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离婚两年,温宁和肖崇源生活的轨迹似乎已经成了两条并行线。
肖崇源的b&w整形医院已经成为业界翘楚,温宁为了追求梦想,离家出走来到台北工作,他们都以为彼此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但谁能想到造化弄人,他们居然以这种方式再次碰面。
肖崇源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那抹倩影气呼呼地离开医院,走到一半鞋跟一扭,害得她险些跌倒,温宁懊恼地弯腰揉了揉脚,气得把高跟鞋脱下来提在手里。
肖崇源环着手臂,无声地嘲笑她。
助理余放顺着他的目光往楼下看,越看越好奇,差点就贴到肖崇源脸边看了。
肖崇源一偏头就看见余放的大脸,伸手一推“看什么?”
余放瘪了瘪嘴“你前妻满漂亮的啊。”
肖崇源冷哼了一声:“漂亮有个屁用。”
肖院长也会这么粗鲁?余放疑惑地瞄了他一眼,试探道:“好歹夫妻一场,真不帮忙?更何况我们还有钱赚。”
肖崇源斜了他一眼“离婚后她二姊为难肖氏企业的时候,她怎么不顾念夫妻一场?现在有麻烦才来求我,当我这里是慈善机构吗?”
肖院长怎么这么小气呢?这还是那个优雅、高贵、冷酷的业界菁英肖崇源吗?
在余放诧异的目光中,肖崇源圈着手臂,满脸冷笑地说:“不过真没想到温宁居然会放下身段来找我,模特儿助理?她还真敢做。”
现在想想温宁那狼狈的样子,肖崇源就觉得好笑,他无声地哼笑了几下,然后用手肘撞了撞余放“你说她家怎么会同意”
话说到一半,肖崇源忽然闭嘴,他斜了满脸八卦的余放一眼,清了清嗓子“不工作了?去把病人的资料整理一下。”
余放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依依不舍地往落地窗外看了一眼,乖乖地去工作了。
耳根清静之后,肖崇源复而朝窗外看了看,发觉那抹倩影已经消失了,应该是坐上家里的专车了吧?呵呵,这肯定是小鲍主出来体验穷人生活的戏码,一时心血来潮当起助理来,等她玩腻了,自然就乖乖回家继续做她的富家小姐了,他倒要看看温宁能坚持多久。
一个星期之后,肖崇源才发觉自己真的低估温宁的执着了。
“肖院长,又见面了。”
“请把又字加无限次方。”肖崇源停下手边的工作,用两指撑着额角,脸色不善地看着推门而入的小女人。
温宁今天穿了一件驼色的无袖衬衫和水洗牛仔裤,脚下是一双浅色的鱼口鞋,粉嫩的脚趾露在外面,她落落大方地走进他的办公室,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长腿一迭“只要你答应手术,那我就不会再来烦你了。”
“想都别想。”
“我们经理说,手术费是可以商量的,如果你有别的要求也可以提,我们经理都会酌情满足,我们经理还说”
“你们经理的话可真多。”肖崇源不耐烦地打断她,口气有点古怪“怎么不干脆让你们经理来和我谈?”
温宁眨了眨眼“我们经理很忙的。”
肖崇源夸张地哼笑了一声:“既然你们经理这么厉害,那还找我做什么,让他来做手术。”
温宁“嘶”了一声“你这人”
肖崇源抬起手臂“我这人怎么样?我也很忙的。”
温宁瞪了他一会,好半天过后气一泄,半是抱怨半是恳求地说:“肖崇源,你就不能放下我们过去的事吗?现在我是代表公司来和你谈的,你不要总把个人恩怨掺在里面!”
“温小姐,不要太高估自己。”肖崇源轻轻一笑“我不做这个手术,和你没关系。”
温宁这下倒是傻了“那是为什么?”
肖崇源吊人胃口地顿了顿,继而接着说:“单纯是因为我不、想、做。”
温宁的鼻子都要被他气歪了,单纯不想做?身为一个医疗业者,用这个理由来拒绝手术真的合适吗?他这么不负责,他们院长知道吗?哦,好吧,她忘了肖崇源就是这里的院长了。
温宁调匀呼吸,把包包往旁边一摔“肖崇源,你就是故意整我是不是?”
肖崇源慢条斯理地看着手中的病例,轻飘飘地甩给她一句“温小姐,你要是这个态度,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说完他伸手按下电话,对着那头说:“准备得怎么样了?”
“助理、器材、手术室、病人,一切就绪。”
“嗯。”肖崇源挂断电话,整理了一下桌面,接着起身就要走。
“喂,你别走。”温宁猛然站起来,几步跟上去“我态度好一点还不行吗?我们继续谈。”
“温小姐,我现在有个手术要做。”肖崇源露出制式化的笑容,稍一颔首“那么”说完也不顾温宁要说什么就推门离开。
温宁踩着高跟鞋跟上去,结果办公室的玻璃门却先一步挡在她面前,差点贴上她的小鼻头。
温宁气呼呼地透过玻璃门瞪着肖崇源颀长的背影,狠狠一跺脚,真是气死她了,要不是为了保住堡作,她才不要去求他!
肖崇源今天的手术比较麻烦,做了将近六个小时才做完,他换下手术服,又在休息室歇了一会后才回办公室,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钟。
肖崇源腰酸背痛地走到办公室外,眼睛一抬就看到了温宁,她居然还在?他在玻璃门外站定,并没有走进去,而是细细地打量着她。
温宁盘腿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着披萨盒,肖崇源轻笑,心想她倒悠闲,竟然自己叫起外送来了。
温宁本来在看手机,后来手机似乎震动起来,她立刻接听,脸上瞬间洋溢起灿烂的笑容来“经理。”
肖崇源一看她那个表情就觉得不对劲,情不自禁地把头贴近,无奈自己这个办公室的隔音效果实在太好,什么都听不到。
他想了想,转而走到玻璃门前,轻手轻脚地把门开了一条缝,刚想弯腰偷听就想自己干嘛要这样,他动了动肩膀后想直起腰,但在听到里面飘出来的声音后又不禁停住动作。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经理,我会尽力的不会不会,您、您别生气,都是我不好。”办公室里的温宁一直在和电话那头的人道歉,口气低声下气得可以。
肖崇源的眉头不自觉地拧起,忍不住又把直起来的腰给弯了下去
肖崇源一直偷听到温宁挂断电话才直起腰,从鼻子里不屑地哼出一声,莫名地变得烦躁,他索性把门推开,瞥见温宁慌乱地抹了抹眼睛,显然是刚才被电话那边的经理给骂哭了。
肖崇源视若无睹地走进来“办公室里又没风,你的眼睛怎么了?”
温宁吸了吸鼻子,调整好声音“那是因为等你等得想睡觉,呵欠都打了一下午了。”
肖崇源冷着脸去打开窗子“以后不准在我的办公室里吃披萨,还是加洋葱的。”
温宁难得配合地把盒盖盖上,又装进塑料袋“你不是爱吃洋葱吗?”
“喜欢吃,不代表也喜欢闻。”肖崇源面无表情地往办公椅一坐“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温小姐,你该下班了。”一句“温小姐”硬生生地把两个人的距离拉得好远。
温宁刚刚被经理训完,现在满心想的都是怎么搞定手术,所以也不管尊严不尊严了,一咬牙就冲到办公桌前,抓着桌边悲戚地说:“肖院长,算我拜托你了,我知道我们的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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