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凤夷沉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月淮烬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走回了床边。
表情冷漠:“听下人说,你泡了一晚上冰水?最近流行自残吗?”
凤夷沉笑着摇头:“我想让你心疼我,这样你就会来看我了。”
“呵,你值得我心疼吗?”
凤夷沉道:“不值得,可你是个温柔的人,即便知道不值得,你还是会放不下我,从前你就一直是这样。”
月淮烬冷笑:“我优柔寡断,你很得意?”
得意?他有什么资格得意?
凤夷沉垂下眼眸:“对不起,是我让你难过了,这十年来,我痛恨白决,恨他利用你的感情,可没想到,最后我也变成了和他一样的人。”
他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阿烬,你会原谅我吗?”
“不会。”
得到对方果断的回答,凤夷沉的眼眸暗淡了一下,苦笑着低着头。
“也对,你怎么会原谅我呢。”
月淮烬冷冷地眯着双眼,道:“没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你好好躺着吧,作为下人,没有那么多生病的权利。”
凤夷沉问:“阿烬,能借一下你的手吗?”
“你终于开发出什么其他的癖好了?”
凤夷沉笑了:“没有,只是许久没牵过你的手了,有些怀念,可以吗?”
月淮烬嫌弃地翻了个白眼,但终究还是将手伸了出去。
凤夷沉就这样抓着她,将那双温热的手放到脸边,闭上双眼,仔细感受上面的温暖。
这个过程持续了好一会儿,月淮烬有些不耐烦了。
刚想将手收回来,却察觉到对方的气息慢慢平稳了下来。
她愣住:“这是睡着了?”
凤夷沉乖巧地躺在床上,没有平时的严肃冷漠,剩下的只有温柔和脆弱。
他的呼吸打在月淮烬的手背上,像是被羽毛撩过,有些痒。
月淮烬注视着他,不知不觉就走了神。
以前在凌风崖的时候,她和凤夷沉也总是这般。
对方年纪小,心思又敏感,常常困于梦魇之中,什么方法都治不好。
偏偏只要她在身边,对方的眉头就会舒展开。
慢慢的,两个人都养成了习惯,只要凤夷沉入睡,月淮烬必定在旁边陪着。
即便有时不在,她也会留下个东西,让对方安心。
月淮烬苦笑了声,老老实实在床边守着,直到深夜才离开。
……
第二天早上,月淮烬打算去看看城外的矿脉。
凤夷沉说什么都要陪着一起。
月淮烬就由着他了。
等二人到达矿洞的时候,已经临近正午,外头守了几个人,他们穿着将士的衣裳,应该是被那些个官员派来看守的。
月淮烬走过去,立马就被那几人拦下。
“等等!林大人吩咐了,除非有令牌,否则不能靠近!”
月淮烬笑得一脸灿烂:“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人回答:“知道,您是新城主,可林大人吩咐了,属下不敢不从,要不城主先去找林大人要个令牌吧?”
月淮烬觉得可笑。
她堂堂青凰城城主,说的话还不如一个小官员的有用?
“你等着去地府管我要令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