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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头一遭。
“宥青,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把事情搞得一团糟”申秀融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只能不断道歉。
“该说抱歉的是我,秀融,我去跟范姜东焱解释好不好?他气你所以不听你的解释,但我去他应该会听吧”好友没有否认,那就是爱上了!
张宥青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一向对感情冷感,对男人不屑一顾的好友竟会一头栽进去。
只能说,申秀融遇到真命天子了!
感情真的很奇妙,遇上对的人就会无可救药陷进去,无法自拔。
“不要”申秀融心碎的摇头。
“为什么不让我去?”
“他要我滚出他的心里他不要我了,一切都过去,都结束了。”她了解范姜东焱,他不接受道歉,任何人出面都没用。
“那是因为他在气头上,也许等他冷静下来后,你再去道个歉,说不定他就听得进去”张宥青以旁观者的立场,十分确定范姜东焱也深深爱上了申秀融,要不然不会发这么大的牌气。
申秀融还是摇着头,眼泪不停的坠落,心更是痛着。
看着好友如此伤心,张宥青不再说话了,她陪着申秀融,小手轻拍着她的背。
看来好友真的爱惨了范姜东焱她怎么都没发现?刚刚还越描越黑,对范姜东焱说了那些话。
张宥青好自责,觉得自己很对不起秀融。
申秀融哭到累了,穿着高跟鞋的双腿蹲到发麻,才止住眼泪。
“宥青,我要工作了,你回去吧,不用替我担心。”
强忍着心痛,她忍着脚麻像妈蚁钻动的感觉,拉着张宥青站起来,打起精神坐回皮椅上。
她知道,让好友放心的唯一途径就是不再哭泣,打起精神。
“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工作?”张宥青听了跳脚。“走啦,反正我休假,我陪你去散心好不好?”
“我没心情何况我今天工作很多,忙碌可以让我暂时抛开难过的情绪。”
“厚一你怎么都说不听哪?!”
“我也只能靠工作疗伤。”心头的苦,只能靠工作摆脱。
“那好吧,你如果临时改变主意记得打电话给我。”既然好友拒绝,张宥青想也不好勉强。
因为好友的拗脾气她最清楚了。
“嗯,别担心我。”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叹气。“好啦,我走了,掰”
再度离开申秀融的办公室,张宥青这次真的走人了。
她想留下来,但秀融也需要冷静的空间,所以她这个好朋友只好离开。
宥青离开后,办公室剩下她一个人了。申秀融脸色苍白着,她时真的想看由忙碌抛开难受和痛楚。
她花了一点时间稳定糟糕透顶的情绪,抬头想找份资料来看,却看见放在桌上的纸袋。
她瞪着那纸袋,心口又狠狠的揪痛着。
那是范姜东焱愤然离开前丢下的,不用想也知道,那里头铁定装着送她的礼物。
一时间,不敢碰触那精美纸袋,她轻轻地从底下抽出一份档案,逼自己忽略那份礼物,亩阅公文。
但眼角余光却总是注意着它,她的心里有个渺小的声音跟她说话如果这是范姜东轰送给你的礼物,那么你更该收下好好珍藏,当作最后的回忆。
最后,她被心里的声音说服了。
她抖着手拿起纸袋,取出一个墨绿色精致方盒。
轻轻打开来,里头躺着一直穿着和服的手工肥猫布偶,做工十分精细,和服的布料质感上乘,花色对称,剪裁严谨,细致度跟真正的和服不相上下。
这是他特地送她的礼物。
目眶顿时发热,泪意又涌了上来。
她抚摸着猫咪布偶,心再度狠狠痛了起来,泪也再度奔流。
一抬头,是刺目的灸阳。
京都的夏天很热,热得他汗流侠背。
他和申秀融分手已经三个月了,这段时间他逃到京都来,用工作麻痹自己因情伤而剧痛的心。
可是伤得太深,那痛不曾消失,属于她的美丽和那段过往的甜蜜依旧抛不开,时时折磨着他。
抬手挥去额头的汗水,穿着白色短袖搭上洗白牛仔裤的范姜东焱跳下吉普车,从车上抱下几卷设计图,大步走进工地里。
“范姜先生,要记得戴帽子。”另开一部车的随身翻译员松元英子也跟着赶到,连忙从车内取出两顶白色安全帽跟上。
范姜东焱伸手取出帽子戴上,昂藏键躯继续往前。
这个工地将盖起一座私人宅邸,事业有成的野上郎先生即将结婚,特地委托他设计一座日式别院,作为新婚后居住的房子。
房子的风格,业主野上郎希望能跳脱传统,建造出独树一格的新颖宅院。
这是范姜东焱的强项,过去他曾设计过几个得奖的建案,把传统和现代发挥得淋漓尽致,深受好评。
他踏进杂乱危险的工地里,昂首阔步利落的越过地上堆放的建材巡视现场,随后走上二楼跟几个工人的谈话。
摊开设计图,范姜东焱眼色凌厉、语气严肃的指出施工错误之处,要求工人重新施工。
这次的案子有点棘手,因为业主坚持聘请从事建筑业的承包商朋友,不肯由范姜东焱找合作团队。
范姜东焱并不排斥与其他人合作,毕竟每个案子状况不一样,业主既然坚持他也可以配合。
但症结点在这个承包商有问题,不但处处挑剔,还擅自更动多处设计,凭恃着他怕会延宕工程的心态,企图强势蒙混过关。
显然这个承包商并不知道他的个性和作风,范姜东焱一旦发现设计被修改,马上要求打掉重新施工,承包商老板刚开始还会出面安抚,私下送礼想打通关,要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不领情,并退回所有礼物现金,严格要求照着设计图走,还如实告知业主,工程延宕的原因出在承包商擅自更动设计。
他不吃软的个性让承包商和工地主任对他非常不满,承包商接到业主的警告,心里相当不满,仗着自己跟业主的好交情,竟然睁眼说瞎话把责任推到范姜东焱身上,扯谎说一切都是经过他的默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