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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智郡,已经是中午时分。
樊树天得到消息,大喜过望,亲自迎下山来。虽然只过去半天时间,但智郡倒也被他整理得井然有序,没出一点纰漏。不过总郡主不回来,他的一颗心总是悬着,如同当家的孩子,一点都不踏实。
现在见总郡主领着三郡人马回来,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而且私下带眼,也没有看到何雨生,估计真如总郡主所言,已经被他杀了,心里更觉踏实。
姜小白见了他,倒也没有多问,只是让他协助关外三郡安营扎寨。最重要的是,要尽快置办一桌好酒好菜,名为为三位郡主接风洗尘,其实是自己饿得难受,都快两天没有吃饭了,肚子饿得咕咕叫,差点又拿煎饼充饥了。
吃完饭,姜小白就让人给姜离赋和卞公公安排了房间,又把布休叫了过来,递了一粒增修丹给他,顺便跟他说了功效。
布休激动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拉着姜小白的胳膊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语,恍惚间让姜小白觉得夏天来了,耳边尽是苍蝇。
布休说完就跑了,一刻也不愿耽搁,自己就找一间偏僻的房间,吞了增修丹,就盘膝入定,进入了修炼状态。
傍晚时分,牛宣古就来了,姜小白就把他叫到大殿,其他四位郡主及风言也在,姜小白就让他把何雨生昨晚投降的细节讲出来。
这些细节都是何雨生嘴里说出来的,塑造的都是他光辉的一面,但牛宣古没有亲历,也不敢随意改动,只能原封不动地搬出来。众人听了,感觉何雨生不是去投降的懦夫,而是慷慨赴义的大英雄,身处敌营却不惊不怖,不慌不乱,据理力争,真豪杰也!
不知情的人听了肯定要洒泪三遍,甚至要跑去他的坟前祭奠。
末了,牛宣古又道:“不过这些都是何雨生自己说的,我也不知道真假。”
姜小白道:“这话虽然听着牛皮哄哄的,但大意不会有变,无非就是他答应敌人劝降关内三郡,他也确实这样做了,如果劝降不了,就内应外合。”
牛宣古道:“现在何雨生死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姜小白道:“何雨生没有死!”
几位郡主脸色皆变。牛宣古道:“总郡主这是什么意思?何雨生明明……”
姜小白道:“我说他没有死那就是没有死!你说他没死会怎么做呢?”
牛宣古怔道:“投降啊!”
姜小白道:“那就对了!”
忽然,大殿外就响起布休的叫声:“风言,你给我出来,我要跟你决斗!”
姜小白眉目一蹙,就领着众人开门走了出来。
布休见到风言,眉间金光一闪,就指着他哈哈笑道:“风言,哥哥我现在也是金斗级别了,之前你是怎么羞辱我的,我要让你血债血偿,我要跟你决斗!”
风言手中定海神针一抖,煞出一丈有余,嘿嘿一笑,道:“小布休,你确定你能躲得开我的定海神针吗?”
布休脸色一变,道:“你这就没意思了,决斗就要公平,凭真实本事,我是跟你决斗,又不是跟你的棍决斗!”
风言道:“干脆我把手脚绑起来跟你决斗好了。”
布休道:“这么嚣张?”又指着他道:“那好,我成全你,你先绑起来再说。”
姜小白道:“布休,你好像精力很旺盛嘛!”
布休攥紧拳头,点头道:“对啊,旺盛得不得了,一身力气无处施展!”
姜小白道:“既然你有力无处使,我交个任务给你。”
布休怔道:“什么任务啊?危不危险?”
姜小白道:“危险万分。”
布休如同遭遇浓霜的茄子,一下就蔫了,用手揉着太阳穴,道:“咦?怎么忽然间手脚就有些软弱无力呢?大概是刚才声音叫得大了,太耗元气,不行不行,两眼发黑,我要炖点燕窝补一补!”
姜小白瞪道:“废话少说,随我进来。”转身又进了大殿。
布休就耷拉着脑袋跟着进去了。
风言在他耳边小声笑道:“作死了吧!”
布休没好气道:“还不怪你?”
姜小白回到殿内坐下,布休走到他面前,小声问道:“盟主,什么任务啊?我心脏不好,任务不能太刺激。”
姜小白道:“你明天去趟敌营!”
布休吓了一跳,如果心脏真的不好,估计当时就晕了。吞了口口水,道:“去……去敌营干嘛?偷……偷东西吗?”
姜小白道:“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