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将那团纸,揉成团状,紧紧握在手中。
谭少卿看着他的眼神,终于露出一丝微笑。
当窗外的天空泛红,几只倦鸟低声鸣叫着,从天空低低掠过,返回巢中,陆啸虎才终于回来,一手依旧拄着拐杖,一手提溜着鸟笼,嘴上还哼着不知名的老歌,一副寻常家老头的模样。
看见谭少卿和夏奕都坐在家里等着他,将鸟笼放到桌上,他似乎才发现谭少卿和夏奕正在沙发上端坐着等着他,他露出十分惊讶的模样:“今天太阳到底打哪里边出来了,你们两个小家伙,居然会一起过来?”
谭少卿没有抬头,身侧的夏奕,也没有。
默不作声,无人回应,
陆啸虎上前几步,眯着眼睛,打量着他们,声音终于有一些崩裂,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谭少卿心里不由地嘲讽的笑起来。
装的,还真是像。
明明早就设置了耳目在贺东秦身边,又怎么会不知道,贺东秦今天发现了自己?
又或者,这回,根本就是他老人家,自己亲手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若不是她这个演员不识抬举,这场戏,恐怕早就圆满谢幕了吧。
她垂头,十分恭敬的模样,却不让任何人看穿她心里的任何心思,她的声音恭敬而希冀:“伯父,我是来求您的。”
陆啸虎目光一闪,并不急着问她下文,而是调转目光,看向夏奕:“她是来求我的,那么你呢?”
夏奕也垂下头:“我是来和少卿,一起求您。”
“哼!”只听着一声轻哼,随即,便是一阵震耳欲聋的手掌猛烈拍到桌面的声音,原本放在桌上的茶盏杯子全数扫落在地,原本闲适地在笼子里打瞌睡的鸟儿,吓得四处乱窜,却怎么也逃不出这四四方方的精致牢笼,陆啸虎声音带着平常见不到的恼怒神色,话却分不清是对夏奕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你和我老头相处这么常时间,可知道,我陆啸虎这一生,最恨什么?”
谭少卿依旧什么也不说。
“孩儿知道。”夏奕抬头,目光干净又坦诚:“您最恨有人当着你的面,帮另一个人求情。”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做!!”陆啸虎声音带着狂躁的怒意:“你既然晓得,这犯了我的忌讳,又何必要来多次一问!!”
“洪青会向来是拿钱消灾,没有钱,洪青会不会为任何人,无缘无故树,尤其是强敌。”这句是对谭少卿说的。
贺东秦今年羽翼渐丰,贺氏的强大比起两年前更加让人畏惧,否则,便不会在洪青会严密的防护下,就发现了谭少卿的行踪,这种力量,会在潜移默化之中,渐渐渗透洪青会的四肢百骸,直至将他彻底腐朽。这一点,谭少卿甚至比陆啸虎还要清楚。
陆啸虎还想要说什么,谭少卿却好似置若罔闻地拉住夏奕的手,两人短暂对视之后,便垂下头,开口的却是谭少卿:“伯父,我只是想请求您,代替我和夏奕的父亲,主持我和他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