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先生给了凤祁一个“完美公子”的评价,并不表示凤祁从此要受这个评价摆布,收起所有的私欲,一心专做完美公子。
不管有没有完美公子的评价,他凤祁都是凤祁,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他不求无愧于为人,但求无愧于自己,无愧于天地。
南瑾昭说,像他这样的人,就是杀人旁人也不会认为是他的错,这一点他不否认
因为他从无杀人心,更无杀人意。就像他没有野心,对权利没有渴望,他处在哪个位置,他都能守住本心,都能做他自己。
南瑾昭不一样,南瑾昭他野心勃勃,想要的太多,他就是装的再平静,装的再温润,装的再像个真君子,他都是一个小人,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小人怎么伪装也无法成为真君子,而真君子不管做什么,都不会成为小人。
这个道理莫问先生很早就告诉他了,他很早就明白了,但他相信南瑾昭不知道,知道了也不会明白。
不然,他就不会一再克制自己的本性,带着脸谱过日子了。
凤祁作为局外人,他看得透彻,但是他不会说。看不破不说破,遇事给人留点面子,这才是君子该做的事。
两人你来我往不断交锋,不管南瑾昭说什么,凤祁皆是云淡风轻,不疾不徐地回了过去。
几番交锋,南瑾昭虽在言语上占了便宜,但他一点也不高兴。看着四周几十万虎视眈眈的燕北军,南瑾昭知道他的人不可进来,他也不可能出去。
扫了一眼急不可耐的南疆宰相,又看了一眼看戏看的正乐和的萧少戎,南瑾昭终是失了兴趣,放下碗筷,无声宣告宴会结束。
这顿饭吃了足有一个时辰,南疆宰相数次想找机会与南瑾昭说话,都没有找到机会。
他们吃饭,燕北军就里三层,外三层的在四周守着。黑暗中,燕北军的眼睛如同孤狼一般,恶狠狠地瞪着他们,也就是他胆子大,不然早就被吓得腿软了。
同样,在外面隐藏的南疆好手,足足等了一个时辰,也没有等到营救的机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凤祁、萧少戎带着他们的王离开,错失最佳的救人机会。
“该死!”几乎是同一时间,南疆宰相与在外面等候,准备营救南瑾昭的南疆好手,同时骂了出来。
凤祁和萧少戎太阴了,吃个饭居然让几十万大军守着,这叫他们怎么救人?
南疆宰相眼睁睁地看着南瑾昭,在燕北军的“目送”下,消失在眼前,无奈地叹了口气。
南疆宰相准备先在燕北军营休息一晚,待到明天再想办法,可他刚走一步,就被燕北军挡住了去路:“这位南疆的昆大人,这是燕北军营,不是你们南疆的地方,这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什么意思?”南疆宰相一甩衣袖,怒问。
“字面上的意思,你是南疆人,我们燕北不留你。当然,如果你非要留下我们也不在意,但留下后,什么时候能走,就不由你说了算。”燕北军一脸痞气,挑衅地看着南疆宰相。
“你要扣押我?”南疆宰相快要气炸了。
燕北人是不是扣人扣上瘾了,真当他们南疆好欺负吗?
惹急了他们,鱼死网破,看最后谁倒霉。
“昆大人,你是不是没有听明白我们公子的意思?我们公子从来没有说过扣押你,而是叫你走。”这些南疆人一个个真是好笑,以为燕北军营是他们家后花园吗?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未了来了还不想走,简直是好笑。
“你,你们燕北就是这么待客的吗?”这大半夜的,黑灯瞎火,又在荒郊野外,这叫他去哪里?
“我们有请你吗?不请自来,算什么客?”燕北军一脸不耐烦,“你是走还是不走?不走,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