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跪?”
赵昊一脸不解的样子,疑惑地看向姜峥:“父皇,咱爷俩私下就不讲究这个了吧?”
“放肆!”
姜峥对他怒目而视:“你和芷羽还未成婚,也敢如此放肆?跪下!”
“哎!好嘞!”
赵昊麻溜跪下:“您看,我跪下了!但您总得说说我犯了什么事儿吧?我这又是跟四国文人战斗,又是写戏本丰富荒国百姓精神生活的,结果您还生气!”
姜峥斜睨他了一眼:“这么说,文曲星大人受累了?”
赵昊咧开嘴笑了:“瞅您这话说的,我都快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
姜峥冷哼一声:“你拿着荒国文脉做招牌,借用心悦茶楼疯狂敛财的时候,我也没见你不好意思!”
赵昊就跟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连忙向后跪了一步:“拿着荒国文脉做招牌?我不是,我没有,您可别瞎说啊!我赵昊人生格言就是,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办事,这顶帽子我可戴不起啊!
您说我敛财,我要真想敛财,早就连对岸的草皮都卖出去了,况且您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天我们那的戏剧都是免费给百姓听的。试问这京都谁不知道,我赵昊最不喜欢的就是钱!”
“……”
姜峥瞅着他贫嘴的样子,心中又气又好笑。
不过这话仔细想想好像也没错,这些天清越班唱戏,那就跟做慈善一样,凡是去看过戏的,没一个不念赵昊好的。
但赵昊盘算的是什么,他又不是不懂。
前半截戏给人免费看,到了女扮男装考状元的情节就戛然而止,这不是逼着人给后半段戏掏钱么?
到头来,还说自己不喜欢钱。
这张狗脸,也不知道是跟谁学来的。
姜峥饶有兴趣道:“哦?那文曲星大人倒是说说,前些天四国文人堵着镇国府的门,你手中握着这么好一阕词,却不扬荒国文坛之威,只狗狗祟祟抛出最后一句!怎么?你的词,只有付了一百金才有资格听?”
赵昊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语气愤懑道:“扣帽子也不能像您这样硬扣啊!心悦茶楼对岸至少能容纳几百人吧,何来付百金才可闻一说?
再者,我只是不小心染上了风寒,就在凤梧苑静养了几日,寻思趁这个机会多写点戏本,谁能想到有人敢堵镇国府的门啊?您要是不信,这就派侍卫把清越班的许灵韵抓起来,问她手里是不是有一册比《女驸马》还要优秀的戏本。
至于那句词,根本不是为了斗诗所做,而是为无法与家人团圆之人所写的。您想想,咱们京都有多少不能归家的五国商人,又有多少子女守边关的空巢老人,我送他们一句‘千里共婵娟’,岂不比斗诗有意义?”
赵昊一边说一边抹眼角,仿佛天下的委屈全都让他受了。
不过姜峥看出来了,这狗东西根本一滴泪都没有流,抹眼角的时候,还时不时地偷瞟自己一眼。
这是什么烂糟演技?
姜峥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演,这小子为了敛财,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
可偏偏,这些理由还编得挺像回事。
“所以,你就敢收一百金?”
“我也没逼着他们买啊,我赵昊的人生格言就是绝不强买强卖,我还担心一个都卖不出去呢!”
你人生格言刚才还是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做事儿呢!
怎么这么快就变了?
姜峥光想一脚踹到这小子屁股上,看这小子恬不知耻的样子,他真是又气又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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