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拍卖会上,见到一颗,价值一万五千金呐!”
“水家果真豪富,这等重宝,也舍得出手!”
“…………”
水中镜很满意这个效果,心道,这下,道长总该多给些好处了吧。
果然,道人很满意,接了过来,收进须弥环,微微颔首,“想不到时隔百年,还能再见此物,睹物思人,有些伤怀啊,贫道多谢居士,灵园中的宝药,居士尽管挑选四株,此外,再奉送居士一匣灵土。”
许易空头支票开得满天飞,却把水中镜欢喜得要跳起来。
这片刻功夫,他愣是将水中镜的心弦当琵琶弹了,弄得堂堂水中老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简直就是玩弄于鼓掌之间。
“道长,道长,您,您,不能忘了我啊!”
方打发完水中镜,许易还未及转身,大腿被人抱住了,低头一看,却是张哀怨到极点的俊脸。
不是君大师兄,又是何人。
满场众人,若论崩溃指数,君大师兄最高,心塞程度远甚先前的水中镜。
早在道人出场之初,君无悔最是意气风发,惯因垄断了和道人的对话权。
直到夏子陌插嘴,君大师兄彻底悲剧了。
先是话语权被抢,随后,用金票换灵土,一众天山派近乎囊中空空,眼见着别人喜气洋洋,君无悔一颗坚强的心脏已然百孔千疮。
他忍无可忍,提议用兵器,丹药,器材,乃置换宝药。
哪里知道,他这提议又为别人做了嫁衣裳,眼见着凌霄阁和水家,几乎要将灵园换去一半。
道长却似乎忘了他君某人!
想他君大师兄,堂堂天之骄子,何时这般悲催过,一众浓浓的失宠之感,摧枯拉朽一般,粉碎了君大师兄最后的心理防线。
他再也不顾什么尊严不尊严,扑到道长脚下,哀求起来,哪怕是耍赖,他君某人也耍定了。
因为他盘算得很清楚,若是再不能从灵园中获得好处了,他君某人在天山派的名声算是完了。
什么雪紫寒,未来掌教之位,必成镜花水月。
“好吧,看在小友赤诚的份上,就去看看小友有什么好玩意吧。”
对这种哭着喊着求坑的家伙,除了答应,还能说什么呢。
君无悔此计奏效,场面瞬间凌乱,既然有成功的捷径可走,谁会不走呢。
霎时,各种苦情戏码,一道铺开。
君无悔怒极攻心,正要发飙,一道凌厉的庚精剑气,划空而来,直取许易头颅。
许易正被人堆堵着,所有的心神都在和众人的纠缠下,丝毫无有防备。
感知方捕捉到剑气,许易心头猛地一颤,心中惊呼吾命休矣,竟是连龙鳄甲也来不及催动,剑气已到眉间三丈处。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猛烈的气浪横空而来,直直撞上气浪,在半空中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