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做文章,以此为突破口猛攻太子阵营,只要把李天定罪,那么他后面的那些太子一系的官员们都会被株连,一个一个的被拉下马来,太子一系的力量将会受到沉重打击,随后,带来的则是整个太子阵营的崩塌!
连自己人都保护不住,谁还敢投效太子呢?
靠理想么?靠义气么?
官场战斗不似斗法,也不似战争,但同样惊心动魄,由小见大!
古今中外多少次掀起官场地震的大动荡,哪一个不是由一个最小的突破口开始的?
深谙这一点的太子和宁同义根本不敢大意,夺嫡之战凶险异常,胜之则登基为帝,败之则当一良民也不可得!
赵汗青两眼发红,他无奈而悲愤的一声长叹:“为了保住这太子之位,孤……竟然要去保一个贪赃枉法,昏聩无能,害死无数百姓的混账王八蛋!?这是什么道理,这是什么世道!?”
宁同义也感同身受,他眼睛发红,再一次跪了下去:“臣,有罪!”
赵汗青哈哈悲愤大笑:“你没罪!有罪的,是这混账不清,不分善恶的世道!!”
宁同义大惊失色,立刻扭头看向窗外,又惊恐的对赵汗青道:“殿下,慎言!”
赵汗青不顾因为激动脖颈处又渗出的鲜血,他冷哼了一声,转移话题道:“父皇呢,父皇知道这里的消息么?”
宁同义沉声道:“陛下已然知晓!”
赵汗青立刻带着期盼的问道:“父皇是何态度?”
宁同义道:“陛下未置一词。”
赵汗青大失所望,心里面痛苦而悲伤,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弃儿,连自己的父皇也不支持自己的所作所为。
赵汗青缓缓跌坐下来,他苦涩的说道:“当今之际,如何是好?”
宁同义显然已经打过底稿,他不假思索道:“分化团结,释放友善!”
赵汗青不解的问道:“甚么意思?”
宁同义沉声道:“此次刺杀事件对于殿下来说不啻于是一记沉痛的警示:大修行人已经正式入场了!以往殿下与四皇子夺嫡之争,修行人只是作壁上观,可这一次却截然不同。接下来的斗争可以想像得到,一定会有更多的修行人入场,而那时候殿下身边若是没有修行人支持,只怕……形势会发生巨大改变!”
赵汗青明白了过来,他愣了一下,道:“爱卿意思是……”说罢,他眉头一挑,怒道:“不行,绝对不能把小妹卷进来!”
宁同义也似乎料到了赵汗青的反应,道:“臣来时打听到灵山派弟子李乘风击毙两大魔头,此人可否拉拢?”
赵汗青又愣住了,他再一次陷入了纠结和痛苦之中,他与李乘风一见如故,对其十分敬佩,而且对李乘风在泰阳城死战不退,仗义出手的事情非常感激,也正因为这样,他不愿意将李乘风拉到这个可怕的旋窝中来。
一旦李乘风被卷入到其中来,那就相当于李乘风被强行推到了太子阵营的先锋位置上,他必须要去面对整个修行界的敌意,等待他的将是整个修行界的攻击。
而如果不拉拢李乘风,那李乘风又极大可能会被四皇子拉拢走,那这等于是在资敌!
怎么办?
赵汗青一时间进退两难,天人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