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方向走去。刚走了几步,忽然转头看向长庆宫的大门。
在阿宝和两边侍卫惊讶的神情下,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快速向皇城大门奔去。
楼宸如醒来的时候,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雪的样子。房间里面点了地龙,窗门紧闭,一室温暖,她睡得很香甜。
这个房间,她只来过一次。现在起身坐在床边闲来无事,开始细细打量起这个她当时与楼逸轩的新房来。
房间里面依旧是代表着喜庆的大红色,甚至是她身下的锦被,也是那时候看了一眼的绣着鸳鸯戏水和龙凤呈祥的精致图案。
伸出手细细摸着身下的被子,一点一滴滴沿着那精致华丽的图案游走。然后起身,走到房间靠左的书桌前停了下来。
文房四宝一应俱全,砚台里面还有未干的墨汁。在书桌上,最为显眼的是那一副平展着的墨画。
远山眉黛的女子,如墨般的长发肆意地从头上披散下来,有几缕柔顺的垂在胸前,平添了几分女子的柔美。
大大的眸子,含着淡淡的笑意,眉目清浅,站在湖畔,凝望着远处。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浅浅的笑窝在脸颊上若隐若现。
画上的女子她并不陌生,仔细想着这样的场景,应该是那会她刚来到这个时代,在御花园中的湖边凝望的时候被人记下画下来的。
画的右下角有一行小小的篆字,没有日期,却写着一个俊逸大气的“楼”字。
楼宸如伸手慢慢抚上画中女子的脸,微微摇头,原来那个时候,楼逸轩便已经知道了。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的人,只是她而已。
亏得她,那时候还想着身边能有他那样单纯无害的人在身边,真好。现在想想,为自己当时的想法觉得好笑。
楼逸轩啊楼逸轩,他骗的,又岂是她一人?本该的嘴他的欺骗不忿的,或者漠不关心的,不是吗?忽然想到那晚他将柳含玉掉包,偷偷藏在她床上说的那那番话,心中又开始感慨起来。
能对她坦白一切,也没有实质性的伤害过她,甚至在很多时候,是在刻意讨好她。想到这里,楼宸如皱着眉头,伸手揉了揉眉角。
回不去,她的身份摆在这里,太皇太后之女。好不容易从皇帝的位子上脱身,忽然摊上这个么身份,她很是头痛。
正在楼宸如暗自郁闷之际,房间的门忽然被推开,一阵冷风灌了进来。眼前明黄色的身影一晃,身体被拦进一个带着淡淡寒气的怀里。
“楼逸轩?”似乎有些不确定这个抱着她的男子,毕竟这样冲动的事情,向来不是楼逸轩那个深谋远虑的人做得出来的。
楼逸轩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几乎贪婪地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声音轻柔悦耳:“如如,是我。”
被楼逸轩这样抱着,楼宸如有些不适应。但是手刚推了推楼逸轩的身体,便听到楼逸轩略微低沉惶恐的声音:“如如,我以为,我以为你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