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被谁抓住,他想当抓人的“鬼”
“少爷?”穿着睡衣的河野神情惊慌地街上楼来“珠树她怎么跑出去了?”
珠树?十分严谨老派,直至现在还是少爷少爷的叫他的河野,居然已经直接喊她的名字?
她改变及影响他人的能力果然不容小觑。而他,也差点儿被她给攫住了。
“由她去吧,我们吵了一架。”他说。
“吵吵架?”河野一脸困惑“你们怎么会吵架呢?”
河野这句话像一支箭矢,咻地一下射进他心里。
是啊,他们怎么会吵架?又怎么有架可吵?说了不会爱上对方的他们,只不过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为何会针锋相对、兵戎相见?
“现在已经这么晚了,她要去哪里?”河野担心极了。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还怕被拐走吗?”他不想让河野发现到他内心的波动,装现得越加冷漠。
少爷”河野一脸忧心“我看我出去找她好了,她应该还没走远。”
“不必了。”他语带命令地阻止他“她跟我订了契约,还怕她不回来吗?”
“可是”
“行了。”他打断了河野“你去睡觉吧。”
“这唉。”河野不敢违逆他的命令,只好无奈一叹,默默的回房。
珠树无处可去,只好一路走回樱台的老家。
想蓟可恶的他,她又气又难过。
他以为她是贪图他家的钱,才对棋太好的吗?换了是别人,她才不会答应这种莫名其妙的交易呢!
她想说大家既然都已经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了,也不好表现得太疏离,毕竟小孩是很敏感的,迟早会发现他们是对连“貌合{神离”都谈不上的假夫妻。
她只不过是释出善意,他就警戒得像是她企图谋夺他的财产一样。
搞什么?她是那么爱钱又工于心计的女人吗?
她长这么大,从没遇过像他那么冷酷又过分的人。他毫个犹豫,一点罪恶感都没有的伤害别人,简直像是从地底冒出来的恶鬼一样。
她不会原谅他的!就算她打了他一耳光在先,她也不会原谅他强吻了她,还用言语羞辱她。
她要取消他们的约定,就算她一天得兼十份工,累到爆肝,也不要再当“间宫珠树”
“咦?”才刚走近道馆,她就看见一个人影鬼崇的在门的张望。
不会吧?难道是小偷知道晚上没人留在道馆,所以想上门光顾?
可恶,她已经衰到连喝水都会呛着,居然还有人打她唯一财产的主意?
好啊,她在气头上,正愁无处发泄呢!
这小偷来得正是时候,就让她拿他来练练拳头吧!
付着,珠树快步上前,乘其不备从那人身后狠踹一脚。
“啊!”小偷往前一扑,摔在大门上。
“该死的小偷,我打死你!”抡起拳头,她一把拎住他的后领。
他转过头来,讨饶地哀道:“珠珠树,是我”
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孔;她一怔。“哥?”
“你你干么踹我?”直树语带抱怨的看着她。
她好一会儿忘了反应,只是木木的看着欠了一**债,然后自顾自跑路的他。
想到都是他害自己得嫁给那个没血没泪的恶鬼,她不知哪来的一股火直往头顶窜,她再次握拳,狠狠的扁了他几下。
“啊!你干么——啊!啊!别打了”
直树无路可逃也无处可躲,只能用手护住自己的脸,免得被盛怒的妹妹毁了容。
“你还敢回来?”激动揍了几拳之后,珠树气喘吁吁的瞪着他“你都不怕爷爷跟爸爸的鬼魂去找你吗?”
他一脸无辜可怜样“我、我是被逼的”
“被逼?”她气恨地吼道“难道是他们拿着枪押你去赌博吗?”
“我是被他们骗去的嘛。”他心虚却又委屈“他们一定对我下了药,不然我不会一直下注,一直下注总之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欠了三千万了。”
听哥哥说着这些瞎到爆,却妄想合理化自己愚蠢行为的理由,她真不知该骂他还是可怜他。
“珠树,我们家的道馆现在是不是”他试探地、迟疑地问道:“是不是被那些入抢走了?”。
见他眼底还有一丝的惭愧及懊悔,她心里稍稍的感到安慰。
但就这么原谅他;她可办不到。
“托你的福。”她冷冷的瞪着他“为了保住道馆,你妹妹我把自己给卖了。”
闻言,直树陡地一震,惊疑的看着她“卖卖了?”
“我签了十三年的卖身契,任人鱼肉了。”
“什”他激动的抓住她的肩膀,难掩愧疚“你你下海了?”
她拨开他的手,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下什么海?我想抓你去填海才是真的。”
“可是你说你签了十三年的卖身契”
“没错,我现在是人家的后母。”她说。
“啊?”直树瞪大眼睛,惊愕的看着她“你、你说什么?”
“有个莫名其妙的有钱人说他愿意帮我还三千万,只要我答应当他儿子的妈。”
“怎么会有这种事?”他半信半疑“珠树,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她秀眉一拧,神情严肃“谁跟你开玩笑?我真的签了十三年的卖身契,直到他儿子十八岁之前,我都不能要求离婚。”
“你真的不是在骗我?”
她白了他一眼“我干么要骗你?要不是他,我哪来的三千万?”
“所以真的有个有钱人拿出三千万,只要你愿意嫁给他?”
“嗯。”“那你现在住在他家吗?”
“废话。”她没好气地翻了个自眼“我已经是‘间宫珠树’了。”
“间宫?”他皱皱眉头,若有所思又喃喃自语“该不会是那个间宫吧?”
听见他喃喃自语的不知在说什么,她睇着他问:“你说什么?”
他摇摇头“你不是搬到他家住了,怎么现在”
“我离家出走了。”她打断了他“我跟他吵了一架,还打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