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知道,许易避而不答,反将他做的那不地道之事,摊在了桌面上。
宋长老老脸一红,梗着脖子道,“其实我早看出你小子天赋异禀,想试试你小子的深浅,没想到你小子果真深不可测,半日功夫,便通过了考核,啧啧,证明老夫眼光依旧犀利。”
“您老能再无耻些不,当着真人不说假话,看来您老是不打算为您犯的错误负责了,也好,就是不知道您老再使唤在下推拉风匣时,在下因为气闷,说不得手软脚软,那时,还望您老多多担待。”
许易是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性格,虽然宋长老算计他,也算不得什么仇恨,可他是那种你瞪了他一眼,逮着机会也都讨回来的家伙,此刻,又怎会轻易放宋长老过去。
宋长老丝毫不怒,捻须微笑,道,“老夫早料到你小子不会善罢甘休,早就准备好了补偿你小子的办法。”说着,从桌上拿起一个信封,朝许易递来。
“这是何物?”许易接过信封,拆开封皮,扫了一眼,见不是金票,立时失了兴趣。
宋长老得意道,“你小子运道来了,老夫可是你真正的贵人,还望你小子发达以后,须得记住老夫这个领路人哇。这是老夫给炼金堂总门写的一封举荐信,信中可是大大将你小子炼金的天赋夸赞一通,你小子只需持这封信,前往中州炼金堂总门,立时便能被收为正式弟子。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到的际遇,老夫送与你了,怎么样,你小子这回总该知恩图报了吧。”
说罢,宋长老双目灼灼,盯着许易,万分想看到这家伙欣喜欲狂,喜不自禁的模样。
可惜,宋长老失望了,对面这家伙冷峻得像一滩死水,别说兴奋,连情绪也无,许久,才见他眉毛一扬,“您老说完了?我只能说声抱歉,我对加入炼金堂丁点兴趣也无。另外,顺水人情,我从来不送,也从来不受。”
顺水人情,这家伙不知道送出去多少,宋长老的赌票,谢无病的金票,难以计数。
不受顺水人情,倒是真的。
宋长老怒道,“顺水人情?你敢说老夫送的是顺水人情,你知不知道老夫这封举荐信,多少人求都求不得!”
许易道,“噢?那怎么前日,我要学炼金术时,您老说要进炼金堂,先得学徒三年。现如今,怎么又想起送举荐信了。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许某天赋异禀,您爱才,所以才举荐。话说回来,既然许某天赋异禀,若要进炼金堂,也易如反掌,何须您举荐。”
他心思细腻,将其中猫腻看得透彻,非是他锱铢必较,而是清楚对面老头的脾性,不将这老头面具戳破,迫得他不好意思,指不定老头子还得云山雾罩地装大尾巴狼。
宋长老瞠目结舌,老脸烧得通红,暗忖,臭小子太难对付,简直生了颗七瓣玲珑心,憋了半晌,方道,“古人说,好心当做驴肝肺,今天老夫算是见识了。罢了,既然你小子不领情,老夫也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