身修为,唉!”
“哼哼!眼前正是你黑衣扬名立功的好机会吗?杀了他们,便是为笑面邪神报仇,恐怕他的部下也会归于你的旗下,再加上夺到雌雄镯和天桥图这两件法宝,整个神箭堂除了还有谁能与你相提并论?”
黑衣淡淡一笑,没有言语。
“到时候还请黑衣堂主看在我年纪一把的份上,多给些钱财让我回家养老才是啊!”泰晤鬼狡黠地笑道。
黑衣眼睛里直射出两道白光,似恨似得意,微微侧过头对众人道:“今天一定要为二哥报一镯之仇!”
身后的二十余人立刻义愤填膺,纷纷突生恨意,握弓的手爆起青筋,只要一声令下手中的箭便能离弦而出,想必这批人也都是过去一直追随笑面邪神的。
片刻间,以王午剑和司空子娴为中心,前有神箭堂阻挡,左右两侧各有五十余人在‘围观’,只有身后返回城内的路是空的,因为谁也不想正面对在神箭堂的箭雨方向。
“你还不动手?”泰晤鬼懒洋洋地问道,对于他来说今天能有什么结果并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借机重振威名“在等,恐怕也是一群乌合之众!到时候更加慌乱,坐失良机,传到那娘们儿耳朵里,恐怕你不好交代呀!”
黑衣严重闪过一丝忧虑,心里也有些担心,掌门大姐已经好几年闭关不出,修为恐怕远胜从前,这次她亲自交待要杀了王午剑二人,名为报仇实际上是为了两件法宝,如果今天战败也就罢了,如果不小心被跑了,罪过可就大了,弄不好会被大姐以此为名除掉自己。
但黑衣很快镇静下来,长舒一口气道:“有劳泰晤先生再等片刻,若是多来一些江湖英雄观战,到时候您也可以大显身手,一来展示贵派的龟甲神功天下无敌,二来我神箭堂也可以占点光。”
泰晤鬼淡淡一笑,不再说话,马匹已经听了百八十年,黑衣的吹捧他当然不会放在心上,只是隐居三十年重出江湖,而且碰到了这么多江湖后辈,心里的傲气油然而生,沉睡几十年的战意被逐渐点燃,浑身的血液仿佛开始沸腾,双目吐露出些许兴奋。
“吼吼”
“呼呼”
各种异兽的吼叫声伴着剧烈的风声,打破了这一方天地的寂静,所有人都惊奇不已,纷纷把视线放在声音传来的方向,都像看看到底是何门何派能以这么大的排场出阵。
“碰碰”
一阵异兽遁地的声音过后,一伙儿人落在了王午剑的身后,与神箭堂遥遥相对。
王午剑和司空子娴同时一震,身后这一伙儿人竟然是白剑派的。
当首一人坐下神兽墨麒麟,身着皓首白衣,手中拎着盘古剑,真是尚德真人,神剑散发出的圣光笼罩着整个身体,余光大有盖过阳光的意思,地面仿佛被下了霜一般,但一脸杀气,全然没有宗师之态。
右边一个枣红碧眼兽上坐着怒气冲冲地白烨,左边一骑三角兽上驮着笑吟吟的血道人。
身后整整齐齐落下十二只异兽,形态不一,大小各异,找牙舞爪不可一世,每只坐骑上都有两名身着青衣的弟子,按照白剑派的门规身着白衣说明修为已经超过了修精的境界,这二十四名弟子跳下坐骑,分两排呈雁字形站在尚德真人两侧,个个手握利剑,阳光闪闪,好不威武!
这次彻底挡住了王午剑和司空子娴的逃路,左右各有三山五岳的豪杰在虎视眈眈,前面神箭堂箭雨待发,直想把两人万箭穿心;后面白剑派个个怒气冲冲,恨不得将两人碎尸万段。
泰晤鬼眉头微皱,道:“难道你等的就是他们这帮人?”
“哼哼!不错!”黑衣有些得意地笑道。
“想不到这个他还活着!嘿嘿,真是冤家路窄,记得几十年前,我一人对他们爷俩,不过那时候他还是的毛小子。”泰晤鬼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仿佛自己怎么也是个江湖中的泰斗级人物。
“想必他们一定败在您的手里吧!”黑衣愈加恭敬,但是在他心里可不这么想,一会儿找个空当连你也一起除了,免得调心提胆。
“哼!那是自然,不过那时候我便觉得他资质过人,久后必成大器,只是我想不来他怎么也被雌雄镯打的半个月下不了床?”泰晤鬼的言语中有些疑惑但也不乏讥讽。
“依晚辈之见,雌雄镯的威力,天下间恐怕也只有您的龟甲神功能够与之一战,不过可惜呀!贵派天鬼兄弟英年早逝,要不然不出十年必然会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俊才啊!”黑衣添油加醋地奉承道。
“小子,这次老夫定要把你碎尸万段!”尚德真人瞠目大喝,盘古剑散发出的圣光瞬息变化成幽光,坐下神骑墨麒麟都因之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