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柳去求见相国费充,当然又少不了准备黄金千两,作为去相国府喝茶之资。有金子开路,费充随时备茶接待。
相国府库房金银堆如山积,甚至有些装金银的大箱子都发霉腐烂了,金子流了一地。虽然金银如此之多,费充仍然是来者不拒。这叫泰山不拒西卵,方能成其高,东海不拒细流,方能成其深。
明朱公虽然号称天下首富,其实他的财富与费充比起来,只是小巫见大巫。毕竟做生意有成本,有风险,又有时间限制,并不能无限地增长。而相国府开在那里,日进斗金,无限盈利,绝对不是毫不夸张的。
西门柳心里焦灼不安,他坐于费充下手,手端着茶杯,埋头喝茶,叽里咕噜啜饮了好几口,心里在思量着怎么开口。他这个所谓的证据,如果费充不认,那么他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费充手捋胡须,咪着一双小眼睛,笑咪咪注视着西门柳:“西门公,明玉已经在玄武郡打退陈军。你以后有何打算啊?”对于大金主,费充一向和颜悦色,礼贤待人。
明玉打了胜仗,按照与皇上的约定,凯旋回来后明朱公就有可能得到释放,眼前这个狼子野心忘恩负义的人,再过几天就有可能身首异处。费充稳坐相国之位二十年,岂能没有这点觉悟?此时他心里在暗自思量,要不要继续跟西门柳来往。
西门柳从茶杯里抬起头,故作镇定,缓缓说道:“明玉虽然打了胜仗,但是明朱仍然没有翻身的机会。”
“哦?”费充皱了皱眉毛,小眼睛微微一睁。他心里想,你就吹吧,看你还能吹多久。
西门柳身体前倾“相国大人,我对明朱的案情有重大发现!”
听到有重大发现,费充抬了抬手,缓缓道:“重大发现?说来听听!”
“相国大人你看,这是明朱私通金正雷的重大证据!”西门柳把从回天决上撕下来的那页纸恭恭敬敬地递给费充。当然他不会将回天决全本交到任何人手上。
这是一页有些发黄的纸,上面的字体已经略微褪色,乃是正楷手写。费充托于手上,迅速一览:”卫明帝二十五年,金将军克卫京,斩卫帝。”览毕向西门柳惑然道:“今年是明帝二十四年!上面说的二十五就是明年,明年的事何以知道?”
西门柳凑上前一步,盯着费充的眼睛,奸笑道:“这纸是从明朱家里搜出来的。上面写的金将军就是金正雷。这是明朱与金正雷私通卖国的铁证。否则何以知道明年的事?说明他们准备在明年里应外合,斩杀我皇!”
费充听了这个解释,不禁拍手笑道:“有道理!这个证据足以置明朱于死地!铁证如山,明朱难逃一死!”他现在也希望明朱死,否则明朱出狱后,他不知道如何再次面对明朱,以前拿了明朱那么多好处,关键时刻他却给明朱下了刀子
“咱们立即进宫面圣!”有了这个证据,费充心里轻松了许多,他立刻带着西门柳赶赴皇宫。
“哎,西门柳啊西门柳,你什么时候成了我自己曾经讨厌的忘恩负义的坏人呢?回想过去曾经纯洁无瑕,曾经也想做个好人,至少要对明朱好,毕竟我这条命是他救活的。连妻子都是明朱公张罗着娶的。”进宫的路上,西门柳边走边想道,想到这里,他都有些瞧不起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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