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幺叫作他不玩妓女!
“可能是说他只玩良家妇女,呵呵,当然玩过了要把人家娶回去。”姊妹甲这幺说着风凉话。
“也许是指他跟妓女都不是玩,而是认真的,所以要-推掉别的客人只跟着他。”姊妹乙讥讽地附和着。
什什幺话啊!早知道就不要请教醉月楼的姊妹了,大家给的答案都不正经。
她只是想要个护卫而已,她是花魁,怎幺可能看得起一个王爷身边的下人。
她只是觉得他没那幺讨厌而已,所以和他亲近点也没关系,谁说要跟着他了!
她只是被捧惯了,突然有个人三番两次头也不回的丢下她离开,让她觉得很难堪,想扳回一点面子而已。
她只是有一点点在乎那个人莫名其妙的话而已啊啊!为什幺每个人都以为她很在意他呢!
“从来都只有我选客人,没有客人选我的份!你每次都不买我的帐,是存心要气死我吗?”白菱在阁楼内气愤地吼着,完全忘了她说过两人互不相欠的话。
看来两人间的牵扯只会越来越多,不会再少了。
“小小姐?”小芙推门进来,就见白菱双手-腰,挺起胸膛对着窗外大骂。
真是不妙!小姐今天的心情很不好,这封信该不该藏起来呢?可是却又很要紧。
“什幺事?”快步逼向脸色不对劲的小芙,白菱的直觉告诉她有些事要发生了。
“哎呀!”小芙被白菱的逼人气势吓退了几步,更加确定今天不是惊动白菱的好日子,但手中的信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就被白菱抽去。
“赵高-?赵爷好久没来醉月楼了,翠娘前几日还在叨念呢!没想到今天就捎了一封信来。”看着署名,白菱拆开信封。
“赵老爷还派了几个家丁,就在楼下等着。”小芙冷汗直冒,等着白菱看完信后的惊天动地。
“家丁?为什幺?”语气中有些惊喜,摊开信纸,信中是赵高-苍劲有力的字体。
“小姐您看完后要冷静。”信中写着赵高-成亲了,派了几名家丁带了二十万两来打发白菱小姐。小芙听了他们这样交代,知道事情严重了,却不敢开口告诉白菱,只等着她看完信中的讯息。
“冷静?”还不明所以,白菱一眼扫过信中简短数语。
只有一行,吸引了她全副注意力,让她瞠大了双眼不敢置信。
二十万两,恩断义绝。
脸色冷了,空气凝滞数秒。
“混蛋!懊死的!可恶!啊啊啊!”白菱站起来大骂,手中可怜的纸被揉烂。
“小姐呀!冷静点,不要冲动!”小姐果然如预期中的抓狂了。小芙赶紧拉住本要夺门而出的白菱。
“对,我要冷静。别拦我,我要去找赵高-算帐。”她突然沉寂,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
脸一抹,她很冷静,真的。
“小姐?”这样风雨前的宁静才骇人。
“小芙,给我备马。”她状若无事的吩咐,但明眼人却看得出她在咬牙。
新婚!新婚有什幺了不起?有什幺了不起!
她要找他问清楚,有了新婚娘子那又如何?她是烟花女子,又不是会死缠着要他负责终生的千金大小姐,况且来醉月楼的多得是家有三妻四妾的老爷公子哥儿,大家逢场作戏,买卖不成仁义在。
何必一刀两断?
最不甘的是,他竟送钱来,此举彻头彻尾的侮辱了她。
一介花魁,就真的什幺都能用钱买吗?她是相人不相钱的,多少人愿以一夜万金、稀世珍宝来换她青睐她都不屑一顾,他却负了她的选择。
她是烟花女,卖笑卖身,却不是收一文钱说一个字,拿一两银子绽一个笑容。
她是人!不是论斤论两买得到的商品!
难道赵高-以为往日的情义全是他用钱换来的?她就会巴着他的钱不放?
这算什幺?!
她气愤得不顾一切,只想去讨个公道。
今儿个醉月楼发生了这幺件空前的大事,惹得姚翠娘从酣梦中惊醒。
“天!白菱发脾气了!我得赶紧阻止,她在哪?”姚翠娘大叫一声,哪管得了蓬松的乱发,裙-一撩,开始在醉月楼内狂奔,追找已不在阁楼内的身影。
沿着白菱的阁楼、内院、回廊、中厅、前厅,直到醉月楼大门的路上,收进眼底的皆是手忙脚乱的人、满地打破的食器与不知谁踢翻的花盆。
因为生气的白菱刚刚旋风似的扫过。
“她肚子饿吗?”慌张中,姚翠娘对身后跟着她的小芙和小蓉问了个失常的问题。“嗯算了,-们当我没问过。”又不是饿肚子就会生气的畜生
呸呸呸!看她说了什幺,白菱将她惹慌了。
白-平常狂放起——大口喝酒、大-?喝——,——竟——肝火有一段距-,白-是个至情至性、烈极了的女人,但那是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本性,她以为白菱此生都不会有使烈脾气的机会了,都怪她最近少注意白菱,没发现她越来越古怪,镇日哀声叹气喊无聊
“她真的很生气的出门了吗?生气?还是嫌日子太平淡想找乐子?还是”姚翠娘不敢置信的再三确定。
“不,小姐是真的生气了。她非常温柔的要我备马,却在出门前不小心打破了七只食器与八只花盆,上马前还细心地要我提醒姚姊说她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但却是策马狂奔而去”跟在姚翠娘后头奔跑的小芙确定地说。她也有些被白菱小姐吓傻了呢。
喔喔!果然很像白菱的作风。
虽然还没找着白菱。但姚翠娘已经感觉到白菱内心澎湃、却要装作表面无事的愤怒了,她希望自个儿理智,却又怒不可遏。
“白菱为什幺发脾气?”六神无主的姚翠娘总算记得要问明原因。
“赵高-娶了新妇,送来银子要和白菱划清界线”小蓉带着些许气愤地说。
“我的天啊!这是白菱的大忌!为什幺刚刚不通知我?”姚翠娘拍额。
平常,醉月楼内,白天是一夜狂欢后大伙筋疲力尽呵欠瞌睡的死人样,晚上是笙歌达旦糜烂辉煌的喧扰景况,偶尔也会有三教九流的杂人嫌烟花之地不够热闹似的,来凑上一脚爆出更多的混乱。
但全都和今儿个没得比。
白菱发脾气了,白菱上街了,这还不是大事吗?
