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壮着胆子便将它抱了回来。
吕大山见她不问人伤得如何,只关心兽,诧异地摇了摇头。
冯蕴闻到它身上有血腥味,猜到在外面饱餐了一顿才回来的,又笑着拿来帕子,将它擦得干干净净,这才抱上榻去,用被子裹入怀里。
冯蕴来不及擦把汗,眉头便蹙了起来。
“夫主可不要再难过……妾心疼。”
冯蕴看着他,摇头拒绝了。
“慌什么?”
“有村民看到的,是有两只,说猫又比猫大,说虎又不如虎猛,看着不知是什么东西,他们便叫它山猫……”
韦铮眼睛一亮。
冯蕴脸色一变,紧张起来。
随即又黯淡下来。
小家伙有时候夜间出去打个猎,找点吃的,白天都会在家里睡大觉,冯蕴完全不知它上过界丘山……
那两只大闹张家的野兽,是不是鳌崽的父母,冯蕴不敢确定,只知道此事一定有鳌崽的功劳……
韦铮猛地侧头看着她。
村里的农人在抓紧时间秋播,农具坊也在加紧干活。
从昨日开始,她便派了部曲专门盯住这一家子,想是出不了什么岔子才对?
不料,吕大山却道:
叶闯唔一声,点点头,不强求。
琢磨下,她慢慢坐起来,绕到韦铮背后为他按捏肩膀。
先期要做的便是模具,只要把组件的模具倒出来,接下去便可以流水生产,会容易许多,而冯蕴答应过的冶铁提炼,眼下在花溪村做不了,因为缺少冶铁的工具,只有在涂家坞堡里制作。
鳌崽贴着她,很是乖顺地蹭。
鳌崽是半夜才回来的。
“若有一日,夫主也为妾思量一二,妾便死而无怨了。”
冯蕴将它抱了个满怀,又去掌灯,然后将它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甚至把肚皮也翻过来检查了一下。
韦铮看着她这般,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那些情绪突然便充盈在胸膛里了。他是喜欢李桑若,可他也越来越不舍骆月难受,看到这串珠似的眼泪,就像心被人揪痛了一般。
她声音未落,韦铮脸色已是难看至极。
“骆姬……”
“骆姬心系于我,我自不必亏待你,只是……”
骆月道:“只要揭开姓宋的庸碌无才以色事人的真相,那他还坐得稳司主之位吗?没有了他,太后眼里不就只剩夫主了吗?夫主权掌大内缇骑司,百官尽惧,那是何等威风……”
什么野兽?
吕大山又道:“看见的人说,那野兽长得很像猫,就是大了很多的鳌崽模样。他们闯入张家,咬伤了张家好几个人,要不是兄弟几个都在家,双亲都要送命了……”
吕大山连忙收住表情。
<div class="contentadv"> “是张家,张家……”
“崽,姐姐不知道你是不是能听懂……但有一天,你如果要走,要离开姐姐了,记得要保护好自己……”
“若我这般,太后那边……定会怨我。”
不止敖七,叶闯也早就发现了,冯十二娘有什么事情要做,都会叫她手下的部曲和仆役,只要不与将军府有关,很少主动找他们。
“骆姬勿恼,我自会好好疼你。”韦铮抱紧她,“明日,不,今夜我便找敖台主。”
骆月听完,顺从地将头靠在他的膝上。
冯蕴冷笑一声,“他们又作什么妖?”
骆月想到花溪村传来的信。
为了鳌崽,冯蕴的窗户常不关严。
因为这个姬妾,满心满眼都是他,看他的表情,就好像他是她的全部,是她的天,让他的自尊心很得安慰……
韦铮捉住她的小手,将人搂过来。
鳌崽果然过来了,挨着她蹭一蹭,鼻翼里吐出呼呼的热气,落在她手背上,暖烘烘的。
鳌崽是猞猁,不是家猫,它肯定更喜欢山里的世界,跟着它的父母,一起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不是看着他们这些愚蠢的人类,可笑的自相残杀。
“两只野兽没有受伤吧?”
“不可这般编排太后。太后殿下……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不然,今日临朝的人,也不会是她。”
在外不敢说的话,他都会在骆月面前说。
因此,冯蕴抽时间去了一趟涂家坞堡。
轻笑一声。
“太后偏心姓宋的,已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不过想来也是,睡在枕边的人,再怎样也比旁人更亲近三分,再是做错了事,关起门来发个脾气,还不是要宽容他吗?尤其这女子呀,让男子入了身子,那便要丢了心了……”
就像担心孩子未来的老母亲,她为鳌崽的将来焦虑了半宿,才堪堪入睡。
天刚明,就收到任汝德从安渡城捎来的信。
“魏礼已成事,两日后,石观码头接人。”
三更送上!么么哒~~
ps:我也好想要一只不会咬人的大猫,乖顺的,懂事的,哈哈哈哈,就当是梦想照入书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