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如轻灵的猫儿般向那黑衣人靠近。
执法殿的位置相当诡异,一面埃着圣殿另一边在悬崖上。如果从下往上眺望,便可见大半都是悬于半空的。而牢房的位置恰好在悬空的最边上,如果没有高高的围墙她毫不怀疑这里是个毁尸灭迹的好地方。
玄天剑在围墙边上停了下来,剑尖朝天指着发出低沉的嗡鸣声。金元宝疑惑地踩踩地面,莫非那黑衣人在学土拨鼠打洞。
“妖剑,你确定他在底下?”她挑眉问道。
剑身嗡鸣一阵后径自归于鞘中,金元宝拍着脑门轻声呻吟起来,遁地术是颇为高级的术法,以她的修为施展起来十分困难,万一有个失误卡在了土里上不去又下不来连棺材都省了,直接挺尸。
再者以她的身手万一被发现了只有等灭口的份,犯得着因为一时的好奇而搭上自己吗?思及此,她开始动摇了,小命是自己的,不好好爱惜着点是万万不行的。
一道银光在她身后落下,木迷离略带讶异地看着那本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的女子。“元宝,你为何...”
“那个黑衣人在下面。”不待他说完,她便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木迷离轻抿着薄唇思虑片刻道:“我下去,你快点离开。”
“不”金元宝不满了,现在来了个殿主级别的帮手给她撑腰,碰上黑衣人也不怕了,还跑什么?“你忘了我昨晚说过的话了吗?算我一个。”
“你知道下面是什么地方吗?”见金元宝摇头,他神色凝重地说道:“那是专为妖王密设的暗囚。”
一时间仙山的光辉形象再次在她心中扫地,早年做生意的时候曾有幸参观过一官宦人家私设的暗囚,至今回想起来仍不大舒服。所谓暗皆是见不得光,之所以见不得光在很大程度上都与那太过残忍的刑具挂勾。
道家讲究一身正气,却要私设个为人所不齿的暗囚,真是件极讽刺的事。金元宝自鼻孔里发出个鄙夷的单音节后对木迷离道:“我已经来了,再叫我回去,如何能甘心?”说罢,颇为狗腿地给他捶捶肩“小离离,我知道你最好了,带我去嘛!”
老祖宗血泪经验:女人的撒娇于男人是最无往不利的武器!果然,小狐狸那薄薄的面皮飞来一朵小红云,衬着那细若骨瓷的小脸蛋自有一番动人的风情,直看得金元宝血气上涌,鼻子里面热乎乎的。
木迷离终是缴械投降了,宽大的衣袍包裹着她略显圆润的身体化作银光向地底钻去。暗囚的路已经被云姬于昨夜探清了,地图也牢牢地记在脑海里了。这地底如同迷宫,到处是分岔口,一个不留神便会迷路。
弯弯饶饶了好一会儿后,木迷离才在一间看上去很是普通的小铁门前站定。放开金元宝后便施灵力除去铜锁上覆着的术法,再轻推一下,铁门无声打开。
拉着她进入黑漆漆的门内,伸手往四处探去,所触及的是冷冰冰的生铁。木迷离化回妖身,夜视力全开,牵着金元宝的手几乎没有半分迟疑地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