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夜间,趁着小宫女们都熟睡的时机金元宝偷偷地溜了出去。这偌大的妖王殿不似人间的帝王那般有重兵把守,只在两个殿门处象征性地立了两尊‘雕像’。只要她不踏出妖王殿,基本是不会被遣送回去的。
在殿内晃荡一阵后,她哀怨地发现自己迷路了。这鬼地方不是一般的大,四周又尽是些奇怪的图腾,无论怎么看都觉得每条路都是一样的。
既然已经回不去了,索性就再走走看看,反正明天早上自会有人板着脸将她押回去。
走过好几个分岔路后,终于发现了一条完全不同的路。四周的廊柱上没有了奇怪的图腾,红色的大木柱在大红灯笼下显得古朴、神秘。
沿着这条路一直往下走,尽头处是一片花海。微风吹来,花香扑鼻。金元宝顺手取下一只宫灯缓步朝花海走去。
妖界里的花儿与人界不同,可以不受四时的限制而尽情开放。一路走过去,能分辨出的品种就不下数十个。置身于花海,那浓郁的香气反倒不如远远闻着那般舒畅。
从花海深处突然传出断断续续的萧声,那曲调听起来甚是怪异。金元宝支起耳朵细听一会儿,脑袋突然间轰鸣起来。她可以确定那是一只来自与她同一个时空的曲子,吹萧之人似乎对这曲子很不熟悉,一曲下来有好多地方完全衔接不上,这也是为何声音会断断续续的原因。
寻声而去,在第三遍萧声止的时候,金元宝看到了那个一袭红衣对月孤鸣之人。如墨的发丝和衣角随风起舞,高大挺拔的身材却如石雕般屹立不动。骨节分明的大手将那一只白玉萧放在唇边,薄唇微张却没有再吹奏出声音。那如刀削刻出的冷硬五官在月色下柔和了几分,利剑般的眼睛里有丝丝柔情流转。
夜笙,金元宝万万没想到,吹出这忧伤曲调的竟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他如此爱那个叫阿棠的女子,情意之深远胜过世间最美的音符,又何况这区区一曲。
那沉浸在无尽过往中的男子并没有察觉她的到来,在月色下那正对着金元宝的侧面美好得令人惊叹也哀伤得让人难受。
“阿棠”男子呢喃自语“再过些时候,只怕我再记不起这首曲子了。”
痛、淡淡的心痛弥漫上胸口,在心湖里荡起圈圈涟漪,又渐渐消散开来...金元宝伸出手轻覆上胸口,嘴角咧开露出个无声的苦笑。自从看了那幅画后,那些模糊的影象和这奇怪的感觉便经常涌出来,似乎是个不太美妙的预兆。
“那首曲子名叫《待君归》。”
“待君归、待君归”夜笙失神地反复念几遍,眸子里的伤痛更深了。
径自从他手上取下白玉萧,金元宝试着吹了几个音,便缓慢地吹起来。已有好多年没有碰过这玩意了,若不是这一曲勾起了前尘往事诸多记忆,只怕这一辈子她都不会想起原来自己还是有这么个勉强可以称之为特长的强项。
穿越前的金元宝生于书香世家,一家人都是知识加文艺分子。尤其是奶奶更是对萧情有独衷,受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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