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百里霏霏全然忘了昨日的种种不快,心情愉悦的哼着歌走进办公室。
唔,她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百里霏霏搔了搔头,翻着皮包,没有呀,锁钥、钱包,该带的都带了,不该带的也带了,她翻到一包不知何时放进去的卫生棉。
放下皮包,她坐在椅子上瞪着桌面上的电话。
好像是和那个恶霸男有关想起来了,她突地拍了桌面一下。
似在回应般的,电话适时的嘟嘟响起。
是哪个不识相的,一大早就打电话找她?不会是他吧!她蹙起不悦的眉,拿起话筒,没好气的“喂!”了声。
话筒的一端响起一声轻笑随即消逝。
“你忘了我昨日交代的事。”龙炎星抑下心头的笑意,冷声说。
“没忘。是你忘了,我昨天并没答应。”百里霏霏对着话筒做鬼脸。
“那不重要。”他不想再和她争论,轻淡的否决。
“是不重要,反正我又不上去。”谁理他。
“限你三分钟上来。”他下通牒。
哟,听他的口气好像她不上去,他就会下来抓她一样。
“我偏不。”她挑衅的以轻佻的口吻回道。
龙炎星沉默了会,坚定的说:“你会的。”
耳里传来的嘟嘟声响,百里霏霏慢半拍的瞪着手中的话筒。
什么玩意儿,竟然挂她电话!她忿忿的甩挂上话筒,心里直咒着“高高在上”的他。
呃,他不会真的如她所想的,直接下楼捉人吧?
会?不会?哎,管他会不会,先走人再说!她抓起皮包不再犹豫的冲向电梯。
完了!百里霏霏头皮发麻的看着从电梯转身而出的人。
他是搭火箭来的啊,怎来得这么快?她咽下不安的口水,下意识的往后退。
龙炎星带着嘲弄的笑,缓步走向她。
“看来,是我多此一举。”小滑头,若非他有先见之明下楼来拎人,这下定让她给逃得无影无踪。
望着他讪笑的脸庞,百里霏霏明了他话中的反讽。
“没人请你下来。”害她“落跑”无望。
他扬眉好邪一笑“请。”他做了个手势。
瞪着他,她思索逃命对策。
半晌,百里霏霏揉着额“我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你找别人吧!”她心慌的闪过他的身,朝电梯迈入。
龙炎星跟进,并快速的按下自己所要的按键。
“我要下去!”她恼怒的扯着他覆盖在按键上的手。
又来了,她就不能合作点,乖乖的随他上楼吗?
龙炎星拧眉,握住她不安分的手“别像头小母狮,逢人就伸出你那伤不了人的小爪子。”
母狮?他该死的竟称温柔可人的她母狮,他要为他的话负责,承担他应得的后果。
挣开他的掌握,百里霏霏怒斥道:“我是母狮,你就是头不讲理又野蛮的公牛。”话毕,她对他又捶又打又踢。
龙炎星对她的形容词不予置评,倒是她的小毕子和小脚弄得他挺不舒服的。他旋转身子,由后抱制住她。
“还不承认自己是小母狮。”他以先天的优异条件,轻松的将她抵在电梯墙上。
他庞大的身躯覆住娇小的她,百里霏霏为两人此刻的姿势红了脸。
他未免贴得太近了吧,她实在很不想去在意,但偏偏他的阳刚由后抵住她,教她想不去注意都难。
藉由镜子的反射,他清楚的看到她的窘态和想法。
“只要你安分,我就放手。”他邪恶的将身体再压住她,使两人之间毫无空隙。
被他这么压着能不答应吗?她赧然的点头。
料不到她会如此爽快的答应,龙炎星微愕了下,才依依难舍的离身。
他一离开,百里霏霏马上跳离的躲到他斜对的角边,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戒备的看着他。
“我不会吃人。”他对她的防备皱眉。
对,但你会压人,而她倒楣的被他压了两次。脑中不期然的浮现儿童不宜的画面,她摇头,甩去引人遐思的幻想,真是见鬼了,什么不好想,偏去想到和他
龙炎星谛视着她快速变化的神情及醉人的酡红。
“如果你想,我不介意。”他坏坏的糗她,她那点小心思很难逃过他的法眼。
“什么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这人有“电眼”啊?百里霏霏嗔怒的装傻。
他失笑的摇头,拉住急欲退缩的小手,走出电梯,经过秘书面前时,他吩咐道:“陈秘书,麻烦送两杯咖啡过来。”
陈秘书见两人拉扯的模样,想笑又不敢笑的抽搐着嘴角点头。
进入会客室,百里霏霏老实不客气的大力甩开他的手,方才要不是见有人在,她早挣开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她实在想不透,她不过那夜“不小心”的坐在他身上,她犯得着为此来缠她吗?