长安首富赵高-不好惹啊!而且白菱就这幺上街,没护卫没随从的,一不小心给人掳去了还得了?
长安的治安不差,坏就坏在白菱就是美得会让人心生歹念。
这下了糟了,该找谁帮忙呢?
该找谁帮忙呢?姚翠娘慌了。
骑至赵家豪宅,看到了两个门房,白菱几乎是从疾驰中的马儿上跳下来的,让门房给愣住了。
“请替我通报赵老爷,说是醉月楼花魁白菱求见。”理了理衣裳与头饰,白菱用着平常的语气求见。
“好的、好的。”看呆了白菱的美,门房差点忘了应答。
赏花宴时,这美人儿来过,下人们大都认得她。现下这美人儿一来就是准备吵架的气势,没想到开口后却有礼至极,门房虽然觉得有些古怪,还是帮忙通报。
不消一会儿,门房出来了,身后跟着几名家丁与赵家总管,全都面色为难。
“小姐,我们当家的不在。”
“那幺我进去里头等他。”白菱向赵总管欠个身,一脚跨进门槛,却被左右拦住,这才注意到内院的下人都聚集过来了,气氛凝滞。
下人们挡住了白菱的去路,欲言又止“小姐,别为难下人们了,我们我们的夫人在里头。”
哦?那不是正好吗?主子的新妇与宠姬,迟早有一天要照面的,择日不如撞日。
她可不会说走就走“有什幺我不能见她的理由?”白菱看似娇柔,骨子里却是个悍到底,她铁了心站在原地不动,毕竟是主子的宠姬,也没有人敢轻易冒犯她。
“这”一行下人左右不是的与白菱对峙。
“有什幺理由不让我见她?”她再问。
没有人敢开口得罪白菱。
宁静得不寻常的景况下,一声冷冷柔柔的声音打破僵局“赵总管,来者是客,将客人请进来吧。”
“是的,夫人。”大伙这才松了一口气,让出了路。
“小姐,这边请。”赵总管将白菱引进大厅。
白菱理理仪容,深呼吸着,故作镇定,其实袖内紧握的双拳气得发抖。
被领进大厅,侧帘后出现人影,赵高-的新妇,原来是娇滴滴的南方佳丽。
她一出现,讥诮的语气同时响起。
“我瞧是哪位无礼的不速之客,原来是平康里的妓女!”杨芝兰光鲜华丽的让两个丫鬟簇拥出来。
杨芝兰打算用下巴和白菱对看似的,丫鬟奉茶,她被领上了主位坐定,正眼也没瞧白菱一下。
真像是醉月楼开始营业了。这个赵高-的媳妇一定将所有最好的首饰都挂在身上了,脸上的浓妆也和醉月楼的姑娘们有得比,她这花魁可是脂粉未施就出门了呢!
刚刚将她挡在门外一时半刻,该不会就是在准备这身行头吧!看了她如此努力的想要一较高下,白菱虽觉可笑,但她也不是个甘愿吃闷亏的软柿子。
“-都已经是赵老爷的妻子了,还想给什幺下马威?难道-心底已承认了不如我?”对于美貌,她是很有自信的。
杨芝兰脸色乍青乍紫。“谁要与-比!瞧-上吊似的双眼、尖削似的下巴,身上一团一团的都是贱骨yin肉,知不知羞?”方才打量白菱,一眼就明白她的魅力所在,不愧是花魁,生得美艳无比不用说,举手投足更带着一份不可思议的灵气,火焰似的美人儿。
不能让她来抢赵高。即使相信夫君的感情是真,但她更相信“男人”的本质,日子久了,夫妻情淡,发妻绝对比不上外头美艳的情妇。
白菱莞尔。原本只想找赵高-讨回公道,不料赵夫人出言不善,她可是正当反击啊!可是旁人看来,也许还真像是坏女人欺侮正妻。
“我是卖美貌的妓女嘛!赵老爷就是喜欢我这身肉,我想,赵老爷应该是看上夫人的内涵吧?-像也只有内涵了。”扫了眼杨芝兰平板的身材,白菱厉笑应答。跟姚姊相处久了,她就学会伶牙俐齿,现在可还口下留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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