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不先停课?”学生的安危也要考量吧?
“应该也是会停课吧,事情闹到现在,有些家长已经不让学生再上课了,弦叔和白河叔叔正在想办法,白老师很需要这份薪水,还愿意上课的就请他们移驾。”
还真是没天理。烂男人闹一闹,还不知道恐龙法官会怎么判,但女方这边已经连讨生活混口饭吃都成问题,什么鬼嘛!这种eq低的男人怎么不全绑水泥桶沉到太平洋算了?还要留这种人在世上继续排碳制造温室效应,了然!
云峥先把汤上桌,让秦绯云能先喝碗热汤暖暖身子。
“小心烫。”
“你觉不觉得,舅舅是在献殷勤啊?白河叔叔那里又不是没地方可住。”她没记错的话,他一个王老五还住在一栋五层楼的透天厝,好像也没分租给别人吧?
某人爱屋及乌到连堂妹也一起照顾哦?呵呵呵云峥拿锅铲翻猪排的动作顿了顿,也不知道该不该在长辈背后说这些,而且到时秦绯云一定会追问更多
“白河叔叔好像”还是说吧,否则谁知道这丫头以后会不会又搞出什么花样来。他可没忘记暑假时她一直在她舅舅面前说些误导的话,现在想想弦叔实在太可怜了“他好像想撮合他堂妹和弦叔。”
“噗——”秦绯云一口汤很不雅地喷了出来。
云峥将青菜盛盘,拌了一点猪油和蒜茸酱油,端上桌,没好气地抽了纸巾给她“知道了吧,所以你不要再捣蛋了。”
秦绯云接过纸巾,本来想替自己辩解,但仔细一想,该不会因为她的那些小动作,导致某人因为内心无法克制的嫉妒而让心事曝了光,然后另一个某人或许因此猜到了这不知持续多少年的秘密,在不想点破又不想失去好友的情况下,就决定呃世间最惆怅,莫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何况是横亘在两个好友之间,那不能说的秘密
突然间,秦绯云觉得一阵心酸,觉得自己暑假时自以为无伤大雅的小小恶作剧,原来那么可恶,忍不住落寞地低下头来。
云峥拿出桔酱倒在盘子上,然后将猪排切成一小口一块,转身时就见秦绯云忏悔般地垂头丧气的模样,忍不住又想揉她头发,但因为自己一手油腻而作罢,他转身去洗手,边道“你不要想太多,成年人的世界太复杂了,一件事情背后的曲折不见得就是我们想的那样,所以我说我们都不要管,船到桥头自然直。”
秦绯云抬头看他擦着双手坐到她旁边“你的口气好像老头哦。”
云峥没好气地撇嘴“吃饭吧。”
秦绯云看着他还特地切成一小口一块的猪排,忍不住有点好笑。哪有人把猪排切成这样啦?她突然想到这个家伙被她逼急了,写出那封“言简意赅”还飞过一个太平洋的情书。因为一直很好奇脸皮薄的他怎么会这么做,于是她从口袋里像抽出王牌一般抽出那张折叠整齐的信纸,拿到他面前。
“认不认得它啊?”她的口气有点嚣张,简直是得寸进尺到极点。
云峥怔住,有些迟疑地拿过那张信纸,才摊开一半脸就爆红了“你怎么”
秦绯云倾身向前“怎么?这不是你写的?”想赖帐?
她简直像黑社会大姊头拿着借条讨债的姿态,让云峥在尴尬脸红之余,有点头痛。“是我写的,可是”他本来没有把信寄出去!
那天他在医院时,母亲发现他好像有心事,他就把秦绯云生气地要他回信的事说了一遍,母亲才对他说了,花心思用花言巧语诱哄,不如真心诚意地倾诉。然后他回家左思右想,就只想到这四个字。
可是要他这么特地寄信只为了说这四个字,又尴尬别扭得很,邮资虽然贴了,但就是迟迟不敢寄出去,一直夹在他抱着翻阅的某本书里,后来他写了另一封,跟前一封没两样的流水帐,只是开头很努力地道歉
嗯,快转一下,他写完那封很可能还是会惹毛她的信,也准备去寄了——让她骂总比让她失望好——但是因为写信而睡过头的他赶着去上课,邮局和邮筒都在学校的反方向,所以他拜托弦叔帮他寄,那天回家时弦叔笑得很诡异,还跟他说追女生要快、狠、准,一招正中红心,女人不喜欢道歉之类的话,他当时只觉一头雾水
现在再想想,他本来以为那封只写了一句话的短信不见了,弦叔跟他借了那本书去看,书回来后却再也找不到信,弦叔还跟他装傻,因为那阵子期中考,他想他忙到有点记忆错乱,以为信是被自己搞丢的,也就信了某个不良中年男的说词。
所以凶手只有一个。
弦叔好卑鄙!竟然偷拆他的信!简直像个中年怪叔叔一样虽然他本来就是中年大叔。
他决定把同情心从这个怪叔叔身上收走。
但是,话说回来,他也得感谢弦叔。
“是我本来要写给你的没错。”男子汉大丈夫,信没勇气自己寄,自己做的总该承认吧!
“你干嘛一副要杀头的模样?”秦绯云笑嘻嘻地把信抢回来,宝贝地折好收进口袋。“我以为你吃错药了。明明脸皮薄得跟什么似的。”
“”告白还要被调侃,有没有这么悲情?
秦绯云把椅子向他挪近,手肘搁在桌上,笑着朝他贴近“那你要不要问我,我喜不喜欢你?”
“”他低着头,没看她。其实心里有点鸵鸟心态,但是他想了想,虽然他喜欢她,她本来就没义务也喜欢他吧。他抬头,正想说些什么时,秦绯云正好凑上前来,噘起的唇正好贴上他的。
“”秦绯云无言瞪大眼,而云峥则是连脖子都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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