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姜阑!”
极其压抑惊恐的一吼,钟离筠的心脏在那一瞬间骤停,眼眸中只剩下那脆弱不堪缓缓倒地的身影。
所有的情绪在那一瞬忽然间变得虚渺,万物无物,钟离筠疾速飞身接住顾姜阑渐渐倒下的身影,伸手一捞,搂住了她的腰,她胸口被刺了一刀,正对心脏。
钟离筠脸色苍白,他唰的转过头往宇文姗那处看去,眸光凌厉“若是她有事,你便去陪葬!”
宇文姗身子一抖,脸色骤白,看着钟离筠怀中的顾姜阑,眸中
什么破碎,呐呐道“为什么你还是只在乎她”
钟离筠冷冷的瞥她一眼,不再理她,抱起顾姜阑急忙施展轻功往城主府而去。
一阵风般散去,众人才反应过来他们的城主大人被刺了,这个凶手就站在这里,光明正大,当着他们的面拿刀捅了城主大人,看着宇文姗脸色苍白,目光呆滞的站在那,众人心底的怒火唰的被点着了。
都是这个女人!这个心肠恶毒,手段冷硬的女人,若不是她多事将城主大人拦在这里比剑,那么之后的事情又怎么会发生?若不是这个女人一心想要挑拨离间他们与城主大人的感情,故意讲了那个故事刺激城主大人,城主大人又怎么会心灰意冷。
若不是眼前这个一身红衣的毒妇,他们的城主大人绝对还会好好的看着他们,眼里带笑的问他们最近可好,可是现在,就是因为眼前这个毒妇,城主大人生死不明,想及此,众人顿时怒中又怒,目光愤愤的看着宇文姗,随手操起身上的东西便朝她扔了过去,伴杂着议论纷纷的嘲讽声,倒数落在宇文姗身上,手腕上垮了鸡蛋篮子扔鸡蛋,买了菜叶的扔菜叶,什么都没有的人干脆在地上捡石子,狠狠的朝宇文姗扔去“噗”的一声砸中肉的响声,血红色的液体涓涓的从她额角留下来,一条血线搭拢在打了胭脂的脸上,似浸了水的面粉,细沙般粗略,百姓们的愤怒尤其长久,似乎不将心中的怨怼发出来心有不甘,对着宇文姗丢过来的东西毫不留情,毫不手软,而宇文姗却像个呆子般站定,眸光滞滞的,如一滩死灰。
月苏站在她身旁,面无表情,眸光平平淡淡的不起波澜,即便是面对所有人的恶意攻击,她也是面不改色,就那么淡淡的看着满脸怨怼的人们,眼底深处一片漆黑。
她斜眼看了看呆住的宇文姗,抿了抿唇,眼里闪过一丝嘲弄,并无言语,也没有想要挺身而出替宇文姗挡挡的意图。宇文姗对钟离筠的情谊,在他们那儿早便是人尽皆知了,钟离筠刚才那神态,以及放的狠话,如此这般,给宇文姗的打击不亚于当众打脸。
她一向自诩高傲,不将顾姜阑放在眼里,即便书对钟离筠有心思,也从不学那些爱上了就毫无章法的女子般在心爱之人面前低伏做小,只一味的觉得钟离筠早有一日会明白她对他的心意,进而主动与她表白,并表明有想要将自己的一生托付与她,最后她假装推就一推,再接受他的请求,最后两人顺理成章的成亲生子,却不知人家愿不愿意瞧的上她,只一味的觉着自己很优秀,那么别的优秀男子就必须会爱上她,为她要死要活的,所以说,今日钟离筠这当头一喝,给了宇文姗当头一棒,打傻了。
伸手挡住一颗朝着她面门而来的石子,月苏的眸光愈发淡然,仿佛她只是一尊毫无知觉的雕塑,那些打在身上手上脸上的赃物一点都不痛,周身嘈杂的怒骂声也与她无干。
钟离筠一路疾风而行,下一瞬已把顾姜阑带到了房中,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放置床上,执起她的手把了把脉,本来就刷白的脸色在这一瞬更加白了一轮,他浑身僵住,眸光落在毫无生息的顾姜阑身上,有什么破碎的东西在眼底深处暗涌,一阵一阵的击着他的心中。
怎么会这样?十年一忘怎么会搞错?为什么会搞错?钟离筠立在床前,脸色惨白惨白,他怎么也想不到,她先前吃的那两颗十年一忘竟会弄错,这两者根本就不是什么十年一忘,比起十年一忘,甚至更甚,这药效极重,比之十年一忘有些相似,药效刚开始散发时看不出什么,如今已是落日前夕,即便是散发再慢的药效也应该散发一半多点了,这种药的效果他甚至不敢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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