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感觉后面似乎是空心的,这表示后方一定另有玄机,只是一时找不到移开墙面的办法。
赵盈雪快步走进来,见他在四处找着什么,走过去低声问:“怎么样?”
“我觉得这后面定有什么,只是一时之间找不到启动这面墙的机关。”
“我也来帮忙找。”
趁着那些宫女、太监还未回来,赵盈雪也帮着搜寻,然而才找了没一会儿,外头突然传来太监的通传声——
“摄政王驾到。”
两姐弟急忙停下动作,赵央赶紧躺上软榻,赵盈雪则迎了出去。“见过四皇叔。”
“你怎么在这儿?”赵知维狐疑地问。
她从容自若,不疾不徐地回道:“先前皇上到我那儿忽然腹痛,我不放心,便扶皇上回来,我想皇上可能是因天气太过燠热,中暑了,便吩咐那些宫人去准备能降温的冰块和冰镇乌梅汁。”她接着问:“对了,四皇叔这会儿过来,莫非是有什么事?”
“北鑫国突然兴兵来犯,军情紧急,须尽快调动其他军队前往支持。”赵知维
走进暖阁里,并未朝赵央行君臣之礼,反以命令的口吻将调军令递给赵央批阅。“皇上,快批了这调军令。”
他虽身为摄政王,掌握朝政,但调派军队这等大事还是须出具天子命令,才能名正言顺调动军队。
赵央撑起身子,不解地问:“咱们与北鑫国不是已和睦相处了近百年吗,怎么会在这会儿突然举兵来犯?”
提起这事,赵知维便满脸恚怒“哼,北鑫国指责我国放任暴民越境滋扰其百姓,认为是我方刻意放纵,因此打着替咱们肃清暴民之乱的理由,大举越界而来,实则是想趁机窃占我朝疆土。”
一待赵央批好调军令,赵知维接过,赵央还想再问,赵知维却没再理会他,就如同来时一样,连君臣之礼都没行,便迳自离去。
他没告诉赵央,北鑫国已接连攻下边关四座城池,大军势如破竹,将晁国的守军打得节节败退,因此他才匆忙跑来找他签核调军令,要调遣镇守在东南方的军队前去支援。
待他走后,先前被赵盈雪支开的太监与宫女也纷纷回来了,两人错失了继续搜寻墙面机关的时机。
不过既然得知那墙壁后方另有玄机,慢慢找总会找到的。
只是赵盈雪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找又过了三个多月,仍是没找到移动那道墙面的办法。
这像是宝物明明就在眼前,只隔着一道锁,却偏偏打不开,令人无奈地只能干瞪眼。
而此时距她大婚之日,仅剩下不到一个月。
晁国与北鑫国战情虽越来越吃紧,但赵盈雪与李胜明的婚礼仍将如期举行。赵盈雪曾为此去找过赵知维,认为国难当前,希望能延后婚期,但赵知维没有同意,反而说道:“正因为咱们与北鑫国交战,才更需举办这婚礼,藉着公主大婚的喜气,鼓舞咱们晁国的大军。”
地底暗道迟迟没有着落,赵盈雪被紧密地监视着,没有机会逃离这座困锁莕她的华丽囚笼,眼看着成亲之曰一日一日逼近,她几乎要绝望了。
想到李胜明那张猥琐的面容,她紧锁眉心,遥望着此刻同她的心情一样灰暗的天空。
“怎么办,难道我当真得栽在他手里?”
她从不曾这么无助沮丧过,就连这近一年来她和弟弟面临如此难堪的境地,被软禁在这深宫里,她都一直怀抱着希望,期待有朝一日能逃出这座会吃人的深宫,或许她还能她如今才发现,即使希望极其渺茫,自己仍盼着能再见到戚敬元。可是,如今这希望即将破灭了。
一旦嫁给李胜明,她这心愿注定粉碎,而她的一生也无异于毁了。她实在不愿意走到这个地步,而令她更加煎熬的是,在如此绝望的境地中,她却是越来越想他,哪怕最终只会坠入更绝望的深谷。
看着成亲用的那些吉祥物品一件件搬进她的寝宫,她的心逐渐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