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勤突然回身,身子俯低,手中门闩疾刺而出,卟卟两声闷响,刺中沈乙和吴小三的右边小腹!
小腹和肋骨可不一样,刺中肋骨巨痛是当然的,可刺中小腹就不是光痛……那么简单了!
沈乙和吴小三一起中招,疼得他俩眼珠子一起往外凸出,又一起把腰弯了下来,再一起叫了出来:“我地个娘啊……”还没等叫完,砰砰两声响,二人的脑袋又再挨砸,谁让他俩弯腰了,脑袋凑过来,不砸他俩砸谁的!
李勤喝道:“混帐东西,不许叫娘,还不快快跪下磕头!”
沈乙和吴小三特别听话,就如同在牢里吴小三脑袋上挨了一下子门闩那样,两个人齐刷刷地以头抢地尔,动作整齐划一,就如同事先排练好的一样。沈乙先中的招,吴小三后中的,可能是因为有了经验的关系吧,吴小三倒地的速度却更快,姿势纯熟,就听砰地一声大响,两人同时脑袋撞地,竟无先后之别!
院子里轰地一下子,围观群众无不大笑,看普通人挨打,没什么趣味,可看着两个出了名的恶汉被暴扁,却是让人赏心悦目,兴趣盎然!
李勤在他俩的跟前蹲下,笑道:“服没?不服起来再打,我今天就多花点儿时间,把你俩打到服为止!”
沈乙和吴小三被砸得晕头转向,可两人却同时叫道:“不服……先不打了!”
吴小三道:“我饿得不小心跌倒,先去你家吃饭,等吃饱了再和你打!”他说不服,可这句话就是服软了,他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个年轻人必是练过武的,出招极快,并非只会蛮斗,他根本对付不了。所以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去年轻人家混顿饭吃,打不过没关系,吃也吃穷了他家,就当报仇了。
沈乙哼哼唧唧地却说不出话来,他脑袋疼,眼睛疼,肚子疼,肋骨疼,小腹疼,屁股疼,膝盖磕到地上还疼,全身上下就没一个好地方,现在是想打也打不动了,更加不想挨打!
李勤站起身来,笑道:“这还差不多,那就跟我走吧!”把门闩扔给那个牢头,在轰天价儿的叫好声中,大步出了院子。
离了县衙,骑上黑马,李勤对许小泥道:“你在后面看着他俩,这两人都是劣胚货,别让他俩当逃兵。”
沈乙和吴小三大怒,叫道:“骂谁是劣胚货呢,爷爷当犯人都不逃,还能当逃兵么!”
李勤点头道:“不逃就好!”骑马出城。
许小泥却把那根门闩给要了来,拿在手中比比划划,叫道:“走,快走!”惹得沈乙和吴小三对他怒目而视,如果不是李勤在前面,他俩非把许小泥按地上狠削一顿不可,以解心头之气!
消息传得飞快,李勤尚未出城,无数百姓便都跑了过来,跟在他们的后面看热闹,不少小孩子还拍手大笑,取笑沈乙和吴小三两个人的外表。
两人回头瞪眼,吓得家长赶紧把自家孩子领回,捂住嘴不许他们惹祸。别看这两个家伙被李勤揍得五迷三道,可他俩要是揍别人,别人也会被揍得五迷三道的。
一路返回,不多时便到了扶角村。还没等进村,就见村口有一个人小跑着过来,到了马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叫道:“什长在上,属下乌蛋子见礼!”
李勤低头一看,竟是那个乌蛋子,他奇道:“在衙门里时,我没看到你啊,怎么会知道成了我的属下?快快起来,你我自己弟兄,不必多礼。”
乌蛋子顺从地站了起来,道:“回什长的话,属下有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凑的毛病,县衙人多,我便去了,见了什长的威风之后,便向人打听,喜闻成了什长的部下,满心欢喜,便即赶了来,迎接什长!”
李勤笑了笑,道:“你爱往人多的地方凑?哦,那我没看到你从道上过来啊,怎么后得消息,却反跑到了我的前头?”
听他问话,后面的吴小三撇了撇嘴,而沈乙却道:“这不是乌蛋子吗,看他的德行就不是好人,怎么会走大道,肯定是绕过来的!”大家都是做没本钱买卖的,当然认得,只不过平常没什么来往罢了。
乌蛋子没答理两人,对李勤道:“回什长的话,属下还有个毛病就是喜欢绕小道,加上天生跑得快,所以这才到了什长的前头。”
李勤点点头,他知道这乌蛋子是干嘛的出身,便也没再多问,摆手道:“跟在后面,我们一起进村。”
乌蛋子答应一声,虽然是个惯偷,可却努力表现出一副知书达礼,有礼貌的样子,很自觉地向队后走去,边走边道:“你俩的德性好,都是大好人。吴大好人威风,沈大好人也威风,威风得脑袋上面肿大包!”走到许小泥的身边,却堆上笑脸,道:“给许小哥见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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