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进入沙漠,天气也跟着干燥起来。
司空琰绯让人将车帘挑了,一个人跪坐在几案后,翻看着手里的竹简。
望叔赶到马车前,竟连通报声都没有,直接跳上了司空琰绯的马车。
司空琰绯手持竹简抬头扫了他一眼。面上毫无表情。
望叔是看他从小长大的,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他就像是司空琰绯的长辈。
“大王。”车内无人,望叔用了正式的称呼上前施礼。
“望叔因何怒气冲冲。”司空琰绯淡淡道。
“都是因为那妇人”望叔愤愤不平“她竟连个侍女都不如,不肯来服侍您,如此不守规矩的妇人。您怎能容她继续放肆!”
司空琰绯眉头蹙起,唇角的线条显得有些冷硬。
“此妇狡黠,不似旁人。”他喃喃道“就连孤也不曾捉得她心思。”
望叔惊讶的看着司空琰绯,没想到堂堂丹阳王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不过一妇人,怎敌您身份显贵,下次万万不可再以身试险。”望叔俯身叩拜“丹阳城中的众贤士可都指望着您呢,您若是出了意外。可让我等如何是好”望叔说的情真意切,司空琰绯轻轻叹了声。
“孤有些心乱了。”
望叔大惊“大王,您万万不可如此!”
在世人看来,男人倾心一姬妾是件极其令人不齿的事。
姬妾可以用来暖榻,可以用来调笑,但万万不可交付真心。
“大王日后还要娶正室夫人的,此妇过于狡黠,身份低微,当不得君夫人之位。”
司空琰绯低低到“孤知晓。”
“那您”
司空琰绯转头看向窗外,跪坐的腰背挺得笔直,不过他这样子反而让望叔觉得自他的身上透出一种无望的孤单来。
就好像一个人在强撑着。为了自己的尊严。
司空琰绯露出一丝苦笑“纵然知晓不可以,但孤仍是入了魔障。”也就是说,这种感觉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望叔连连摇头“真真奇怪,那妇人究竟有何可取之处,不过生的绝色了些”
“月不只一绝色。”司空琰绯突然打断了望叔的话,星眸熠熠生辉“此妇有才,堪为所用。”
晗月本以为望叔在司空琰绯面前告状后,司空琰绯会来寻她的麻烦。
可是一直等商队顺利出了沙漠,回到城中,也没有任何人来故意刁难她。
进城后司空琰绯让人给她另外安排了住处,虽然仍是临时的院子,不过已经不是上次住的那个院子了。
晗月注意到院子里的护卫全都换了服饰,不再是商队随行的打扮。而且有些护卫全都是陌生面孔。
晗月将新的炼铁术整理好后便等着司空琰绯来寻她,可是一连数日都没见司空琰绯的身影,就连望叔也鲜少出现。
晗月不想再等下去了,她已经隐约觉察出了司空琰绯的身份可能就要公布于众。
等这个男人恢复了丹阳王的身份,那时她再跟他谈条件就更加的不利了。
所以这一日晗月主动去寻他。
院里护卫并没有阻拦她,不过却也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后。
等出了院子晗月才发现这里远远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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