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苍白,用力的咬着无血色唇,身体因为情绪的激动而颤栗。未等我做出任何反应,但听啪的一声,刚才是左脸,现在是右脸。又是一阵麻辣脆加爽的疼痛。
早上忘了翻黄历,今天不宜出行。
当龙薇转身掩面而疾走时,后面一条人影风也似的追了出去,精神恍惚的我,只看到一条飞扬的红裙子。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从商场出来坐到吕蒙的切诺基车上的,当时周围人们的目光让我如芒在背顿失方向。毕竟从小到大我从没有经历过这种尴尬的场面。
当我的头脑稍有点清醒的时候,我发现车子正在一条通往京西的高速路上飞驰。
“去哪?”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问身边开着车的吕蒙。
她转过头对我笑了笑,谢天谢地,她把自己心里的那种坚强和自信与乐观一股脑的透过目光送进我的心里。“一个你想不到的地方。”良久,她忽然问我:“李浩,你信命吗?”
我奇怪的看了看她道:“有时信,有时不信,交好运时信,交坏运时不信。”她又吃吃的笑了。车在继续开,渐渐的开上了山路,窗外的风景是高高低低的树木,斑斑驳驳的花草,天尽头是起伏连绵的群山,感时伤势,我心里一热,眼睛禁不住要湿润起来。但我仍然忍不住问吕蒙道:“你拉我来是让我看风景思古怀旧的?”“看到那座山了吗?那里有一座北京最古老的寺,天渊寺。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不愧是在生意场打滚的,居然连和尚都认识?胡思乱想间己进得山门,隐隐传来木鱼和梵唱之声,不过对我这种六根不净的人来说,我宁可听女人在床上叫春的猫叫。我他妈没有佛缘。
大概是天气的原因,游人不多。切诺基缓缓停下,打开车门,一个头顶发着青光的小和尚见了吕蒙躬身一礼,也不言语在前面领着我们向院内行去。
吕蒙的神情变得庄严肃穆,而我在大悲之后骤遇此种滑稽的情形,不知是要哭还是要笑。俗人,看来我真是一俗人!
我疾行两步上前拍拍吕蒙的肩膀道:“姐们儿,你是拉我来求签的还是算命来啊?”吕蒙给了我一个白眼儿道:“这里的法原大师是原来北京一所高校的教授,文革时目睹苍生涂碳一夜间大彻大悟,跑到这个深山来出了家。找他算命的人都是有级别的政府干部呢。”我心里不以为意,脸上却又不得不装出惊叹信服的样子。低眉顺眼的跟着’茉莉花‘ 走进正殿边上的一个小小厢房。
房内简陋的很,只有破床,破桌子,破椅子,都像上老辈子的物件了。主人倒是长得挺精神的,面貌慈辈,还留着把白胡子。见到我们进来,欠了欠身算是行了礼了,然后开始上下打量着我。
“大师,这位是我的一个朋友,烦您法眼一观。”吕蒙一扫刚才的风骚,严肃的垂手站在那里。我也收起平日的吊儿郎当,装做恭敬的在那戳着。
和尚双手合什,看着我微笑道:“求卜问卦,心诚则灵,我看小施主还是免了吧。”我听了一惊,脸上微微发热,这老家伙,居然还真挺准!忙道:“大师误会了,你算得准,我也就信了。”说罢我告诉了和尚我的出生年月,偷眼看看吕蒙,她并没有吃惊气愤,好像早就想到我比她小四岁一样。
法源和尚拿着支签字笔口中念念有词的自顾在一张纸上划拉着,良久他长呼一口气开口道:“施主早年安定,但为人放荡不羁,手毒而心慈,玲珑处世,却逢天降大任,顿感独木难支。还好施主一生贵人不断,皆倾力而助。但你的命局桃花极重,姻缘频至。”和尚顿了顿,我偷眼看了一眼吕蒙。接着听和尚道:“若是昔日天子凌世,当是家财万贯,姬妾成群。但现世,唉”和尚一声长叹“施主最近将有桃花索债,天罗与地网相迫,逍遥不得,但奇的是你天地月德齐全,福祸相倚,凶神隐后居然是福神。只要你能渡此劫,二十年内再无他忧。步踏青云,运不求而自通,但是切记一点斩草不除根必为隐患。”大师主说完再不言语,吕蒙拿起那张纸小心的折好,拉着我躬身一礼,出了厢房。在大殿捐了两百香油钱后我二人默默无言走出古寺。外面己是傍晚时分,天还是阴着。
坐在车中,我感觉一切都像是梦里,圆圆妹妹、吕蒙、龙薇、和尚、公车、学校、燕莎、古寺在我脑子里打做一团。
“去哪?”我无精打采的随口问了问吕蒙。
“你说呢?”吕蒙目不斜视的专心开着车。
我想了想拿出手机拨通了老姐的电话:“姐,今天带一个朋友去深红。”老姐的声音冷冷的道:“不怕丢面子你就过来吧。”说罢不等我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今天这人都是怎么了?全吃错药了?晃了晃脑袋我对吕蒙道:“五道口,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