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身答道。
“奴婢是倩儿。”右侧个头稍矮,面容可爱的女子也接着回答。“这里是哪里?我为何会在这里?你们又是什么人?”赵盈雪在问完一连串的疑惑后,逐渐回想起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
那时有人突然惊叫出声,接着有一群士兵闯了进来,然后有一名身着将军服的壮汉来到她面前,对着他手里拿着的一张画像左右看了看,突然咧嘴大笑“俺找到了,就是你了。”
下一刻,她只看见他的手朝自己挥来,她后颈一痛,便陷入黑暗中,昏厥过去前,最后听到的一句话是——
“哎哟,不好,俺竟然失手打昏她了,这下可糟了”
对于赵盈雪的问题,碧心恭敬地回答“这些事晚点公主便会知晓,吉时就快到了,请让奴婢们服侍公主梳妆。”
“什么吉时?”她一愣。
“就是拜堂的吉时啊。”倩儿说。
一听这话,她脸色倏变“难道你们是李胜明派来的人?!”
“不是。”倩儿摇头。
“不是?那我要跟谁拜堂?”赵盈雪狐疑地质问。
“公主先别着急,待拜完堂,公主便会知道了。”
她连要拜堂的人是谁都不知道,还叫她别着急?她沉下脸“你们若不说,我绝对不会去拜堂。”
“这”两人露出为难的表情,互觑一眼后,双双跪下哀求道:“您若不肯前去拜堂,奴婢们唯有一死,还请公主可怜奴婢。”
“我可怜你们,那又有谁来可怜我?”她蹙眉问。
两人不说话,只是重重地朝她磕头。
见她们的额头一下下敲击着地面,赵盈雪暗自气恼,她们这分明是在对她用苦肉计,但即使明知如此,她却也不忍心让她们再继续这么磕下去,出声道:“够了,起来吧。”
“多谢公主。”两人一起站起身,虽然额头都磕得红肿了,却是面带喜意。那位大人说得果然没错,这位公主心善,只要央求她,她便不会为难她们了。
“你们用不着谢我,我被挟持来这里,纵使我不答应,也由不得我。”她现下不过是别人的俘虏,压根就没有人身自由。
碧心急忙澄清“公主言重了,奴婢可不敢挟持公主,更不敢强迫公主,若公主不答应,奴婢们也只能继续求您了。”
心知她们只是下人,做不了主,她也不想为难她们“你们至少该告诉我,我究竟要同谁拜堂?”
既然不是李胜明,那会是谁?又是谁将她掳来此处?当时闯进宫里的那些士兵又是谁派来的?她心里有一连串的疑窦。
她很担心央弟,不知道他如何了,可从这两个丫头善待自己的态度,她隐隐觉得那背后之人应是不至于想害他们性命才是。
倩儿与碧心互看了一眼,倩儿福身道:“这奴婢暂时不能说,晚点公主见了便会知晓。”
“吉时已到,碧心、倩儿,准备好了没?快扶公主出来。”十数名同样穿着桃红色宫装的女子走了进来。
“就快好了,再等会儿。”碧心和倩儿急忙替她梳头化妆。
片刻后,赵盈雪在她们的簇拥下,身不由己地被推着坐上停在房门外的花轿。她所住的屋子离喜堂不远,不到一刻钟便到了,她被搀扶着下来,喜帕遮住了她的视线,她听见喜乐与炮竹声响彻天际,随即便有一双强劲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反抗地想挣开那人,但那人的手强劲有力地紧紧握住她,她想掀起头上盖着的喜帕,看清楚此人究竟是谁,随即又被随行的侍女给阻止了。
“公主,这会儿还不能掀开喜帕。”
那男子喉中滚出低沉的笑声,却没开口,沉稳地牵着她来到喜堂前。
听见那笑声,赵盈雪心头莫名一震,随即一个念头疾掠而过,她心头跳得厉害,却又害怕这只是她的幻想,她整个人僵住,任由他领着自己行了拜堂礼,然后两人一起进入喜房。
男子没去应酬宾客,挥手屏退屋里所有的人,很快喜房里便只剩下新郎与新娘。
即将见到此人的真面目,赵盈雪心头发颤,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闭起眼,待罩在头上的喜帕被揭去时,她徐徐睁开眼,当看清映入眼前的那张脸孔时,她扬起手,甩了他一巴掌,怒嗔“这样戏弄我很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