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方羲和把车停在社区楼下,优闲地吃桃子看报纸。十分钟前,他打电话给钟怡仁,没想她竟然才钢起床,慌张地说昨晚喝了酒,忘记设闹钟,反正他也不急,让她准备好再下来。
看完两大版面后,狗叫声让他抬起头,钟怡仁牵着阿宝与嘟嘟奔跑而来。她穿了件浅绿的棉t与牛仔裤,头发蓬松得像啦啦队的彩球,他忍不住咧嘴而笑。
喜欢上一个人后,便觉得对方怎么看怎么可爱。
她把两条狗赶上后座后,才打开前门坐进车里,头发因为来不及以吹风机吹整,显得蓬松而凌乱,脸颊则因为跑步而红润。
“不好意思,我起得太晚了。”她一脸抱歉。
“没关系。”他耸肩。“我们去吃早餐。”
“不先进公司,会迟到——”
“我是老板。”他提醒她。
一时糊涂竟然忘了,她自己都觉得好笑。“好,吃早餐。”
“你今天看起来朝气蓬勃。”他瞥了眼她如鸟巢的乱发后,才踩着油门往前。
她尴尬地以手指压了压毛燥又乱翘的头发。
“满好看的,很像红毛丹。”
“你怎么什么都能想到水果?”她简直无言。
“不然要说像鸡毛掸子吗?”他露齿而笑。
钟怡仁忽然想到小筑说他牙齿白的事,她刻意留意了下,嗯果然挺自的,很自然地,她又想到小筑说的下一句:体格好,昨天他胸膛赤luo的模样一下浮上脑海,脸上也莫名热了起来。
眼观鼻,鼻观心,她没事想这些干么?为了避免自己会错意,她决定还是等他“具体”表态再说。男女之间的事太复杂,她猜不来,更不愿猜错弄得双方尴尬,套句话:且看且走,看对人出什么招吧!
“怎么了,脸越来越红?”他问道。
“刚刚跑过来有点热。”她刻意以手扬风。
“我把冷气开强一点。”
“不用,吹太冷不好。”她连忙道。
他也没在意,开了一段路后才又开口。“早上的时候,淑青打了一通电话给我——”
“啊!”她拍了下头。“我忘记带蛋糕出来了!”
“什么蛋糕?”他挑眉。
“昨天淑青带了两盒蛋糕过来,一个给我一个给你,早上太匆忙,我竟然忘了。”她懊恼道。
“下班时再拿就好了。”
“也对。”一时着急忘了他会送她回家。“到时记得提醒我。”
他颔首,回到刚才的话题。“昨天半夜淑青接到几通无声电话,她怀疑是李俊章打的。”
“不会这么幼稚吧?”钟怡仁很头痛。
“等一下我会去找李俊章,你来不来?”他问道。
“你打算怎么做?”她问。
“我想了几个方案,不过还没决定用哪个。”
“有哪些方案?”她追问。
“如果不想来就别问,免得又说我设计你。”他摇头。
她瞪他一眼,随即陷入天人交战。“会违法吗?”
“只是看事情的角度不同。”他取巧的回答。
“那就是有喽。”她立刻拒绝。“我不去。”
“好,吃完早餐我先送你回公司。”他也不勉强。
十分钟后,两人坐在馆子里吃小米粥跟小笼包,阿宝与嘟嘟也乐得摇尾巴。
“你是不是台北的馆子、餐厅、路边摊都吃过,哪里有好吃的你全知道。”钟怡仁咬下多汁的小笼汤包。
他骄傲道:“没错,跟着我包准让你吃香喝辣的。”
她微笑点头。因为他的关系,她还真吃到不少好东西。“你们家人都这么爱吃?”
“我爷爷、我还有我弟都很爱吃。”他说道。
难怪他每次订吃食都以箱计算。“他们也喜欢吃水果?”她闲聊地问。
“没我这么爱吃,我爷爷喜欢吃海鲜,我弟喜欢吃饭,外号饭桶。”
她笑道:“光养你们得花不少钱。”
他也笑了。“是花不少钱,我十岁的时候,爷爷买了一座果园给我。”
她错愕地张大嘴。“买果园?”
“对啊,在南部,我看员工旅游就去那里好了。”他颔首。
她不可思议地摇头。“你爷爷真是大手笔。”现在她终于知道他的暴发户性格是从哪儿来的。“你怎么不去种水果?水果大王满适合你的。”
“我种过,但是没天分。”他摇头。“这是一个分工的社会,我负责吃别人负责种,各自发挥所长,社会才会进步。”
她笑道:“贪吃也可以扯这么多。”
瞅着她的笑脸,方羲和忽然发现她今天的敌意少了许多,而且竟然主动问起他的私事,是个进展。
他已经想清楚了,自己对她愈来愈喜欢,可此时不适合与她摊开来说,还是等“任务”告一段落后再追求她。任务归任务,喜欢归喜欢,混在一起却是麻烦的代名词。
“你呢,有特别喜欢的东西吗?”他问。
“布丁。”她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妈很会做布丁,不过她走了以后,我就没再吃过。”
“为什么?”
她垂下眼。“会让我想到她。其实都过这么久了,现在吃大概也没关系,但就是不会特别想去买。”
“不想吃就别吃,没必要勉强自己。”他温和地说。
她点点头,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很少与人谈到母亲,今天是怎么了?
见她似乎有些不安,方羲和体贴地转移话题,聊天气、时事、明星八卦,放松的她还挺健谈的,甚至还讲了一个网路笑话。
上车时,她的双眼闪着愉悦的光采,脸蛋红扑扑的,流露真性情的她比之前可爱许多,他应该为她的变化感到高兴,但他心里明白她今天会如此活泼,完全不是因为他的关系。
“你昨天有跟阿芳见面?”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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