“我不想一再重复说过的话。”他安适的坐进舒服牛皮椅里。
“我也不想一再的说出拒绝的话。”她叉腰睨着他。
“那就别拒绝。”她烦不烦,老在这话题上转,龙炎星暗忖。
“不可能。”要她这些日子陪着他,那她不如一头撞死,还来得爽快些。
“坐下。”他指着他对面的椅子。
百里霏霏顺从的坐下,倒不是听话,而是脚酸。
“为了方便,你必须搬来和我住。”他开门见山的说。
“和你同居?!”她瞠眼惊呼。她就不能形容是同住一屋檐下吗?
龙炎星白眼一翻“你要这么想我也不反对。”无奈的冷眸,闪着连他也不知的笑意。
“是哦,对你方便,对我却是不便。”不,是不利,谁知他到了晚上是不是会变身成为一只“狼”?
对她的超极联想能力,龙炎星只能慨然以叹,若非为了她的安危着想,他是不会出此“下下策”
“待会,我载你去你朋友那。”
“去做什么?”有没有搞错,她不久前才刚从那里出来而已。
“你不会想这一身衣服穿到底吧?”龙炎星再度的叹气,同时怀疑她的脑子是不是都装了些豆腐,为何如此的异于常人?
“也对。”百里霏霏认同的点头,随即,柳眉一挑“不对,我又没答应要和你同居。”
龙炎星挫败的揉着额角“小姐,不是同居,而是同住。”老天,他头好痛。
“意思不是一样。”她理直气壮的反驳。
看他为自己找来怎样的麻烦?他在她多不胜数的缺点又加上了一样——豆腐脑的小母狮,意即,空有外表毫无内涵。
但,为何他又有甘之如饴的感觉?龙炎星燃上烟,陷入沉思。
他怎么啦?百里霏霏打量着吞云吐雾,一副心事重重的他。很奇怪,为什么看着他,她就有一种满足感?而她却弄不清自己究竟在满足些什么。尤其他方才提到同住的事,她的心竟窜进一丝欢喜,很莫名的她就是窃喜不已。
她是不是很变态?百里霏霏撑着下颚失神的凝视着他,他不会是看上她吧?
百里霏霏任思绪天马行空的四处飘然,直到传来敲门声,陈秘书端了两杯咖啡放置桌上才回过神。
目送陈秘书将门关上,百里霏霏拉回视线,重新定在犹在沉思的他身上。
他在想什么?她端起杯子轻啜一口。哇,好苦!吐了吐舌,她放下杯子的手移到他眼前挥动着。
“喂,回魂喽。”她俏皮的说。
龙炎星抬眼对她上淘气的秋眸“你有没有事要对我说?”
她眨巴着眼,不解他何以有此一问?
明白自己的唐突,他轻摇头“没事。”
一会有事,一会没事,百里霏霏疑惑的侧着头瞅视他。
“你想要知道什么?”照理说他应当不会知道她所发生的事,但她偏有那种他明了一切的预感。
“你说呢?”龙炎星读出她眸底若有所悟的想法,抿唇浅笑。
“你知道有人要杀我。”不可能,她又没说,他怎么会知道?
他邪气的扬眉“现在知道了。”
呃,他在耍她吗“谁告诉你的。”从他调笑的语气中,她知道他早在她说出前就知道了。
他耸肩,不作回答。
“你知道多少。”百里霏霏探问。
他定定的凝视着她“就看你肯告诉我多少。”
真的是讨人厌的家伙,百里霏霏诡媚的扬唇娇笑“可惜。”她突地倾身向他,口气转恶“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你会说的。”他非常肯定的说。
“哈,嘴长在我脸上,你哪来的把握我会说?”
“要不要赌一赌。”龙炎星玩心瞬起。赌,当然赌,这种稳赢的局,不赌的是白痴。
“赌注?”她挑眉贼笑,希望他不会太小气,将下注的赌金下得太少。
“我赢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输了呢?”嘿,别高兴的太早,她快看不下去他脸上的稳操胜算样。
“你可以要求我一件事。”
“任何事?”她不怀好意的诘问。
“任何事。”他有把握,这次的赢家必定是他。
“成交。”太好了,只要她守口如瓶、紧咬牙关不对,忘了一事。“期限呢?”
“十五天。”
十五天耶,那她不稳赢了,百里霏霏已开始幻想成堆的钞票堆在她眼前的景像,没错,她会开口跟他要一笔庞大的金钱。
呵呵,太好了,如此一来,她往后的日子可就不愁吃不愁穿,还不用上班了。
望着她快咧到耳根子的笑,龙炎星只能摇头兴叹。
可怜的小母狮,不知大祸将临头,还在那作她的春秋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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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两层楼的独栋豪宅,百里霏霏更加深敲他一笔的决心。
“喂,你很有钱?”探问的口气,明白的示出她的不怀好意。
“嗯。”龙炎星懒得理她的直步向通往二楼的楼梯。
她亦步亦趋的跟着“多有钱?”
“你要借钱?”他开始后悔“引雀入室”
“没有。”她否认陪笑的连摇头。
“要哪闲房自己挑。”他走向他的卧室。
她倏地停下脚步,疑惑的叫“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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