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退一步,楼逸轩的眸色就深沉几分,慢慢的,黑亮明澈的眼底像是结了一层霜,心在一分一分地缩紧。
他是不是对她太过纵容了,亦或者太过在乎她的感受。亦或者,是在内心深处藏着一抹纠结的心绪。
没有人,可以拒绝他,没有人,可以将他无视。最初的最初,他对她,不过是好奇,好奇地看着她在宫中步步为营,看着她巧妙地与太后、玄澈周旋。他是个看客,这个天朝,他从来都是在一旁看戏,只是等待一个最为恰当的时机。
现在,他忽然发现,天朝的志高位置,似乎还没有她对他的吸引大。每次看到她对他客气而又疏远的模样,他便有一种很憋气的感觉。
这种感觉,从懂事的时候起,从未有过。他不是轻易动心的人,否则如今,凭着他的身份和实力,这个时候孩子都该有了。
就在楼逸轩还在暗暗气闷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很轻很轻,可是他要发觉并不难。目测了一下楼宸如和他的距离。心里总算好受了些,三步远的距离,他暂时勉强可以接受。
清醒的楼宸如从来都是对他敬而远之,尤其是在他神志“恢复”了以后,她对他比如蛇蝎。忽然怀念那时候装傻充愣的时候,能够与她同塌而眠的日子。
外面的人明显加重了脚下的步子,似乎是让他们刻意感受到已经有人来了。楼宸如明显也听见了,神色微微闪了闪。
“皇上,玄相将西山煤矿公开竞标。”外面传来阿宝的声音。
房间里的两个人对望一眼,眸色同时闪了闪。楼逸轩眼底毫不掩饰地升起了一丝阴郁,冷声对外面道:“什么时候?”
门外的阿宝被皇上冰冷的声音吓得一呆,却不敢忽视了皇帝的问话,连忙答道:“皇上,就是今天您出宫以后。”
楼宸如想着外面阿宝的话,她好歹也做了几个月的皇帝,对于西山煤矿那是绝对不陌生,甚至是很熟悉。
玄澈手中的西山煤矿,一年的利润绝对可以抵上天朝国库的多年开支。西山煤矿这样的肥羊,玄澈怎么可能拿出来竞标?
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心底忽然明了。抬眸正好与楼逸轩似笑非笑的眸子相遇,四目相对,心底猛然一跳。
刚才那一场温柔的亲吻情景一点点回放,快速移开了视线,脸颊似乎又在升温。对面的楼逸轩略微暗淡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就算在淡定,到底还是女子。回想刚才的一吻,气闷的心情一扫而光,有种说不出的舒畅。眉眼带笑,眸色璀璨,声音不自觉地温柔:“阿宝,你先回宫去,不要让玄澈起疑。”
门外的阿宝,像是忽然从凝聚的冰冷寒气中忽然落入了三月天的温暖阳光中。都说伴君如伴虎,他跟了皇上这么多年,喜怒无常是家常便饭,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
看了看眼前的房间,眼中浮起丝丝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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