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养眼猛男不对,是受害者居然对她笑了?
而且他的笑容真好看哪!好像冷硬的冰山突然间被暖风吹化了,一瞬间春色绽放,眩目迷人,美不胜收。
唐秋生全然没意识到自己正跟个花痴般对着他直愣愣傻笑。
霍玄凝视着她,笑容敛止,英挺脸庞掠过一丝古怪的复杂之色。
她对他笑得那么害羞,这是与陌生男人滚床后应有的正常反应吗?
唔,也许是他隐居宅太久,所以已经跟不上现代新女性的思维模式了?
那,他到底该不该对这个连姓名都未曾交换过的女人,说出昨夜两人为何会失控得颠鸾倒凤的“残酷真相”?
念头甫闪过,他又忍不住微眯起眼,冷冷地瞪了她背后墙上那张若隐若现的妖艳鬼脸。
九尾狐,果然是你干的好事!
霍玄,浓眉大眼,身材挺拔高大,偶然出现在附近超商时,总是身穿黑色皮衣,戴着铁灰色雷朋墨镜,还有一顶压得低低的黑色棒球帽。
据超商的小妹痴迷描述──
“他好酷,好帅哦!每次来都是买一杯大杯无糖热拿铁,一份蓝莓贝果,结完帐会简短有力地说一句谢谢,厚!那个声音之低沉浑厚迷人,我腿都酥了。”
据超商的小弟崇拜形容──
“他一定是黑社会老大,而且是最厉害最神秘又最危险的那种,我的天啊!每次只要远远听见那怒吼咆哮的哈雷机车引擎声,我就知道一定是大哥来了”
霍玄从来不知道这些在他背后欢快热烈的议论,他只是来去匆匆,一买到维系生命之所需的咖啡因和淀粉热量后就立刻打道回府,窝回这栋两层楼旧式洋房建筑。
他在台面上的职业是畅销猛鬼小说家,私底下完全不想承认的身分是终南山道法霍天师的第十二代传人。
事实上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把特殊身分的这回事忘得一干二净,可偏偏有“人”却一直不断提醒他这个事实。
“玄儿,九娘娘我也不是故意的呀,这不都是为了你好吗?人家好歹跟你家第二代先祖是老相识了,就看在他的份上也得多多关照你这个小孙孙哪!”坐在沙发上的古装妖艳妩媚美人娇声呖呖,说得委委屈屈,身后雪白狐尾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甩,一副卖乖卖萌的模样。
“用媚术迷人、下春药”霍玄双手抱臂地坐在电脑皮椅上,面无表情,不为所动。“这是做人家长辈应该做的事吗?你就不怕我被人当成迷奸犯报警抓走吗?”
九尾狐瑟缩了下,楚楚可怜地道:“哎呀!话怎么说得这么严重?我瞧你和小姑娘昨晚挺欢乐的呀!”
“欢乐?”他按捺下的怒火又熊熊冒了起来。“我看你倒是看戏看得挺欢乐的,到底有没有想过后果该怎么收拾?人家唐小姐又是倒了什么楣要遇到这种事?万一她想不开──”
“可小姑娘又没有想不开”九尾狐小小声抗议。
“那是因为她脑子有洞──”霍玄气到口不择言,顿了顿,强抑怒气咬牙切齿道:“嗯,宽宏大量,傻气老实,所以才不跟我计较,还把乱性这件事全部揽到自己身上去。你说,我这样对得起她吗?你又对得起我们吗?”
居然连他都中镖霍玄只要想到这里,就气到险险失控喷火。
行啊,她是唯恐一个巴掌拍不响,所以对唐秋生施了媚术还不够,又在他身上下了春药,难怪他昨天晚上失控得厉害。
x的!
“玄儿越大越凶了。”九尾狐身子越缩越小,最后怯怯地玩起了手指头“还是孩提时笑嘻嘻地抱着我喊猫咪的时候比较可爱”
他的黑脸瞬间炸红了,神情却难看至极。“不要转移话题。”
“哎哎哎,人家下次不敢了嘛,怎么说娘娘我也是长辈,而且昨天晚上的事又不是只有我”九尾狐纤纤玉指往天花板上一指“艳鬼也有份的!”
她话声方落,室温骤降,寒气大盛,眨眼间一抹红色影子自天花板飘了下来。
“九娘娘,你没有江湖道义!”
凄美的艳鬼风姿远胜当年鬼片经典“聂小倩”眼波流转间,令人在寒意直冒之余,又不禁心荡神驰,怜意大生。
可惜霍玄自出生起至今看了三十年,早已免疫。
“艳姨,最近地府很闲吗?连你也来乱?”他嘴角微微抽搐。
艳鬼现身,不敢再像往日那样手来脚去地调戏“小孙孙”反而一改凄艳,努力对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灿烂笑脸来。
“多时不见,玄儿别来无恙否?”
“如果你们这些长辈多多有长辈的样子,我想我就会很无恙的。”他字一个一个自齿缝中迸出。
艳鬼和九尾狐交换了一个“哎呀!糟糕,祸闯大了”的心虚眼神。
“为什么要这么做?”霍玄开门见山的问,不再兜圈子。
“就”九尾狐是主犯,认命地出来自首。“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嘛。玄儿都三十了,也该娶个媳妇儿了。”
霍玄听了差点想翻桌,俊脸上却努力波纹不兴,只是冷笑。“这是我叔叔婶婶,还是霍家历代列祖列宗的意思?”
“呃,就是有人啦。”九尾狐目光可疑地乱飘,就是不敢迎视他。
“那为什么是她?”
“当然是因为她的命格最适合你呀!”九尾狐想当然耳地道。
“就为了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就乱搞一通?”他越想越火。
“你们有没有想过我怎么对人家负责?”
“就娶了呗!”
“娶——”他几乎呛出一口血来。
“其实依我们这些姨姨的心思,你也到了该交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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