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赵汗青和赵烈先异口同声的追问。
赵烈先更是一把揪住了大茶壶的衣领,咬牙切齿的问道:“是谁?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谋逆弑君!!”
赵汗青也面色冷峻的看向一旁的方御医,道:“可是属实?”
方御医汗流浃背,不住的擦着汗,他嗫嗫道:“陛下……确有中毒的迹象……”
赵烈先勃然大怒,抬腿便一脚踢了过去:“你这老东西老眼昏花了么?父皇这么久中毒,你居然今天才察觉出来?你这领班御医的职衔,要来何用!”
方御医被踢得一个翻滚,立刻爬起来跪下磕头道:“太子殿下、王爷、皇妃……请恕罪,请恕罪呀!此毒老夫从未见过,平日里只是觉得奇怪,还以为是……”说着他怯怯的看了一眼大茶壶,嗫嗫的没有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但所有人都知道,他要说的话是什么:还以为是大茶壶配的药让皇帝老儿纵情声色,掏空了身子,那沉溺酒色的症状和眼下这中毒的症状看起来……的确有些相似。
赵烈先怒道:“你这混账东西,要你有何用!饭桶废物!吃白饭的!老不死的!”
这件事情几乎将赵烈先逼进了绝境,让他瞬间从大优局面变成了绝境,饶是他平日里以风流倜傥,风度翩翩而著称,此时都完全绷不住了!
方御医被骂得体面全无,用衣袖遮着脸,呜呜直哭,一时间这水月宫中哭声骂声不绝于耳。
赵汗青强忍怒气,道:“够了!平王,注意礼法体面!”
赵烈先这才住嘴,气喘吁吁的怒视着方御医,他随后又扭头对大茶壶道:“父皇中的到底是什么毒?你身为礼部祭台,负责为他炼丹制药,为何半点察觉不出来?”
大茶壶毫不客气的反问道:“平王,你身为平王府的王爷,又可知道府中每一个下人的名字?”
赵烈先大怒,他恶狠狠的怒视着大茶壶,咬牙切齿道:“放肆!小小祭台,也敢这样与本王说话!”
大茶壶装模作样的弯腰一礼,道:“卑职冒犯,还请王爷息怒。卑职虽然无礼冒言,可话糙理不糙。礼部祭台只负责炼丹,不可能面面俱到,因为与陛下朝夕相处,有时候才会照看一下陛下的龙体,可毕竟卑职不是御医,不能定时为陛下检查龙体,排除病况。”
赵烈先怒道:“别说废话,现在就一句话:父皇龙体到底如何!能不能救!!”
大茶壶袖着手,满脸桀骜,两眼望天,极其不屑的说道:“在我大茶壶面前,就算是九幽冥王亲到,也没有人能用金石毒药夺走我想救的人的性命!”
这一刻,水月宫中所有人心中都暗自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宫中有年老的太监,有年长的侍卫,在宫中都当值多年,可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过气焰如此嚣张的宠臣!
赵汗青盯着大茶壶深深的看了一眼,心中杀气四起!
如此嚣张妄人竟然一直陪伴在父皇身边!待孤登基,这等奸妄小人,定将铲除!!
赵汗青心中杀气腾腾,但脸上却是流露出礼贤下士的神色,他朝着大茶壶深深一礼,道:“祭台若是能妙手回春,孤定当重酬!”
大茶壶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道:“我这里有一枚丹药,为陛下服下便没事了。”
一时间,殿内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大茶壶。
您是真傻,还是装傻?
眼下这个时候,陛下中毒昏迷不醒,您拿出一颗丹药让他再吃下去?
您自己的嫌疑都没洗清呢,还让陛下再服一枚丹药?
您可真是老寿星持砒霜,活得不耐烦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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