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我收到胜男的信息。
她告诉我她得了长跑冠军,图片上那个金色的奖杯闪闪发光。
我为胜男感到开心,也不枉她天天起的比狗早,跟着男生训练组,每天按同样的训练量和他们一起训练了。
林胜男今天比赛完,回了老家。我知道她是去看望他爸爸,胜男妈妈在她三岁的时候就失踪了,再也没有回来。她爸爸年纪大了,住在当地的养老院里。胜男每次回家,或者出去比赛都要回去看他。胜男家里的事情只有我们三个知道。
我跟胜男发语音说,“注意安全。明天早回。我要看时间的针脚了。”
胜男回一句,“啥?时间的蒸饺?谁的蒸饺?”
我打趣她,“明天早上给你买蒸饺,回来吃。”
“行,我要猪肉白菜的。”
我没告诉胜男碧依在医院的事情,免得她担心。奇怪,给碧依发的信息一直没有回复,我想她可能是累了,睡着了吧。
我疯狂补了一节课的作业,写到手疼,举起我的小手看看,无名指怎么是弯的,都是给山一样的作业给害的,都要写到二级伤残了。
终于下课了,有几位同学来问我碧依的情况,我告诉大家,碧依只是低血糖。
三楼女洗手间的人太多,于是我到二楼去,二楼的女卫生间紧挨明珠班。
去洗手间的时候,在走廊听到几位明珠班的女同学在肆无忌惮地议论,林碧依疯子,抽风,口吐白沫云云。
我忍不了,直接冲过去,说,“请你们尊重同学!”
哪知她们趾高气扬,一脸不屑,用鄙夷的语气叫喊着,“怎么着,疯了还不让人说啊,传染大家你负责地了吗!”
“就是!”
“你拿什么负责,你当然不怕传染,因为你是狐狸精!”
“狐狸精!勾引林霄,沐辰的狐狸精!”
“你们,你们不要太不尊重人!”我的叛逆年头比起她们还是差不少,我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面对几个狂妄的混混女同学我不知如何是好。
“贱人!”
“贱人!”
污秽的语言从她们口中很轻快地就吐出来,我张不开口骂人,在她们中间紧紧攥着拳头。
一个耳朵上挂满亮晶晶耳坠的黄头发女生伸手揪住我的马尾,捂住我的嘴巴,几个人把我拖到走廊角落。
这个黄头发的女生我好像认识,她让碧依递过情书,没有收到回信后,她就再也没写过,说是碧依把信私吞了,没有送到林霄手里。她把白的说成黑的,还真是死要面子。
可怜我和碧依就这样背了黑锅,都说投资需谨慎,创业有风险,这就是我和林碧依肉夹馍生意的风险之一。
她们在路上碰到我和碧依,而且专挑胜男不在的时候,故意找茬儿,比如挡路呀,碧依就拉着我绕路走开;有时候到食堂吃饭,还插队,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分的是她们嚣张地骂长孙威威不男不女的贱人,说沐辰这个学生会主席是老师的狗腿子。
大家对招惹她们的后果,都不言自明。她们的父母,不是捐资建了教学楼,就是捐了一个橡胶操场。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不介意做一个逃兵,可眼下真的跑不了了。
她们层层叠叠把我围住,指派一个人去走廊望风。
嘴巴被堵上的我蹲在墙角,手和脚被几个人紧紧压制住,眼前一片昏暗,我只能透过她们的缝隙看到一些光亮。
那个黄头发的女孩朝旁边的短发女生递了个眼神,短发女生掏出一把小小的匕首,朝我脸上刺来。
在黑暗里,我眼巴巴地瞅着那只匕首离我越来越近,还有匕首后面,那一张张狰狞地嬉笑的脸。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使劲挣脱,一点也动弹不得;我想用力大声嘶喊,气流全被堵在胸腔。
我要窒息了。
陈惜墨,你可是当了十几年乖乖女,没有这金刚钻非揽这瓷器活儿,打抱什么不平,这下看谁来救你。
接下来的这一幕,我一度以为是回光返照。
“花儿姐,我不敢。”短发女生的手颤巍巍的,她这么一抖,刀子在我眼前晃悠地我有点眼晕。
“凡事都有第一次,刮她的脸,快点儿。”黄发女生不耐烦得催促她。
天呐,刮脸,麻烦还是直接杀了我吧,想到我的脸满脸疤痕的样子,我差点昏厥过去。
哪知短发女生扔下刀子就跑,边跑边喊,“杀人啦,杀人啦”。
刀子不偏不倚,落在了——黄发女生的脚上。
“啊——”她惨叫着。
汩汩的鲜血从她的脚上漫溢出来,染红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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