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的母亲,你不要等我们了。”
小兽呜呜呜地蹭着大兽,单纯的眸子里闪着对世界的无知。
然后,大兽伏在了雪地上,闭上了眼睛。
小兽在孤独的白色雪地世界里瑟瑟发抖。
那是一个弱小者的眼神,如此的无助,如此的孤单,它站起来又依着大兽卧了下去,等着大兽睡醒。
风呼呼的刮着,卷起漫天的飞雪,严寒的天气,使得小兽也蜷起了身子,一堆又一堆的白色将小兽掩盖,使得它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楚遥臣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过来,心怦怦地跳着,他看了看表,睡了两个小时,太过清晰的梦,总会让人有错误的代入感,无端地心惊肉跳。只是那其实并不是什么可怕的场面不是吗?不过是一场再自然不过的生离死去,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要看得开才是,差早都会有那个时候,可是为何他会因为这样一个梦受到惊吓?
坐在床上,他的目光盯着嘀嗒嘀嗒而动的表,他是不是对欧青青腹中的孩子有感情?不然为什么他无端地会梦到一只小兽?还梦到那小兽的妈妈似乎已不在那个世界上了?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楚遥臣的声音没有特殊的感情。
孙雅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她的脸上化着淡淡的妆,逝去了几分凌戾,多出了几分柔和,她得体地出声:“大人,你午觉睡了两个小时了,现在要不要喝点咖啡提提神?或者你需要些其他的饮品?”
楚遥臣没有出声。
孙雅端着托盘坐到了床边上:“大人。”
楚遥臣接了过来静静地送到嘴边:“你可以出去了。”
孙雅看着楚遥臣睡衣里半祼着的胸口,忍不住轻轻的吞咽了口唾沫,但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向着外面走了出去。
楚遥臣仿佛没有看到孙雅的目光,依旧自顾自地喝着他的咖啡,姿态冷漠而优雅。
再出来时,
他穿着一身白衣的衣服,依如往日般的魅惑,只是他的胸口带了一朵黑花。
史蒂芬,陈启岑,金娜在看到楚遥臣胸口的那朵黑花之后,全部都小心翼翼的,大气也不敢喘,他们不约而同的想到一处,那黑花或许是为欧青青而戴。
孙雅看着楚遥臣的那朵黑花只觉着刺眼,翻滚而出的都是不舒服的感觉,该千刀万剐的欧青青,死了也不安生。
楚遥臣带着走到金娜的面前:“李纯怎么样了?”
金娜小心翼翼地出声:“吊在水牢里,还,还没死。”
楚遥臣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向着水牢的方向走了过去。
阴暗的水牢里,台阶下面是一池的不清也不太混的黑水,
李纯被吊上最上面的钢链子上,他肚子上的伤口已经被好好的包扎,只是血仍然把包扎的绷带浸透,一滴一滴地快速地向下滑落,这样的速度已让李纯脸色青白,人早已晕死了过去。
金娜看到这样的情境,急忙出声:“大人,我是怕他快速地流血死亡,所以才让人给他包扎了一圈绷带,你不是要李纯受苦而死吗?我想着这个过程越慢对他的折磨越大。”她本来是想着在中间的时间找机会向楚遥臣求求情的,却没有想到楚遥臣率先走到了这里,使得她想讲情的话也不也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