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一声啼哭,惊醒了还在熟睡的张若雨。
她挣扎着起身,推了推身边打着呼噜的人。
“四婶,四婶”
半个月前刚生下孩子,是个女娃娃,取名怜欣。
从医院回家后,四婶便主动搬过来和她一起住,说是方便伺候。
刘雪春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起身。
“怎么了?”
张若雨强忍下心中的怒气出声道:“四婶,孩子哭了,你没有听到吗?”
她还在坐月子,不易动气。
孩子胎位不正,是剖出来的,如今肚子上还有刀口,动一下都疼得不行。
换做是平时,早就轰她出去了。
还伺候月子呢!看看那些饭煮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有时候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刘雪春回应一声,抱起孩子放到她怀里。
“应该是饿了”
张若雨撩起胸前的衣服,给孩子喂奶。
刘雪春打了个哈欠,穿鞋下地,拿了盆开始洗尿布。
......
这天,江文信回到家。
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晚上都来不及回家,只能在工地吃住。
看着坐在炕上哄着孩子睡觉的媳妇,低声询问。
“若雨,四婶呢!”
良久,只听到自家媳妇冷哼一声。
“还四婶,从昨天开始就不来了,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花钱雇外面的人”
这才一个月,明明当初说好的,伺候两个月。
先不说伺候的怎么样,就连天数都不够。
江文信眼睛瞪大,“什么?”
就在这时,刘雪春一扭一扭的走进来。
“文信呐,你回来了,正好,我有些事要找你”
江文信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四婶,你有什么事?”
刘雪春当即变了脸,满脸委屈,眼中含着泪。
“是这样,马上就要过年了,家里还得买不少年货,你也知道,楠欣在县里读书,一学期也需要不少的钱”
“等开春开学,又是一笔花销,你四叔在外边干活,老板还没有给结算,所以...”
张若雨看着她这副样子,脑袋都快冒火了。
索性闭上眼睛,找了两团卫生纸塞进耳朵。
毕竟是长辈,她不能出声骂人。
如果骂了,按照四婶的德行,嚷嚷的整个村子的人都能知道。
到时候她出门都会有人戳她的脊梁骨,一人一口唾沫就把她淹死了。
江文信忍着心中的怒火,沉声道:“四婶,你就直说吧!”
刘雪春一听,连忙开口。
“是这样,之前咱们说好的,这伺候月子不白伺候,听说外面的人一个月三千,我也不多要,就两千五吧!”
好家伙,两千五,真是敢开这个口啊!
张若雨睁开眼,出声反驳:“四婶,你这要的太多了吧!外面雇一个才一千五,哪来的三千?”
真是想钱想疯了,什么人嘛!
有这样的亲戚,真是上辈子倒了大霉。
外边的人一个月才一千五,她倒好,直接出口就是三千。
还好意思说少要点,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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