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楚呼啸在血液中的欲|望。她该死的太清醒,无法否认自己想纳入他。
想用那种方法证实自己还活着的人,不只有她。
“不准你再碰我!”她颤抖的说。
范错为拨开浏海,充满威胁的凝视她的唇“那谁来管制你碰我?”
“我才不会碰你!”她喊。
他舔了下嘴唇,她羞愧的想起,刚才那个吻,她的热情不输于他。
她的内心充满了挫败“我们已经离婚了!”
“所以呢?”
“我不必再跟你上床了。”
“不必?有意思的说法。”他扬起男性傲慢的笑容“你跟我上床,没有一次出于履行义务,从来都是因为你要我。”
可恶,这一句,她无法反驳。
这几年经营酒吧,几乎每个夜晚都在吧台后工作,听过无数粗俗下流的黄色笑话,以及三教九流的调情,有些很令人难堪,有些很肮脏,但她不曾脸红过。
她可以面无表情的听侮辱女人的言论,再用机智的方式扳回一城,可是,她挡不了他的一句话,一句真话。
她真的好想、好想、好想再跟他上床,但她永远不会对他承认。
“我不会再跟你做\\ai了。”她言不由衷。
他靠过去,用手背轻轻擦过她的脸颊。“只是时候未到。”
他怎么可以如此温柔的,说着能伤害她的话?蒂珐闭上双眼,不想看他充满蛊惑的眼。
他拉过她的手,紧紧握着,她想甩脱,他却不让。
不过,他所做的,也只是握住而已。“飞到科伦坡还要一段时间,休息一下。”
她保留一滴泪在眼中,不任其滴落,也不想承认,这是这几年来,她最安心也最平静的时刻。
但,怎么可能?他明明是伤害她最深的那个人。
到了科伦坡,开着租来的汽车,范错为带蒂珐来到一间五星级饭店。
走到柜台,她抢先说“两间房。”
“一间就够了。”他气定神闲的反驳“豪华套房。”
鉴于信用卡是从他手上拿来的,饭店柜台自然听从他的话。
一进房间,蒂珐便头也不回的朝浴室走去。她已经几天没洗澡了,虽然没什么可怕的味道,但闻起来一定不清新。
她不想被他闻到不好闻的味道。虽然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不重要。但,无论如何,就是不行。
虽然这六年间,她不曾约见他,不曾巧遇他,没想过要再面对面,但这不代表她没幻想过重逢的场面。
在她的想象中,那个时刻,她一定艳光照人,她会极尽诱惑之能事的走过他面前,她要穿上露出整片美背的礼服,臀沟若隐若现,腰肢款摆,她要让他鼠蹊紧绷,极度渴望她,却得不到她。
蒂珐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蓬松的长发乱糟糟,双眼无神,因为太久没休息,压力所致,神情变得憔悴。
他可曾想过,见到的她会是这样?他以前嫌过她不好看,如今见到她这样,他应该很开心早就跟她离婚了吧?他已经忙不迭想离开了吧?
她脱去衣服,打开水龙头,快速洗发跟冲澡,沐浴乳里的柑橘香好闻得令她想哭,她想念文明生活,虽然被挟持只是几天内的事,却长得有如一辈子。
浴室的门忽然被打开,她转头过去,没想过要躲,luo裎相对彷佛仍是天经地义。
范错为已脱去上衣,长裤还穿在身上,站在门框边。
她看着他结实的胸膛。六年前的他,肤色比较白,体格线条不若现在的凌厉。现在的他,少了年轻时的锐气,却有更重的阳刚男人味。
“我处理好你的证件问题,等一拿到手,就买机票回台湾。”他说。
“谢谢。”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说。
自他出现之后,太多烦恼便转移给他,下意识的,她知道他会为她处理得好好的,她只要做她想做的事,比如洗浴就好。
“那边有另一间浴室。”他勾着裤腰,微微往下拉,露出髋骨,看着她说“你要我过去那边洗吗?”
她端详着他。
早在直升机上,他抓着她的手,一圈一圈摩挲掌心时,她就知道他想跟她上床。
她还以为,他会更积极主动,更强势的压倒她,却没想过他会把问题抛给她。
范错为没再多说一个字,只是等着。
她让他等,以为他会不耐,但他没有,像有无穷的耐心。
他没点烟,没让茫茫白烟隔绝两人,他只是看着她,没错漏一处,没执着一处。
回想起来,他的情yu总是藏得很深,不让她用欲|望掌控他,只有在交欢的时候,那雄性的生命之火才会迸烧出来。
她举起双臂,他的眸色加深,指尖微颤。湿的发被她盘在脑后,水滴落下来,落在肩膀上,接触那一瞬间,她才惊讶的发现,原来自己的身子那么烫,衬得那水滴特别清凉。
她想欺骗谁?她因为太想要他而发烫。
“蒂珐,你要我过去那边洗吗?”他再问一次。
她一叹,喟然接受身体的背叛“过来。”
宛如一阵风,他马上到她面前,两个人的手都落在他的裤头上,他解开皮带,她拉下拉炼,他抱着她旋转到墙边,莲蓬头下,她则继续跟那条长裤奋战,直到裤头打开,他几个重踩将其褪下,踢到一旁。
他低头吻住她,她在他嘴里尝到清新的牙膏味,忍不住赞赏这个男人太聪明,知道过来之前要记得先刷牙。
“帮我洗,快点。”他急切的催促“大略洗一下就好,我很急。”
“不准说话。”她边抹沐浴乳边警告。