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纪云开突然发脾气,有那一刹那王爷是懵的
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发生了吗?
随后,心里又有那么一点高兴。
纪云开终于不对他客客气气的了?
他觉得他有点犯贱了,可就是这样,他还是小心翼翼地,看着背对他的纪云开,不敢乱来:“云开,你没事吧?”
“我当然有事。我现在不高兴,我很不高兴!”纪云开绷着一口气,气急败坏地说道,气势特别足。
这时,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会心有多虚。她极少无理取闹,但今天这事她要不无理取闹,肯定会被王爷笑话死。
“为什么不高兴?”王爷仔细回想了,发现他没有勉强云开什么,也没有做什么惹云开不高兴的事。
“你明知道我在装睡,为什么不点明?看我像傻子一样在你面前装睡,你是不是觉得我那样特别傻,特别蠢?”本来只是装腔作势,越说纪云开越生气了。
你想想,你自以为聪明地骗过了对方,正得意之际,却发现对方早就心知肚名明,像看傻子一样看你不说,还将计就计,换你你生气不?
“这个”王爷想了想,发现他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他明明没有错,为什么从纪云开口中说出来,他有一种他犯了大错的感觉?
“好吧,本王错了。”无法解释,王爷果断认错了。
“很好,知道错就好了。”纪云开面上仍旧是一副气垫汹汹的样子,实则心里狠狠地松了口气。
王爷认错就好了,认错了,这事那就这样吧。
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心虚?
纪云开越想越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最后只能拍拍脑袋,认为自己这是磕头磕傻了。
“那啥你坐了一天,要不要上来睡一会?”莫名其妙的逮着王爷闹了一通,纪云开这会是真心虚了。
“好。”王爷迫不急等的应道。
只要纪云开不生气,别说叫他上床睡,就是叫他跪下,他估计也会跪。
王爷脱一外衣,上床,拥着纪云开躺在坚硬狭窄的硬木床上,没有一丝嫌弃,纪云开睡了一下午,本没有多少睡意,却不想窝在王爷怀里,居然慢慢睡着了
睡前,她还在想她无缘无故的发火又心虚的事,不由得唇角上扬。
她想,大抵夫妻就是像他们刚刚那样。会为一些奇怪的,在旁人看来完全不值得生气的事争吵,也会莫名的和好。
要是以后一直如此,她应该不会在意被王爷算计一生
次日,两人一前一后醒来。王爷不着痕迹,揉了揉被纪云开压得发麻的胳膊,在纪云开发现前,又自然的垂了下来。
“醒了?头可痛?膝盖可痛?”王爷看着睡眼惺松的纪云开,轻声问道。
纪云开一向是冷静的、理智的,除了刚睡醒那会,极少能看到她发呆、茫然的样子。是以,他很喜欢看纪云开刚醒的样子,只可惜这种机会不多。
大多数情况下,他起来时纪云开都没有醒,等他练功回来,纪云开已经准备吃早膳了。
“不痛。”纪云开呆呆地摇了摇脑袋,打了个哈欠,不多时就慢慢清醒了。
王爷暗道了一声可惜,却先她一步下床,穿戴整齐后,对纪云开道:“别乱动,本王让人来服侍你。”
“嗯。”纪云开没有拒绝。
她腿和膝盖都伤着了,这个时候确实不好下床。
一直守在外面的暖冬,看到王爷出来了,便捧着温水进来,服侍纪云开梳洗,顺便把她打听到的消息,一一报给纪云开听:“王妃,昨天的事到下午就传开了,现在满京城的人都在热议此事,有王爷的人暗中推波助澜,大多数人都站在你这边,指责纪大人为父不慈,对您没有丝毫父女之情,只有压榨。”
“纪家那边看情况不对,立刻站出来否认先前那篇讨伐的文章出自纪大人之手,说有人暗中陷害纪家,挑拨纪大人与您的父女之情。”
“这本来没有什么,但纪家那群人不知怎么一回事,居然话里话外都暗示旁人,说这一切是王妃你一手主导的,就是为了陷害纪家。”
“不过,有王妃你为纪大人祈福,又在佛祖面前发现宏愿在先,大多数人都不相信纪家。”那么孝顺的女儿,怎么可能隐害自己的父亲,这话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纪家那群傻子。
不对,应该是说云家那群傻子,云大少以为掌控了纪夫人,就能随便左右纪家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