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楼的病房格外的安静,整整的一层只住了一个人。
无尽的黑暗,慢慢地褪了色,晁妹儿从昏迷中醒来。映入眼帘的,是干净的白。一瞬间,晁妹儿有些茫然,不知自己在什么地方。
“太太,您怎么起来了?!”陈姨走进病房,见到靠坐着的晁妹儿,快步走向她,“您感觉好些了吗?!”
“我很好,谢谢陈姨。”
年长的妇人呵呵的笑着,忽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太太,您误会了,其实是先生他送您过来的。”
“唐——秋?!”她微诧。
陈姨点点头,一边忙着拿出炖好的燕窝粥,说道,“先生知道太太生病了,不知有多紧张,那模样,是我帮佣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见到。”慌乱中隐隐带着恐惧,是她从所未见的唐秋白。
“还有呀,先生送您过来以后,寸步不离的守在您身边,后来是护士小姐说您已经退烧了,他才离开的——”
晁妹儿静静的听着,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陈姨口中的那个人,是她所认识的唐秋白吗?!那个自私、霸道、冷酷的唐秋白,他折磨她的身,她的心,如今,她终于垮了,他不是该高兴吗?!
他,又怎么会担心她呢?!
“那他怎么不等我醒了再走呢?!”晁妹儿接过陈姨手中的燕窝粥,吹了吹,淡淡的问道。
陈姨一愣,忽然意识到自己又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先生知道的话会不高兴的,垂了垂眼,佯装很忙碌,“太太,粥得趁热喝,我去问问护士小姐您吃的药——”
“陈姨,药在这。”晁妹儿伸手拉住就要往外走的陈姨,示意她看看桌面上的小药丸,轻轻的笑着,安静而美好。
陈姨不免有些看呆了,想了想,说道,“太太,您就别跟先生怄气了,先生他——是真的很紧张您。”
晁妹儿的手一震,碗中的粥撒了一些出来,陈姨惊呼着接过她手中的粥,直问着“有没烫到”——,神色紧张。
“陈姨,我没事,妳给我办出院手续吧,我想回家。”
“不行的,太太,先生交代了,下班后他会亲自过来接您。”
晁妹儿疲惫的闭了闭眼,没有说话。良久,才听到她悠悠叹道,“随便吧。”
她的脑海里,一直萦绕着陈姨的那句“先生很紧张您”,紧张吗?!他们之间的关系,复杂得连他们都理不清了,外人又如何看得透呢。
也允许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她与他之间就有剪不掉的牵扯。
这辈子,她都注定逃不开这个男人了吗?!
他与她之间的路,似乎走了很远很远,又似乎没未走在一起——
五年前,晁家
“学豪,我们离婚吧?!”女人望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冷冷的说道。
男人被岁月刻画出来的脸流露出浓浓的疲惫,对于女人的要求,好似并不意外,平静地问道,“因为唐浩龙吗?!”
“是又如何!!”女人的神情冷冷的,径直在单人沙发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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