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态度坚决,根本不给凤家解释的机会,说完就拿出沙漏在门口计时,凤家主看到这一幕,气得险些吐血。
“欺人太甚,皇上欺人太甚。”凤家传承百年,历朝历代的皇帝对凤家都是客客气气,凤家从来不曾受此污辱,这是第一次,凤家的颜面被皇上踩到了脚底。
“不是皇上欺人太甚,是你们自以为是,让人抓住把柄。”族长亦是气得不轻,可他却仍保有理智,“皇上虽一心想要收权,可对我们四大世家一向礼遇,要不是凤宁的事让皇上拿到了把柄,皇上怎么会将我们凤家的脸面踩到脚底?”
“这不是凤宁的错,是凤祁,要不是凤祁学医,要不是凤祁没有进宫,皇上怎么会拿凤宁发作。”凤家主听到族长的话,想也不想就反驳。
“哼”族长冷哼一声:“你既然要装糊涂,便一直糊涂下去,我懒得管你。先前,你说了凤祁的事凤家不管,现在同样,凤宁现事,凤家也不能插手。”
“族长,这两件事不一样,凤宁是受了凤祁的牵连。”凤家主强势地说道:“这事归根结底还是凤祁的错,应该将由凤祁来解决。”
不等族长开口,凤家主就道:“来人,去请大公子来。”
“你”族长看了凤家主一眼,满脸失望:“你日后不要后悔。”
族长在凤氏一族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但他只管宗族内的事,虽地位崇高却不能插手凤家的具体事务。
在凤家,凤家主才是凤家真正的掌权人,凤家主决定要做的事,族长能建议但却无法命令他。
无视族长难堪的脸上,凤家的下人得令径直外出,与围在外面的禁军沟通后,便骑马去燕北王府找凤祁。
他们昨天得到消息,凤祁人在燕北王府。
凤家的下人到达王府时,凤祁还在睡,管事并不想打扰凤祁,见凤家的下人说的十万火急,怕误了凤祁的事,管事才无奈的进去叫醒了凤祁。
堪堪睡了两个时辰,但凤祁看上去精神好多了,稍稍收拾一番便来见凤家的人。
凤家的下人是凤家主的心腹,他自然不会什么事都告诉凤祁,只对凤祁道:“大公子,皇上下旨宣你进宫,为受伤的纪三小姐医治,家主请您尽快进宫。”
所有人都知道,皇上让禁军围了凤家,就是因为凤家主先前拒不接旨,落了皇上的面子,要是凤家不低头,皇上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拿凤宁出气。
没办法,谁叫凤宁做事不仔细,让皇上抓了一个大把柄,这个把柄只要皇上愿意,随时可以用,哪怕是用一辈子凤宁也没有办法。
这世道便是如此,你一辈子循规蹈矩,可只要犯了一个错,就会被人拿来说一辈子。
“让我进宫为纪三小姐医治?这是皇上的意思?家主也同意了?”凤祁面带微笑的重复了一遍,看不出喜怒,可是
传话的人莫名地就觉得害怕,对上凤祁温润的眸子,传话的人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是的,大公子。”
“是皇上忘了,还是家主忘了,我已被天医谷逐出师门,不能再行医了。”凤祁这话看似是在解释,实则是在告诫面前的人,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家主说,行医救人乃是大夫的天职,大公子既然习了一身医术,能救一人便救一人。”传话的人低下头,不敢看凤祁,哪怕凤祁从头到尾都是笑容满面,不见半丝厉色,可传话的人仍旧不敢直视他。
他总觉得大公子身上,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威严,明明很温润、很君子的一个人,可却叫人不敢轻视。
“家主说的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记得凤家一颗上好的解毒丹药,正好燕北王妃中毒无解,还请家主施以援手。”凤祁淡然地开口,语气温柔可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凤祁会知道那颗丹药的存在,是因为那颗丹药来自天医谷,乃是上一任谷主亲手炼制,总共只有十枚,到现在还留存的,并为世人知晓的只有三枚。
除了凤家那枚,另两枚分别在北辰皇帝和天武皇后手中,可见这解毒的丹药有多么不凡。
不等来人说话,凤祁又道:“告诉家主,只要燕北王妃无事,我便会为纪三小姐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