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疆城下午的空气会稍微缓和一点,不似之前那么冷,但依旧是雪花弥漫,放眼望去,看到的始终是一世白,白色的屋檐,白色的地,白色的天,白色的雪,几乎所有的建筑物或景物都被白雪覆盖,白的吓人。
街头有三两个人在走动,大家睡了半月,身子难免会有些酸痛,有些人选择出来走动走动,有些人犯懒,便呆在家里做家务,刑疆城并没有多繁华喧嚣,但也不怎么冷淡,虽然天上飞雪弥漫,却也有些人在外面玩耍,有些小孩子由家人陪伴,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玩游戏,百姓们平时也没什么事干,于是,陪孩子出去玩变成了她们整天的娱乐,孩子找到了玩伴,那些大人们便也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围坐在一起,你说一句我说一句的唠嗑。
顾姜阑没有内功,但耳力也算好,那些三姑六婆的唠嗑话都尽数的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她淡笑的听着,不言不语。
“哎,陈婶子,你今天看了没?那个一身姑娘打扮的顾少,看起来好漂亮,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我们称她为顾少,这不是大户人家的男人的称呼吗?”一个全身包的严严实实的粗衣大婶左右环视一圈,一手遮嘴,小声的八卦今早那位“顾少”
那叫做陈婶子的妇女身形微胖,有点发福的身体不舒服的往旁边移了移,找了块大点的地方坐稳,这才回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家男人是金掌柜家的伙计,听他说今早那顾少本来就是个男的,只是一个不小心拿错了衣服,这才看起来像个女人。”
“真的呀?哎,你们今早注意了没有?那顾少长的可真是俊美啊,那满眼秋波,还有那一手干脆的扔茶杯,可真是帅气逼人啊,要是不那么冷淡就好了”另一个瘦小点的妇女凑上前来,满眼放光的往顾姜阑方向瞅了瞅。
满眼秋波,帅气逼人的顾少在走廊上抽了抽嘴角,淡定的将目光朝八步六婆那撇了一眼,然后又盯向前方缓缓落下的鹅毛飞雪。
“啊他看我了看我了!”那瘦弱妇女一接触到顾姜阑那“满眼秋波”就控制不住的叫了起来,随即又满眼得意“你们刚刚瞅见顾少那情意绵绵的小眼神了没有?啊他居然看我了?一定是我们心意想通,他也被我的美貌迷住了”
“刘寡妇,你少乱想了!”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女突然钻了进来,鄙夷的看了眼满脸青光灿烂的脸“你都快三十了,再过几年就要进棺材,还想些有的没的!人家顾少正直青春年华,即使是心意想通,那也是和本姑娘,跟你这残花败柳有什么关系?”
顾姜阑的嘴角又抽了抽。
“金衣衣!”刘寡妇一听她这么诋毁自己,瞬间大怒起来“金衣衣,你别仗着金掌柜是你的义哥哥,便不知天高地厚!老娘大你一圈,岂是你能随意说道的!”
一边的陈婶子和粗衣婶子默契的转过身,自顾自的聊了起来,这两个人老早就不对盘了,吵架是常事,对于她们两这种相处方式,她们早就司空见惯了。
“本姑娘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知道?你知道你说出来啊!说啊!”金衣衣高傲的扬起下巴,用眼皮子鄙夷的撇了眼刘寡妇,得意洋洋的说“本姑娘就是仗着金掌柜是我哥哥又怎么样?有本事你也去认个牛逼的哥哥啊,别自己一大把年纪而且还是残花败柳还整天想美男,你也不知道羞耻!羡慕嫉妒本姑娘你就直说啊!本姑娘一向很大方,顶多骂你几句就算了。”
“你才是残花败柳!你全家都是残花败柳!”刘寡妇气极,她双手插腰,火气冲天,近乎咆哮道“你哥是金寒冬有什么好炫耀的!我告诉你,老娘已经忍你很久了!你哥是金寒冬,我小侄女还是花满夕呢!你有什么好炫耀的?在我们家花花面前,金寒冬算个屁啊!他给我们家花花擦鞋都不配!”
“你!”金衣衣也气极,似乎是为了保持自己的高人一等,她继续扬着下巴,继续用眼皮子撇了撇刘寡妇,冷哼一声“哼!什么你们家花花,我哥说了,她迟早是我金家的人,关你姓刘的什么事!”
“你放屁!我们家花花才不会嫁给金寒冬,更不可能成为你金家的人!你哥那小子根本配不上她!我要把她嫁给顾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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