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的身体在我怀里渐渐冰冷,仿佛天际落下的红霞过后,浮起成千的暗夜阴影,一直笼罩着我,他的头依在我膝上,我一直坐着坐着,听风起云动的声音,四周出奇的静。我可以做什么?我保护不了自己的臣民,保护不了任何一个人,细数过往,殁亡的人不计其数,凭我又谈什么复国大计?想起日间之事,父亲之死,东佐心口那道血,小北僵硬的身体,我搂着他的手突然无由的抽搐。
我低低的喊了声:“父亲,父亲,你怎么可以走?留下湘蝴一个人,怎么可以?”胸口绞痛拧紧,重重压了心脏无法伸展身体,噬着心头血,我在夜风中蜷曲着,无法抬头。“东佐。”我默默念叨着东佐的名字。“东佐,为什么杀父亲的会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引我杀你。”幽幽的夜,我突然好冷,日间东佐靠近我时的眼神无比清晰的映在脑海,他深邃的眼底我看不穿,我感受到他掌上的温度,匕首插入他身体的时候,他的手刚好握着我手,我着不能镇静,东佐用力助我拨了出来“东佐,你一心求死是吗?”我嚅喏着嘀咕着,不知给谁听,抵挡不住来袭的寒流,我的心脏收缩再收缩,仿若窒息。
“湘蝴无能,如何担当复国大任?”我问自己,有何德何能?蝴蝶国经历这么多事情里,我做过什么?我什么也做不了,阻止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蝴蝶国走过灭亡,如今又能怎样?现在的蝴蝶国一片狼藉,我依旧束手无策看身边的亲人一个一个失去,我究竟有什么用?“我有什么用?谁来告诉我?我有什么用?”胸腔突然爆发出强烈的抗议“为什么是我?谁能告诉我?我是一个没用的人,为什么你们要我完成这个任务,我做不了,做不到,为什么是我啊?为什么?”我的声音穿过浅浅的云层,穿过无风奠空,最终环绕在身边,没有人回答我。
我颓废极了“究竟是谁要我做这样的事?如此重大的事?他们怎么可以将这样重的任务交给我?我根本做不了。”我心里的埋怨该怨谁?怨蝴蝶国王?王后?还是埋怨龙耿?埋怨父亲?谁是一手将我的命运推入轮回的幕后之手?“真的是命运吗?注定要我来完成吗?你们来告诉我,告诉我真相?王后,你不是早早等了我吗?你告诉我?长老?要不你告诉我?你不是未卜先知吗?还有你,父亲,就你吧父亲,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们要选一个无能的我?”我狂燥的声音无法掩饰内心的空荡,偌大一个蝴蝶国没有人。
舍身石,这枚石里包含着我两个至爱的人的生命,通体鲜红,似乎用热血的温度提醒我它存在的生命,贴着脸,依稀感到脉搏跌动,是父亲的慈爱,东佐帝惜,我轻轻捧出这枚神石,它迎合着夜风的抚摸,夜气的滋润,感应我心底的躁动,渐渐平息情绪。红石脱离我的掌心飘起来,像一朵红艳至极的昙花,开在夜里,吸取天地精华“你要上哪儿去?”我竟感受到父亲的东佐的气息,是他们在我身边的气息,我不由自主的对它说话,就像是对亲人说话一样亲切。
蝴蝶国有的是神奇现象,玄石飞翔蕴藏着能量,舍身石腾空不知有什么?我呆呆的跟着它走,不管它带我到哪里都不怕,我期待它停止的瞬间有奇迹出现,痴痴的随着一路东来。
它竟带我来到蝴蝶禁地?这里几时起了新坟?一夜之间的事啊,我急忙凑近,看清了字,也跌坐在碑前,是父亲的名字,紧紧挨着父亲碑帖的一侧,土壤犹新,是谁起的新坟?父亲不过才刚刚殁亡,没来得及大礼安放就入土?父亲的龛盒应该供奉在里面的?有谁能自由进ru?我找不到任何一个影子,是谁做的这事?我问自己,没有人能有理由做这事,为父亲起坟的究竟是谁?红石不止,它停留片刻再行起飞。
“红石?”我叫了一声,跟着它转个弯,冢门开启,石轻落,我收入怀中。第二次进ru这个摆放历代王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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