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关系,甚至还前去跟别人相亲,我只是在乎自己在你心里到底占有多少位置。”
他向来都能轻易攫取别人全部的注意力,偏偏她总是不肯承认他的重要性,让他不由自主地不安起来,因此才会掉进兄长预先设好的陷阱中。
“你认真?”她禁不住发出嘲笑声。“这一定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如果认真的话,为什么要隐瞒身分?”
“当初认定我是无业游民的人是你。”他低叹。“而且,要是你早就知道我与万钧银行的关系,你一定不会相信我对你是认真的,你会以为我是一时高兴去招惹你。同样地,我的确担心你只是因为我的家世而和我在一起。”雷佑楠承认自己是有私心的,所以才会一直隐瞒。
“其实,你到底怎么想,我一点也不在乎,也不想去明白你现在来找我有什么用意,我只知道一个有婚约的男人,是不可能跟未婚妻以外的女人认真的!”她讪笑。
“尤其是我见识过你们有多亲密。”
对,他对自己认真与否,早就一目了然,她怎么可能因为他的出现而有所动摇?
“不不是的!”雷佑楠为自己当天孩子气的举动无奈。“我当日是想气你,想让你嫉妒,想测试一下自己在你心里面到底有没有位置,小柔就是那个女生,我跟她的婚约并不是你想的那回事,事实上她早有喜欢的人”
他忽然觉得一切都好难解释。
“不需要再说了。”齐柏恩格开他两手。“我应该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一丁点也没有,无论你是否万钧银行的少爷,对我来说也没有分别,我像你一样,只要玩过便好。还是说,这是你的新玩法,玩认真吗?”
他明白现在不论说什么,她都不可能听得进去,对于自己最初轻率地接近她,他感到后悔极了,应该早早坦白一切,那么此时横亘的问题便不复存在。
“我对你真的是认真的!”他坚定地说:“如果统统都是虚伪的,我何必隐瞒身分?大可以从开始就借此将你留在身边,威胁也好,利诱也好,反正只要到手,待我玩厌了,要分开也是易如反掌。但我没有,我承认自己的做法不够稳妥,可是难道我对你是真是假,你会不清楚吗?”
齐柏恩心一凛。要是没有感受到他的真心,她会陷于情感的漩涡中不断挣扎吗?因为她日渐在乎他,所以她才产生消去阻碍的想法,可是最后竟被告知他的真心是有时限的,说明他们在爱情跑道上的步调并不一致。
即使她相信,但有谁能保证他的真心可以维持多久?
她知道自己的要求过分,但她没法子再承受再一次的背叛,也唯有工作是绝不会舍弃她的。
而且,他并没有否定未婚妻的存在那个美丽的女孩,才是可以与他共度一生的对象。
她,终生的伴侣是工作,像她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得到别人的疼爱。
半垂下眼帘,她暗地调适呼吸,嘴角勾起带有嘲讽的笑容。“所以我说你自以为是,你并没有重要到可以跟我的工作相提并论,为了保住它,无论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所以要我舍弃你多少次也没问题。”她淡漠地说:“而你,到底认不认真,早已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雷佑楠凝视她,只见她脸上没有丝毫的犹疑,被她拒绝的伤痛再一次清晰地烙在胸口,对于自己的真心两度被她践踏,他痛得差点站不稳,木然地看着她上了车,黑眸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的侧脸轮廓,冷漠的神情在他的注视下仿佛产生了裂缝,眸心好像看到无情底下蕴含的伤心
她只是在逞强!
可是,他却来不及阻止扬长而去的汽车,只能目送她远去。
都怪他!
轻易地坠入兄长设下的圈套,浑然忘记了那是她专属的笨拙温柔,忘记了她喜欢逞强,好胜的个性让她死也不肯在人前流露一丝的脆弱
明明是他的最爱,为什么他会看不清?
因为已经处理完大多数的文件,所以齐柏恩索性请了两星期的长假。
尽管不用上班,然而她还是在六点半自然地醒了过来。两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的某一点,脑海中再一次回放与雷佑楠于停车场内的对话。
事到如今,她怎么可能相信有婚约的他会对自己认真?
她可以无视他最初的欺瞒,却忘不了他已有未婚妻。
我跟她的婚约并不是你想的那回事
他并没有否认,甚至亲昵地叫唤那个女生,她明知自己不应该为此难过,可是心脏自有意识,不住地抽搐,任凭她如何无视,那在收放之间产生的疼痛还是充斥全身,教她痛得快要忘记呼吸。
早该认清自己与恋爱无缘,为什么会傻傻地相信自己能够得到幸福?
伸长了手臂,她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望着漆黑一片的荧光幕,猛地想起自己早已将手机关机,甚至为了躲避雷佑楠,她特地住进了饭店。
翻了个身,趴伏于柔软的床榻上。她这是干什么?他又没有三头六臂,何况她已把所有事都说得那样清楚明白,加上他拥有那么美丽可人的未婚妻,又怎么可能对她纠缠不清?
她并非那些特别得让人过目难忘的女人,这样的行为实在是自我意识过剩了。
露出苦笑,将脸蛋完全埋在枕头上。
现在这种状况完全超出她的预计,她以为自己会像上一次,就算失恋了,还是可以精神抖擞地继续工作,然而这次她只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将自己完全隔离于人群,直到心窝中的伤口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