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美,可实实在在的肉是没办法遮掩的,对不对?”
沐加雯看着对方没说话。
原本过来跟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打招呼都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为了让自己不漏怯,还一直喋喋不休的在说。此时被对方这么一眨不眨的注视,段烁刚恢复正常的心跳又开始“砰砰砰”的剧烈跳动起来。
“怎、怎么了?”段烁结结巴巴的,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沐加雯语气略有些冷淡,“你是媛媛亲表哥?”
“呃,是、隔了一层的,就是我妈是她爸爸的堂姐,也很亲。”
嘁!
既然知道很亲,可为什么还会这么来评价自己的表妹?
而如果真的很亲近,那么应该会知道大胖有多宠丁媛媛。她减肥他就给她投喂,只要是她喜欢的,两人基本会一起吃,然后再一起减。减完再想吃什么了,再一起吃......
所以但凡跟他俩熟悉的,都知道大胖是一丁点都不介意媛媛的体重的。
沐加雯嘴角翘起一抹嘲讽的笑,随即话题一转,“抱歉,这个位置有人,我老公被人叫走有点事,但他一会就过来。”
啊?
老公?
措不及防之下听到这句话,段烁的第一反应是假的,这女孩一定是看出了他的意图,所以用这个来拒绝他。
别啊,都还没接触呢怎么能被拒绝呢,他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遇见自己一见钟情的,不想还没开始就结束。
“沐、小沐妹妹,我......”
“抱歉,我去下洗手间。”
沐加雯耐性告罄,话说完便一只手扶着腰站起了身,然后挺着已经凸起的肚子转身往旁边走。
张嘴正想再说什么的段烁,眼睛猛地睁大,视线直直的落在她的肚子上,微微张着嘴,一副震惊到说不出话来的模样。
等沐加雯出去转一圈回来,江言的座位上已经没人了。
她微微挑了挑眉,也没在意,径直坐了下来。手放在已经四个多月接近五个月的肚子上,感受着里面的小家伙跟她打招呼般踢来的一脚,笑了。
没多大会江言就回到了座位旁。
“饿了吗?”
江言说着把手放到了她的肚子上,跟小东西打了声招呼,对她道,“还有十分钟婚礼开始。”
沐加雯问,“田晓辉有戏吗?”
“有个屁的戏,你知道他看上谁了吗?”
说完见沐加雯瞪她,忙拍了拍自己的嘴,“口误口误,我检讨,以后绝对不说脏话了。”
小东西如今已经有意识了,得注意胎教,不能在他\/她面前说脏话。
虽然江言并不认为他\/她听的懂,但媳妇说他\/她能听懂,那就真的能听懂。
“那还不好猜,四个伴娘有三个是咱们认识的,最后就只剩媛媛的一个高中同学了。所以......不对,不可能是她高中同学,不然你不会让我猜。”
沐加雯说着眯了眯眼,“不是媛媛的高中同学,那就只能是她研究生学院的那位室友了。可问题是田晓辉也认识杨音啊,要看上不早看上了,还能等到现在?”
哪知江言听完却笑的格外古怪,“四个伴娘被你猜了两个,都不对。”
沐加雯脸上的表情僵住,幕的瞪大眼,不可思议道,“他脑子进水啦?竟然......”
因为太过震惊,连声音都不自觉提高了几个度,引的周围的同学诧异看过来。
沐加雯只得压低声音咬牙问,“他什么意思?耍玉君玩呢?”
排除掉可能的两个,剩下的就只有梁玉君和沙雅丽。
沙雅丽男朋友是丁一路,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那么最后就只剩下她最好的闺蜜玉君了。
但这怎么可能呢?
“梁玉君今天妆化的比较精致,又戴了隐形眼镜,再换上小礼服,盘了头发。说实话,别说田晓辉了,一开始我也差点没认出是她。”
有那么夸张吗?
沐加雯撇撇嘴,“所以田晓辉一开始的话是真的,他没认出伴娘是玉君,而是真的看上了她?”
“噗!”江言忍不住笑了,“你不知道刚才他有多尴尬,本来叫我过去想找丁媛媛打听一下的,结果发现是熟人,那脸色,可精彩了!”
这家伙很大可能是不受月老待见,都毕业几年了,竟然还跟上学那会儿一样,一次成功的恋爱没谈过呢。
但无论如何,他和玉君应该是没什么可能的。
两人一边说着闲话,江言手上也没停,从桌上抓了把瓜子,剥了壳放在面前的盘子上,汇聚一堆后放到沐加雯身前。
惹的同桌的校友们连连侧目。
“好男人。”
“江言好体贴。”
“怎么别人男朋友就那么周到,你就不能帮我剥一个?”
“我不会用手,只会用嘴,你吃么?”
“滚!”
“......”
议论声此起彼伏,两人淡然处之,依旧是一个剥,一个吃。
婚礼仪式结束,梁玉君和沙雅丽回到这边的桌子坐下。
沐加雯紧挨着梁玉君,侧眸看去,没了黑框眼镜的覆盖,五官和面容虽算不上多惊艳,但白净秀气中带着一抹知性的柔美。秀发高高盘起,脸颊边有一缕无意间垂下,被她随意划到耳后,看着倒颇具风情。
此时的梁玉君,和大学刚开始时判若两人。
“干嘛呢?”
梁玉君被沐加雯看的不明所以,摸了摸脸,问,“我脸上有什么?”
沐加雯眨了眨眼,接着把一只手放到肚子上,问,“你想当我儿子干妈,那他干爹找好没?”
b超是做过,还是玉枫亲自给做的,但沐加雯和江言都没向对方打听性别。
而之所以说是儿子,完全是她凭感觉得出的。
梁玉君闻言瞪了她一眼,“什么意思?没干爹就不让我当他干妈了?”
“那倒也不是,我就随便问一问。”
江言扭头瞥了她一眼,顺势给她夹了块老豆腐,问梁玉君,“你觉得田晓辉怎么样?”
“怎么样?”
梁玉君刚夹了块牛肉就“啪嗒”掉在了桌上,她转头看江言,“你什么意思?别跟我说是我理解的那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