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身体抽巴可就麻烦了哟!”萧雅说了一大堆。
沈静冰皱眉:“有这么严重吗?”
“当然咯,盐是生活必需品,所以从古至今国家都严格控制盐这种商品的流通,保证老百姓吃的起,吃的健康嘛!”萧雅说着,将我的馒头小心地横着掰开一条缝,往里面塞了几片酸黄瓜,递给沈静冰,“给,尝尝,三明治吃法!”
“啊,不用了……”沈静冰放下自己的馒头,连连摆手,脸红了,虽然“我”的表现很娘,但毕竟外形上是个男人。
“吃吧,吃吧!”萧雅硬是把酸黄瓜三明治递到沈静冰嘴边,沈静冰躲了一下,到底还是架不住萧雅的热情,张开樱桃小嘴,咬了馒头一口,咬到酸黄瓜的时候,呲的一声,不多的汁液顺着沈静冰的嘴角往下流淌,萧雅掰下一小块馒头帮她蘸了蘸,妈的居然塞进了我的嘴里!
沈静冰惊讶地看着我,眨了眨大眼睛,脸羞得更红了,萧雅撩女孩子果然有一套,我猜多半是从林瑶那里学来的。
周围好几个病人在看我,都小声嘀咕,有个三十多岁的大哥很逗,向我竖起大拇指:“老弟你真行,我要是有你这两下子,媳妇也就不会跟那个收破烂的跑掉了。”
“大哥节哀顺变。”萧雅冲大哥抛了个媚眼,大哥立马吓得一激灵,其他病人也都把视线收回。
“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沈静冰接过萧雅手里的酸黄瓜三明治,矜持地问。
“昨晚不是告诉你了么。”萧雅小声说。
“嗯?”沈静冰皱眉,“咱俩不是第一次见面么?”
“我叫林峯。”我抢过了话头,不知沈静冰是因为听见这个名字,还是被我突然转变的神态、说话语气给吓到,眼睛和嘴巴同时张开,啪嗒,酸黄瓜三明治掉在了铁盘子里,但她的神色很快又黯淡下去,看来是因为前者。
“抱歉,”沈静冰微微点头,“我也认识一个叫林峯的,乍一听见这名字,有些神经错乱。”
“没事,继续吃吧。”我说。
从沈静冰的表现,我分析她昨晚并没能认出我,可能是发病了,见到人就叫林峯,换言之,如果真的是医生查房,也会被他认作是林峯,到底她跟林峯同学有过什么往事……我踏马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呢?昨晚她好像说喜欢我,喜欢我的女生很多,我哪儿记得她是怎么喜欢上我的。
沈静冰捡起酸黄瓜三明治又吃了几口,向我点头,说吃饱了,再见,然后端起盘子去洗碗的长条水池,洗干净餐具后,认真地端着,款款走向食堂门口,我目送她的背影离开,再转回身,发现对面居然坐了个阿姨,吓我一跳,她会功夫嘛,无声无息的!
“小伙子,我劝你离她远点……”阿姨用勺子指点着我,神秘兮兮地说。
“怎么呢?”我问。
“她是恶魔,杀人不眨眼的!”阿姨说完,端起自己盘子,跟鬼似得飘走,也去了洗碗池。
神经病!我摇了摇头,逼着萧雅吃完碗里的酸黄瓜,谁让你盛这么多了,但吃完我就后悔了,因为齁得是我自己,这一上午水喝的。
饭后是自由活动时间,我没在操场看见沈静冰,估计是在房间里安静地读书,昨晚看见她的书架很大,我跟几个病友打了会儿篮球,大概九点多的时候,护士过来叫我,说有家属探视,我擦了擦汗,跟护士来到医生办公室,林瑶神色凝重地坐在椅子上,见我进来,对医生说:“大夫,我能单独和我哥待一会儿么?”
“可以,注意安全,要不要把他锁起来?”医生是另一个,应该是看过了我的病例,担心地问。
“没事的!”林瑶摆手苦笑。
医生出去后,林瑶起身关上门,反锁,回到我身边,压低声音说:“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个沈静冰来头可不小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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