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动不会被绊倒。
“咳,这两天的事”她手捧着温暖的马克杯,低下头,又开始脸红不自在了起来。
“只是权宜之计,你呃,别放在心上。我也会当作没这回事的。”
霍玄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一抹愠色飞入了黑眸里。
“唐秋生!”
“干、干嘛?”她心一个惊跳。
“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他眼底危险之色更深了。
“难道你真的打算吃完了就不认?嗯?”
“你、你不要讲得这么难听,什么叫吃完就不认?而且是谁吃谁呀?”她最后那句小声到几不可闻。
“我记得你可是一直说你要你要,只是后来受不了了才说”
“霍先生!”唐秋生脸颊红得像煮熟了的螃蟹。
“现、现在还是大白天的”
“也对,爱用做的是比说的要低调一点。”他浓眉一挑,揶揄地道。
她实在是不知该挖洞钻进去还是直接掐死他好。
意乱情迷的时候能和现在恹复正常时相比吗?而且而且她现在累得跟条老狗一样,都是为了谁啊?
唐秋生忍不住暗暗腹诽了他一顿,可就是没胆当场苞他呛声,是说凭她掉漆又结巴的吵架能力,能说赢他的机率比中乐头还难。
“对了,我昨天,不是,是前天晚上不是在东海碉堡吗?”她啜了一口咖啡,突然想起。
一提这个霍玄就来气了,脸色越发严肃难看,冷冷一哼。
“和高中女同学有约是吧?”
她抖了下,那口咖啡含在嘴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我记得你说你们是要去聚餐?”他盯着她,忽然微笑了。
笑得她后颈的寒毛纷纷站起来了。
“钦”她小心地、慢慢地吞下咖啡,迟疑地对他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
“而且还不用我送”他嘴角上扬的弧度更深,眼里却半点笑意也无“嗯?”
“对对对不起啦!”唐秋生把杯子往旁一放,乖乖地抱头认错。
“我、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只是怕你生气”
“明知我会生气,为什么还去做?”眼见“犯妇”认罪态度良好,霍玄愠怒的眼神总算缓和了些许。
“因为这是我的使命”被他一瞪,她赶紧改口“工作、是工作。”
“你到底是去工作还是去送死的?”他的怒气又蹭地往上冒了。
“啊就”她瑟缩了下。
“了不起,胆子最近是见风就长了吗?还敢一个人跑去东海碉堡地下通道,你当真嫌自己小命活太久了是不是?”
“也没你讲的那么严重啦,很多人都去里面夜游探险过的,以前我也常常听我同学说他们曾经结伴进去过,虽然恐布了点,但大家最后都很平安的出来了呀!”唐秋生在他凌厉的目光下,越说越小声“是真的,我事先都搜集过很详细的资料了”
他冷笑“你跟别人能比吗?”
“什么?”她一愣。
“你这种体质”霍玄深吸了一口气,改口道:“总之,以后不准再去做这么危险的行为,你知道自己差点挂掉吗?”
“我?”她有些茫然地贬贬眼睛,蓦地,脑海中闪过了某个模糊的记忆,冷冰冰的吹气,若隐若现的喋喋笑声
“你是说”唐秋生只觉心脏重重撞击胸口,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小脸越发惨白。
他脸绷得紧紧的“想起来了?”
“我那时候好像听见”她的胃阵阵发冷“我、我真的撞鬼了?可是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管她怎么努力回想当夜在地下通道里发生的事,可脑海中的记忆还是大半空白,就像天线坏掉的电视萤幕,让人茫茫然看不清楚究竟。
见她惶惶不安,又极力苦苦思索的模样,霍玄胸口一抽,手自有意识地将她抓进怀里。
“算了,不记得也好。”他的语气紧绷,却又带着一丝别样的温柔。
“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被牢牢地圈靠在他强壮温暖的胸前,一开始惊慌得动也不敢动,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脑子也乱成了一团。
可是渐渐地,倾听着他胸膛里那强而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沉稳地跳动着,她所有的慌乱失措和抗拒,在这一瞬间突然都不见了,代之而起的竟是某种期待己久的安心、妥贴的暖和感。
好像他们之间,理应如此。
可是不对呀,她没打算爱上谁,更不想爱上他啊!
“我我我该回去了!”她软软暖暖的心瞬间惊悸了起来,猛地一把推开他,慌慌张张地跳下床就想逃离现场,可是脚才一触及地板,两天来狂欢过度的后遗症全上身了,害她腰疼腿软地扑了下去。
“当心!”霍玄急忙接住她“你又想干嘛了?”
唐秋生紧握住他结实有力的手臂,惊魂未定地低喘了口气,这才意识到什么,别扭地挣扎了起来。
“霍先生,你的手可不可以先”
“秋生。”他的气息在她耳畔轻拂,温热又令人感到阵阵骚动发痒。
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嘴边,耳际嗡嗡然,浑身又升起了熟悉的炽热感,僵在他怀里不敢动弹。
“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愿意面对现实”他的嗓音更低沉了“面对我吗?”
她一颤,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