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当然不信,却苦无证据。
“这可不是你的个性。”她温柔地摸摸叶文竹的脸,说,“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陈妈妈说,妈妈永远站在你这边。”
叶文竹点头,算是答应了。
金发男人隔着玻璃窗看着院长办公室外面跑来跑去的孩子,眼睛里都是好奇。
“你是在这儿长大的吗?”他用生硬的汉语问。
叶文竹换好了平日里的衣服出来,为他倒了杯绿茶。
“嗯,这里是我的家。”她说,“很穷,但是很温暖。”
“你也是一样,很穷,却很不凡。”金发男人说,对衣着整齐的叶文竹伸出手来,“我叫项延,可不可以交个朋友?”
叶文竹微笑,伸出右手与对方相握:“叶文竹,就是这个。”
顺着她的指尖望去,窗台上一盆小小的文竹长势正好。
“你为什么不好奇我会衣冠不整地站在马路上?”她问他。
“这是你的隐私,我要尊重你。”他说,“我只是看到一个柔弱美丽需要帮助的小女人而已。”
……
“少爷,叶小姐被一辆车带走了。”到了晚上,有暗卫向宫卓云彦汇报道。
“什么车?”宫卓云彦狭长的凤眼微微地眯了起来,居然有人敢插手他的事?
“是一辆宾利。”
“那个女人上了别人的车?”
“夜小姐看上去很冷,在路上向人求救,后来,就有人好心把她送到孤儿院了。”
回去了吗?她那副样子,应该会扑进她那“院长妈妈”的怀里大哭吧?毕竟他这次欺负她欺负地也有些狠了。
宫卓云彦想,只觉得无数的闷气郁结在胸,憋闷得难受。
那一夜,两人都没有睡好。宫卓大少爷是因为心情不佳,而叶文竹,是因为又发烧了。
陈妈妈看她小脸儿烧得通红,赶忙打电话跟学校告了假,找了孤儿院里的医生来为她吊水。
“怎么又发烧了呢?文文,我知道你是个既贴心又善良的好孩子,可是你有什么心事一定不要瞒着我,”陈妈妈为叶文竹忙前忙后地折腾完,摸摸她滚烫的额头说。
“妈妈,你真好。”叶文竹瞬间红了眼睛,小孩子似的钻到陈妈妈的怀里去。这个人也和她一样是个从小没有父母的苦命人,可是她是真正对她好的人。
“哎,别乱动。”
陈妈妈生怕叶文竹腕上的针跑进血管里,赶忙抱住她不让她乱动。叶文竹没心没肺地笑,很享受这样的时刻。
陈妈妈,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是真心爱我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我一定不会让你因为我而受委屈。叶文竹窝在陈妈妈的怀里暗自发誓。
——
也许是上次就没有痊愈,叶文竹这次的病明显比上次严重许多。她的高烧持续了整整四五天都没有退下去,后来甚至发展成了肺炎。
陈妈妈看叶文竹迟迟不见好转,就找车把她送到了市医院治疗,急得眼泪都落下来了。叶文竹倒是因祸得福,对她来说,生生病也好,可以暂时不去学校,远离那些烦心的事。只是,又要给陈妈妈添麻烦了。
叶文竹在市医院和孤儿院里的治疗程序差不多,无非是每天医生定时查房开药,护士过来吊水,百无聊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