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淮烬没有回答:“多谢你的照顾,既然我醒了,先回月家了。”
说着她刚要起身,立即就被顾煊按了回去。
“你现在这个状态,连起身都做不到,更别提走动,别费劲了,顾家也不是养不起你一个人。”
月淮烬的伤比想象中的严重许多,外有多处骨折,内有咒力受损。
即便是用灵丹妙药养着,没有个十天半个月也别想下床。
她叹了口气:“我昏迷的这段日子里,月家可一切安好?”
“放心吧,凌风的死讯早已经传遍了,柳氏的葬礼也已经结束,一切都尘埃落定,你不必再操心。”
闻言,月淮烬点点头:“这几日,有劳你继续照看着。”
“作为朋友,照顾你是应该的,你再躺躺,我去膳房看看你的药。”
说完,顾煊起身离去。
月淮烬望着他的背影,有些意外。
要知道那人一向是个冷性子,平日里,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
这个时候倒温柔得出奇,像变了个人似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月淮烬都在床上躺着,偶尔能下个床,却也是走了两步就开始冒冷汗。
然后顾煊就勒令不让她走动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继续在床上待着。
若只是躺着倒也罢了,可这是不是扫来的一道道视线是怎么回事?
她叹气:“有什么事就进来吧。”
话音一落,躲在门口的几个丫鬟都抖了一下,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走进来。
“姑娘恕罪,奴婢们不是故意偷看的,是少爷说您身子还没好,让我们时刻盯着,方便伺候。”
她了然:“你们少爷是个细心的人。”
“那是自然!您别看我们少爷表面上冷冰冰,可实际上他的心比女人还细呢,特别温柔,还很会照顾人,您昏迷的那段日子里啊,少爷一天十二个时辰里,有六个小时都守在您身边。”
“像什么擦脸喂药的活儿,都是少爷亲力亲为的!就连每日的膳食都是他亲自盯着。”
一说起顾煊,几个丫鬟就跟连珠炮似的说个没完。
月淮烬静静地听着,愈发觉得顾煊是个闷骚。
“没看出来,你们少爷这么会照顾女子。”
丫鬟们相视一望,齐齐摇头。
“我们少爷虽然心细,却并非对每个女子都是如此的,这么多年,奴婢们还从未见过少爷带女子回来呢,您是头一个。”
“是吗?”
“当然是!姑娘对少爷来说肯定是不同的。”
月淮烬笑而不语。
几个丫鬟继续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她虽嫌烦,但也没赶人。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声响,丫鬟们回头一看,立马低头行礼。
“家主,夫人。”
一男一女走了进来,盯着月淮烬看了半晌。
“这就是煊儿带回来的女子?”
“回夫人,正是的。”
女人面露喜色:“真是个标致的人儿,难怪煊儿会花这么多功夫亲自照看,老爷,你快看看啊。”
“的确不错,我儿的眼光还是很好的,见那小子铁树开花,我们夫妇终于可以放心了。”
“太好了,咱们顾家终于好事将近了!我定要准备一大笔彩礼,务必将这婚事准备得妥妥当当!”
月淮烬:“……”
这两个人在说什么?她怎么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