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殿中官员一样不安的,还有城外庄子上的风宁。
凤宁昨天假借凤祁的名义,故弄玄虚想要引纪云开出城,却不想纪云开完全不为所动。
凤宁知道这次的计失败了,他白忙了一场。然,就在他准备离开之际,一群黑衣人一涌而出,这些人一句话也不说,只一个“杀”字落下,便动手。
“你们是什么人?”凤宁身边自然不缺护卫,但这些攻击他的黑衣人进退有度,攻守有序,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看他们的一板一眼的站姿与动作,凤宁怀疑这些是军方的人。
只是,他什么时候得罪了军方的人?
回答凤宁的人只有刀挥舞的呼啸声,来人根本不与凤宁废话,只杀人,杀凤宁的护卫,杀凤宁。
凤宁的护卫挡了一阵,就知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忙道:“公子,这些人太强了,还请公子先离开。”
“好。”凤宁并不是什么好强、倔强到愚蠢的人,见己方不敌,凤宁二话不说,随护卫离开。
“拦住他,别让他走了。”黑衣人怎肯轻易让凤宁离去,当即分出一小队人,只为阻挡凤宁的去路。
凤宁知道来者不善,顾不得世家风度,撩起衣摆就随护卫在寒风中奔跑。
呼呼的寒风在耳边刮过,刮的脸颊生痛,要是平时凤宁绝不会受这样的罪,但现在
身后紧追不舍的黑衣人,让他连喘气都不敢,哪里还有精力去管寒风会不会刮的脸颊生痛,此刻他能做的就是尽力奔跑
寒风呼啸,冻的人通体发寒。在皇宫参加宫宴的官员们,看到太监宫女端进来的糕点、水果,亦是通体发寒,哪怕再多的火盆也暖不了他们的心。
果然
皇上不仅发现了,还在短短两天的时间寻到了对策。
可他们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收到?
皇上居然能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悄无声息的寻到新鲜的花果,这份本事着实叫人忌惮。
先皇到底给皇上留了多少东西?多少人手?
宫中的官员看着盘中精美、鲜嫩的食物,一个个食不知味,机械的咀嚼,一时间还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皇上高坐在龙椅上,将底下众生的表情尽收于眼底,看到那些大臣极力掩饰的惶恐样,皇上不由得露出一抹笑。
不枉费他放下面子,抛开过往的芥蒂去找纪云开帮忙,纪云开果然有几分本事。
而有了这次的事,纪云开与世家朝臣之间的仇算是结下了,纪云开想要袖手旁观,独善其身,那是在做梦。
皇上端起酒杯,掩去唇边嘲弄的笑
殿外寒风肆意,殿内温暖如春,身着薄纱的舞娘在舞台上卖力的扭动腰姿,舞姿美的如梦如幻,然此刻无论是皇上还是那些大臣都无心欣赏。
此刻,真正在欣赏歌舞的恐怕只有纪云开一人。
她知道皇上的用意,也明白皇上的心思,左右就是想把她推出去,拿她当刀,指向那些阻碍他改革的世家官员,但是
问题来了,皇上想就一定能办成吗?
皇上想她怎么做,她就得乖乖的怎么做吗?
她可不是纪大人,除了依靠皇上外,没有别的出路。她纪云开就算是一把刀,也不会乖乖的任由皇上握在手里,让他指哪砍哪,她这把刀可不是那么好控制的,到时候伤人伤己可就有意思了。
就好比那个想她去庄子上的人,此刻怕是不好过吧。
想要算计她,也要看她愿不愿意上当,她纪云开从来都不是什么任人欺凌的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