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我们萧大科长可真是个情种,这枪都不能用了,还撩妹儿呐?”
我长舒一口气,但马上又心头一紧,能让我产生这种纠结感的,无非两个人,一个是张璇,而另一个,就是眼前的冯梓青。
我放开搂着萧雅细腰的手,萧雅可能还没见过冯梓青,看着她的特战服,面色狐疑地问我:“她怎么穿的和阿瑶一个样?”
“你先出去吧。”我拉起被子,盖上下半身的绷带,这样显得很不雅观。
萧雅起身,莲步轻移向门口,裙摆将地,看不出来腿的动作,脚步轻的很,跟鬼似得,别误会,她并没有裹小脚,裹脚这种折磨了华夏女性千年之久的陋习,据说始于南唐后主李煜那个亡国之君。
萧雅走后,冯梓青拉过椅子,大大咧咧地分腿倒骑在上面,双臂交叠在椅子背上,垫着下巴,皱眉盯着我看,看得我直发毛。
“你、你怎么来的这么快?”我没话找话地问她。
“我们萧大科长要叛逃组织,我这个做领导的,不得赶紧过来挽留啊?”冯梓青皮笑肉不笑地说。
“呵呵,你别乱给我扣帽子!我都这样了,能逃到哪儿去?只不过说说气话罢了!”
这臭娘们够阴的,想给我扣上“叛逃组织”的罪名,我不懂法律,但无论在世界上哪个国家哪个政党的体系中,叛逃都应该是大罪。
“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冯梓青把下巴从胳膊上抬起,从肋下口袋里掏出一张折的整整齐齐的A4纸,两指夹着,甩进我怀里,“给你的。”
“什么玩意?”我拆开A4纸,“道歉信?”
只有一页,但非常正式,是省厅龙组的机打红头文件,内容如下:
尊敬的萧峯同志:
首先,我对前日在西城市迎宾馆房间中的冲动之举,向您表示歉意。
这两天,我总是在为自己的冲动行为懊恼不已。那件事充分暴露出我的任性、不成熟、不理智等错误和缺陷,遇事不够冷静,对于在自己工作上出现的问题和矛盾,不能够正确地面对,以至于产生了烦躁情绪,尤其不应该在工作中、在与同事的交往中夹带主观情绪,有假公济私之嫌。
那次发生的不愉快,使我不仅感到耻辱,更为重要的是,我感到愧对同事和下属对我本人的信任,让您失望了,请接受我对您真诚的道歉!
署名是奉天省龙组厅冯梓青,还加盖了省厅的公章。
我看完后,不觉哑然失笑:“你自己写的啊?”
“你笑什么?怎么,有写错的地方吗?”冯梓青发蒙地问。
我摇头,将信重新折好,塞进枕头下面,这可是堂堂龙组一把手给我写的道歉信!她是什么级别?我大概清楚华夏的行政级别,不能写的太细,反正很高就是了,养父辛辛苦苦经营官商关系那么多年,才混的能跟比她小两级别的市领导吃吃饭,我这多光荣,得到她的亲笔道歉信,明天得裱起来,挂在家里,光宗耀祖,没准还能避邪!
“你该不会以为,我是真心要跟你道歉吧?”冯梓青看我得意的样子,不屑地撇了撇嘴,“我姐非要我写罢了。”
“管你是不是真心的呢!白纸、黑字、红章,以后我跟小伙伴们可有吹牛逼的资本了!”我笑道。
“切!”冯梓青把脸别到一边,从兜里掏出一支烟,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点着。
“等下,你姐是谁?”我问,记得之前在工厂车间里,冯梓青要枪杀吴彪同伙的时候,李彦斌劝过她一句,说那样不合适,怕她姐责怪下来没法担待,今天又有冯梓青姐姐责令她给我写道歉信,难不成她姐姐比她官儿还大?
“你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冯梓青弹动小舌头,极快地说,嗯,好好调教一下,口技一定很棒。
“国家龙组总局的人?”我猜测道,比省厅一把手还大,应该就是更上一级组织的领导。
冯梓青点头:“跟你对口,龙组总局特勤处处长。”
又是这个特勤处,也就是十七处,那可是高手云集的地方,冯梓青都这么厉害了,她姐肯定更猛,没准儿也会更漂亮。
“你姐叫冯梓什么?”我又问,“冯梓红?冯梓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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